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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 鹽業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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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文學)

  秦墨和葉斌聽聞姜若顏這般說辭,楞了片刻,不由搖頭輕笑幾聲。頂點小說23

  姜若顏見此,忍不住蹙眉問道:“兩位先生,小女子有什么失禮之處么?為何如此發笑”

  秦墨說道:“非也,只是我家將軍二十都不到,何來的夫人”

  “二十……不到……”這下輪到姜若顏感到吃驚了,萬萬沒想到劉策竟然是這般年輕,竟和自己年齡相仿。

  姜若顏喃喃細語:“將軍這般年輕有為,為何不曾成家呢?”

  秦墨聽聞嘆了口氣,一旁的葉斌黯然說道:“小姐有所不知,將軍行伍小卒出生……”

  葉斌將自己和秦墨在河源遇到劉策到精衛營四處為戰的過程大致和姜若顏說了遍,當然他省去了精衛營如何拿下高陽后將這等功勞讓給李宿溫的事跡,畢竟這太過驚世駭俗,一般根本沒人會信。

  話畢,葉斌又嘆道:“因此,將軍他又哪來的妻室呢?”

  姜若顏聽完葉斌對劉策在河源經歷的描述后,沉默不語,久久無法平靜……

  秦墨點點頭也道:“是啊,秦墨在河源見證了將軍創造了太多的不可思議的奇跡,實在令人佩服不已。”

  姜若顏忽然開口說道:“既然劉策將軍如此人中豪杰,難道就沒有佳人為之傾心么?”

  葉斌搖搖頭道:“自然是有的,但將軍卻從未有過那方面的思慮。”

  姜若顏奇道:“這又是為何?”

  秦墨對姜若顏說道:“將軍他追求的是兩情相悅,而非毫無感情基礎的瀾配,更何況……現在更難了……”

  “兩情相悅……”姜若顏一怔,“看來劉將軍斷非是那種以貌取人、追求名逐利的世家子弟可以比肩,若顏萬分佩服,只是方才聽秦先生所言什么更難了”

  秦墨嘆了口氣道:“將軍憐憫治下百姓受胡虜侵犯而家破人亡,決意與呼蘭人對陣,為了鞭笞自己,他曾立下了豪誓……”

  說著和秦墨互望了一眼,只見兩人眼中忽然精光閃爍,惹得姜若顏萬分驚奇。

  “胡奴不滅,何以家為!”秦墨和葉斌同時出聲道,臉上滿是敬佩之情。

  “啊……”姜若顏一聽,嬌軀不由一陣顫動,忍不住發出聲來,當發現自己有些失態,連忙抬起玉腕用白袖遮住嘴唇,對秦墨和葉斌微微欠身表示歉意……

  良久,姜若顏平復了下情緒繼續問道:“劉將軍他當真敢對陣胡虜么?”

  秦墨點頭堅定地說道:“我家將軍從未失信與人,小姐且寬心。”

  姜若顏此時內心十分的復雜,那句“胡奴不滅,何以家為”讓她心中震撼萬分,與自己在鶴陽樓的誓言異曲同工,真的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男兒敢為遠東百姓存亡立下如此重的誓言。

  思慮片刻,姜若顏將手中寒玉交回婉兒手中,畢竟這塊寒玉雕琢作工是專為女兒身定做,既然劉策并未成家立業,那是斷不能再送去,否則這其中表達的意義就過于曖昧了。

  婉兒接過寒玉后,姜若顏接著對秦墨和葉斌說道:“如此一來,若顏倒是唐突了,萬沒想到劉將軍竟是未曾成家,現在身邊也無他合適物件饋贈,只能煩請兩位先生回去代我轉謝將軍,就說他送的這份厚禮若顏很是歡喜,望日后劉將軍公務閑暇之時,能前來遠州城中與我見上一面,若顏在鶴陽樓頂層恭候將軍大駕,必當面感謝贈禮恩情。”

  說罷姜若顏從腰間取出一塊白玉吊墜,交到秦墨手中:“這塊白玉吊墜請先生交予將軍手中,憑此吊墜進鶴陽樓可暢通無阻,若顏就在頂樓雅間靜候將軍到來。”

  秦墨和葉斌大吃一驚,鶴陽樓頂層姜若顏的房間,外人從來都沒有進去過,哪怕李宿溫也沒有這種待遇,如今卻給了劉策這般大禮,這當真是足以轟動整個遠東的大事了,試想天下第一豪門的大小姐對一個寒門庶族將領給予如此規格禮遇,絕對會讓所有人難以置信。

  秦墨接過吊墜對姜若顏行禮說道:“在下一定會將此物連同小姐的話如實告知我家將軍,如無他事,秦某就先行回去了。”邊上的葉斌也一并行禮告退。

  姜若顏欠身目送他們離去后,轉身對婉兒說道:“婉兒,那些賀禮都退回去了么?”

  婉兒忙道:“回稟小姐,已經盡數遣人送回各府了,除了秦先生、葉先生以及……以及劉指揮使三人的賀禮依舊留在府中。”

  說話間婉兒暗嘆,那劉策送的鏡盒姜小姐一直都貼身帶在身邊,想送也送不回去了。

  姜若顏點點頭,隨即說道:“嗯,我們回房吧……”說著輕踏玉步向總督府內院走去。

  “劉策……你當真會為遠東數億百姓帶來希望么?”途中,姜若顏內心不住掛念著劉策的名字,絕望許久的內心總算有了一絲期盼……

  “來來來,你們都過來,看看桌子上著三袋子鹽有什么不同。”

  靜海堡一間房屋內,劉策端坐在一張方桌前,翹著二郎腿一臉的得意。

  只見桌子上碗里放著三袋子鹽,一袋是遠州市面買來的濾鹽,另外兩袋是剛用瓷鍋煮出來的海鹽。

  周圍七八個工匠圍成一圈,對著桌上的三袋鹽指指點點,一名工匠見討論不出什么名堂,索性上前一步,對劉策鞠了一躬,來到桌子邊用手指輕輕先沾了點遠州城購買的濾鹽。

  “呸……”那工匠嘗試后,立馬吐掉然后對劉策說道:“大人,這不就是我們常吃的鹽么?市面鹽商在賣一百五十文一斤,內中雜質過多,苦澀不堪。”

  劉策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品嘗下那兩袋海水煮出來的鹽粒。

  那工匠又沾了點煮出來的海鹽,伸出舌頭嘗了下……

  “嗯”頓時那工匠楞住了,又沾了點繼續嘗了嘗,隨后不住點頭,對劉策問道:“大人,這真是海鹽煮出來的?”

  劉策笑道:“那是自然,你覺得如何?”

  那工匠激動地說道:“大人,這鹽雖不如精鹽,但比那些粗制濫造的濾鹽強出太多,鹽中雜質甚少,也可以當精鹽食用了。”

  劉策笑道:“李森你先別激動,還有最后袋鹽,你再品嘗下,看看有什么不足之處。”

  “是。”李森答應了一聲來到最后一袋鹽面前,只見這袋子里面裝的鹽光看成色就知道遠比之前嘗的兩袋要好出不少。

  李森戰戰兢兢地抹了一小口,放到嘴里,頓時整個人如同電擊一樣,整個人呆立原地,嘴里只有一種味道:咸。

  這種咸不帶任何雜質,就是純正的咸味,和市面上數百文一斤的精鹽味道毫無差別,甚至還要再純上幾分。

  “李森,你覺得怎么樣?”劉策見李工匠這幅呆若木雞的表情不由一陣得意,“這鹽和市面上的精鹽所差無己吧?”

  李森聽聞劉策出聲,這才回過神來顫抖地說道:“大人……這真是……海水燒制的……據我所知這海水燒制的鹽苦澀不堪,根本不能食用,更別提可以燒制成精鹽了,敢問大人您是如何做到的。”

  劉策并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笑著搖搖頭。他當然不能把這套制作精鹽的過程告訴李森,甚至任何人都不行,不是不相信他們,而是一旦被那些門閥士族知曉自己有可以量產精鹽技術的手段,那么勢必會永無寧日,在自己手中實力威望還不足以俯視整個遠州之前,這些手中的僅有的資本必須要慎之又慎的重點保密起來。

  因此從蓄鹽到成鹽整個過濾熬制過程,劉策都按流水線方式,逐步分開制作,而真正的全套技術一直在劉策自己腦子里呆著,其中最為重要一點,就是活性炭汲取海鹽中的金屬雜質……

  劉策起身來到桌邊,抓起一把精鹽說道:“李森,你說這種精鹽拿到市面上能賣價幾何”

  李森思慮片刻道:“大人,這濾鹽至少一百八十文一斤,而這等精鹽就和市面上一樣四百九十文一斤。”

  劉策搖搖頭道:“鹽是百姓必不可缺之物,如此暴利行徑與山匪何異我決定,本將軍治下的百姓購鹽價格一律從優,軍中將士以及家屬購鹽再以七折出售,這濾鹽就按本價五十文一斤,精鹽八十文一斤,當然僅限本將軍治下軍民!”

  他計算過整個制鹽過程的成本,除開人力之外,成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最多就是些架設清水竹管的材料費用以及工匠的薪水,這些根本用不了幾個錢。而市面上這鹽品價格當真是已經超出了普通百姓承受的極限,很多人連摻和了三四成泥沙的濾鹽都吃不起,只能去食用那些未經過濾的粗鹽,久而久之便落下一身病痛。

  劉策當然想要拿鹽來賺取自己發展工業城建的資本,但斷不能同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般不顧百姓死活,至少自己治下的百姓必須要能人人都吃的起優質的鹽品。

  “將軍仁義啊!”李森和周圍工匠不由熱淚盈眶,哽咽的對劉策道謝,要知道這個價格可能是全大周最低的鹽價了,而且這還都是優質鹽品啊,眼前這位年輕的將領如此關心自己治下百姓生計,他們是打心眼里的尊敬。

  “好了,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劉策見他們抽抽噎噎頓時無語,其實他還是覺得自己定的這鹽價有點高了,算下來依舊有十幾倍暴利,可話都說出去了,不能再隨意更改。見眾人稍稍平復下了情緒,便又說道:“一個月后我治下至少有七八十萬斤這兩類鹽品,到時除去百姓大軍食用外,剩余的要托你們找找門路給賣出去,不過這價格就不是我治下軍民這般優惠了!”

  “七八十萬斤!”各人一聽劉策這么說,頓時眼睛瞪得滾圓,腦子一片空白,感情將軍已經能把濾鹽和精鹽量產了?怪不得價格定的如此便宜!真是神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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