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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軍臨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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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個豬頭敢打我?老子跟你拼啦!啊~”

  眼見當眾被廚子羞辱毆打,老季忽然忍不可忍,猛地其實向胖廚子撲去。

  胖廚子冷笑一聲,神手一把頂住老季那消瘦不堪的(身shēn)體,然后一拳砸在他臉上。

  老季但覺眼前一片金星閃爍,耳畔一陣轟鳴,然后跌跌撞撞的再次倒在地上。

  胖廚子并沒有因此收手,而是緩緩來到他(身shēn)邊,抬腳就踹。

  “敢跟朱爺我動手?你個爛兒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嫌飯菜做不好吃?那你一輩子甭吃了,餓死你算了!”

  一腳接過一腳踹的老季是嗷嗷直叫,邊上的士兵不但沒有上前勸阻,有的甚至叫好出聲,大多數人依舊保持著沉默,閉口不語。

  “朱福,你在干什么!”

  一聲厲喝在廣場上響起,眾軍士聞聽這陣吼聲,立馬條件反(射射)的直起(身shēn)子望向聲源所在方向,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身shēn)披皮甲,且(身shēn)強體健的漢子手上拿著一條雞腿悠哉悠哉的向老季和胖廚走去。

  正在毆打老季的廚子朱福一看,頓時堆上一臉的笑容:“哎呦,柳百戶,是您啊,您看這小子浪費軍糧,我正在教訓他呢,打擾您用飯了吧……”

  “嗯……”

  柳百戶聞言應了一聲,然后看了眼蜷縮在地上的老季,咬了口手中的雞腿,嚼的是砸砸直響,看的周圍士兵是眼冒綠光,滿是吞咽口水的聲響。

  待一口雞(肉肉)下腹,柳百戶擦了擦流油的嘴角,開口對朱福說道:“注意著點兒,動靜太大怕擾了旗團長他們吃飯的興致,這季平但敢隨意浪費我軍中糧食,把他吊場上示眾就是了……”

  朱福點頭哈腰地說道:“是,謹遵柳百戶教誨……”

  然后對木桶邊幾個粗壯的伙夫義正言辭地說道:“還不趕緊的?把這目無軍紀的兵痞給我吊起來,讓大家看看浪費糧食的下場!”

  話音剛落,幾個伙夫當下就跑到季平(身shēn)邊把他架起來綁到了場中木架之上,然后一個廚猛一拉繩子,他(身shēn)子就離地吊了起來。

  季平心中憤恨異常,對著柳百戶哭著說道:“百戶大人,你看看兄弟們吃的都是些啥吧!為啥這(日rì)子會變成這樣啊,為啥啊……”

  柳百戶聞言,啃著雞腿走到季平跟前,將啃剩的雞骨頭伸到他腦袋前敲了幾下說道:“你還有理了?是不是覺得那些飯菜難吃?

  要知道眼下軍中糧草緊缺,諸位大人是想盡辦法讓你們吃飽穿暖,你卻還恬不知恥的浪費糧食,真是豈有此理!”

  季平聞言止住淚水冷笑一聲:“呵呵,又是這(套tào)說辭,往年胡奴來犯,就說是胡奴劫掠導致糧食緊張,但那時好歹還有土豆稀粥可以果腹,

  今年遠東沒有胡奴來犯,還是這(套tào)說辭,可明明幽州各地風調雨順,莊稼都已經收獲三次了,而我們吃的反而還不如往年,

  我想問問百戶大人,這是什么道理?為何現在我們會淪落到吃泔水的地步,小的怎么都想不明白,不如您給我說道說道……”

  “啪……”

  柳百戶聞言一把將雞骨頭甩在季平臉上,掐住他脖子惡狠狠地說道:“好大的膽子,敢質問起我來了?糧食如何調度是你能((操cāo)cāo)心的么?我看你是存心跟師旗指揮使大人過不去!”

  說完,柳百戶放開手,然后對(身shēn)后的廚子說道:“你們先抽他二十鞭,記住把他嘴給悶上,免的驚擾了幾位上官用餐!”

  “得令!”

  朱福聞言,眼中立馬閃現一道殘忍的兇光,取過一條馬鞭和其余幾個廚子獰笑著,緩緩向季平走去。

  季平見此大吼一聲(欲yù)要叫喊出聲,卻立馬被一個廚子用一塊骯臟的抹布塞住了嘴巴。

  “啪!”

  朱福揮動沾了粗鹽的鞭子對準季平(身shēn)子狠狠落下,頓時季平(身shēn)上就皮開(肉肉)綻、鮮血淋淋,疼的他是滿頭大汗,無奈卻沒辦法喊出聲來,只能發出“嗚嗚嗚~”的呻吟……

  “看到沒有?這就是浪費糧食,敢跟旗指揮使大人作對的下場!望你們引以為戒,不得對指揮使大人無禮!”

  柳百戶對著場內眾人丟下一句話,掉頭就往營區之內走去,留下依舊一臉麻木的邊軍士兵,不少人甚至望著季平(身shēn)下的雞骨頭準備前去爭奪。

  “咯噠噠~”

  大勝關外,一陣轟鳴的鐵蹄聲響由遠而近,帶起陣陣黃沙漫天飛舞,直撲大勝關關門而來。

  “唏律律……”

  鐵蹄止聲,伴隨而來的是一陣犀利的嘶嘯,煙塵散去后,印入眼簾的是百余全副武裝的赫赫鐵騎!其中為首就是前來整頓邊軍的新任軍督劉策!以及緊隨而來的張烈、陸羽以及葉。

  “軍督!大勝關到了!”陸羽沉渾的聲音,在劉策耳畔響起。

  劉策冷冷的注視著那道歷經歲月洗禮、巍峨聳立的關墻,眉間滿是疑慮之色。

  “軍督,可否還在擔心此行有變數?”葉策馬來到劉策(身shēn)邊,見他面帶冷色,淡淡出聲問道。

  劉策搖搖頭,并沒有回葉的話,隨后沉聲對陸羽說道:“叫開關門,告訴他們,前軍都督,劉策前來巡視邊防了!”

  陸羽手持偃月刀拱手領命道:“末將遵命!”

  待陸羽走后,劉策回頭看了眼(身shēn)側的葉,但見葉那俊秀的臉龐在馬背上長途顛簸后,顯得額外煞白。

  出于對葉斌的囑托,劉策問道:“葉公子,你(身shēn)體還可以么?”

  葉回道:“不才無礙,多謝軍督掛懷。”

  劉策眼眸一頜說道:“葉公子,你現在可以告訴本軍督為何要跟著我來幽州,而不是去定州了么?”

  葉說道:“軍督,眼下不是討論這個話題的時機,待邊軍整頓完畢,不才自會和軍督細說。”

  劉策嘴角微微一撇:“罷了,你不愿說也不勉強,還是專心應付眼前的難題吧。”

  葉淡定的回道:“多謝軍督理解不才,不才感激萬分,不過不才想先見識下將軍整頓邊軍的手段,好有所見識。”

  劉策(陰陰)冷地說道:“那葉公子你可要看好了,本軍督的手段可能會令你感到些許不適。”

  葉面不改色:“如此不才更要好好學習一番。”

  “咯吱……”

  說話間,大勝關的關門打開了,但見內中跑出十幾個(身shēn)形瘦弱精神萎靡的士兵,一臉驚慌的立與大門兩側,努力讓自己保持(身shēn)姿。

  然后一個年愈六十頭發花白的老人拄著一支已經削去一半刃尖的長槍,艱難的來到劉策(身shēn)前十幾步外。

  “大勝關守衛廖(挺tǐng),拜見,拜見,呃,拜見大人……”

  那廖(挺tǐng)看到前方百余全副武裝的騎兵渾(身shēn)散發著肅殺冰冷的氣息,已經震撼無比,再看為首正中策與馬上那個軍服異常耀眼的將領時,更是嚇的立馬伏拜在地,(情qíng)急之下連怎么稱呼劉策都不知道。

  由于前軍都督的職位已經荒廢一百多年,這些底層將官士卒一時難以適應這個軍銜,很多甚至都不曾聽聞有這么個軍職存在,反正只知道這個官兒很大就是了。

  劉策掃了一圈關門前那群衣衫襤褸,站的七倒八歪的士兵,眼眸中(陰陰)霾更為加劇。

  陸羽也是邊軍出(身shēn),望著眼前這一幕異常的熟悉,之所以會這幅模樣完全是因為軍中官僚導致的。

  “唏律律……”

  跪伏在地的廖(挺tǐng)久久不見對面的劉策反應,只聞一陣戰馬喘息的呼嘯在耳畔回((蕩蕩)蕩),更是緊張的頭都不敢抬起。

  “咯噠咯噠……”

  沉重的鐵蹄聲緩緩由遠到近傳入廖(挺tǐng)耳畔,最后在他左側停了下來。

  廖(挺tǐng)清晰的感受到左側傳來的巨大壓力,一把老骨頭止不住開始晃動起來。

  “這就是本軍督的兵?呵……”

  忽然,一聲不帶(情qíng)感的沉吟在他耳畔回((蕩蕩)蕩),廖(挺tǐng)猛的打了一個哆嗦,趕緊轉了個方位朝向劉策,然后畢恭畢敬的回道:“回大人的話,屬下并未收到營內通令,不知道今(日rì)大人前來拜訪,來不及做準備,讓大人見笑了……”

  劉策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異常冰冷地回道:“哦?那知道的話,你們又打算以什么方式迎接本軍督呢?”

  廖(挺tǐng)年歲已高,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劉策話語中那股冰冷的寒意,連忙對他說道:“自然是提前開關,殺牛宰羊,夾道迎接大人光臨……”

  “哦……”劉策聞言冷笑一聲,“這么說來還是本軍督欠考慮了?”

  廖(挺tǐng)頓時一驚,連忙解釋道:“大人恕罪,屬下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啊……”說著連連磕頭認錯。

  劉策眼眸輕頜不再言語,(身shēn)后的陸羽、張烈見此也露出一臉鄙夷的神色。

  他們雖加入劉策軍中至今不足半月,然已經明顯感受到這支軍隊與眾不同,尤其陸羽更是深切體會到什么叫(身shēn)為一個軍人的尊嚴。

  葉策馬來到劉策(身shēn)邊對他說道:“軍督,你看到了吧?這就是不才一路來和你所言的邊軍境況,不單這幽州,整個遠東大多如此!”

  劉策微睜雙目,對葉冰冷的回道:“那本軍督就從這大勝關開始,給這些邊軍上一劑猛藥!”

  葉說道:“恐怕難度遠比軍督想的要難的多啊!更何況此行目的,還請軍督定奪。”

  劉策輕笑一聲:“整頓邊軍、誅殺亂黨,為何不能同時進行?”

  葉說道:“軍督,手段切莫太過激烈,恐會引起大的反彈……”

  “那就更激烈些……”劉策冷笑著說道,“就借這次暴雨狂浪來臨之際,一舉肅清這股遠東沉珂已久的弊端!”

  葉聞言雙眸一亮,手中佛珠一甩,整條環與手腕之上對劉策一功(身shēn):“軍督英明!”

  劉策點點頭,然后沉聲對跪伏在地的廖(挺tǐng)說道:“牽馬引路,入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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