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
  日向雛田膽怯的看著面前陌生的叔叔,她還是知道自己被救了的。
  沈河只是點點頭。
  見卡卡西也來了,想必是不會再有事,他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視線看見了向日雛田的右臂。
  那里有一絲血痕。
  應該是被苦無劃傷的。
  沈河能清楚感知到,她的血液中含有一種獨特的力量。
  伸出手,在她的受傷處輕輕一抹,傷痕瞬息間愈合了。
  不僅如此。
  此前與向日寧次對決留下的傷勢,也瞬息間盡數恢復。
  同時有一點點血液被沈河收集起來。
  “謝謝大叔。”
  向日雛田目光驚訝的活動著四肢,沒忘記對著沈河正式鞠躬道謝。
  她雖然年幼,但是身為向日家族的大小姐,基本的修養還是有的。
  “嗯。”沈河這次輕聲應了一個字,隨后看向依舊警惕的望著他的木葉眾人,“無須多想,我說不會插手就不會插手,方才不過是因為我家的妹子心有不忍罷了。”
  很自然的,甩鍋給了薇爾莉特。
  卡卡西的余光瞥了眼已經徹底崩裂的競技場,面罩下的嘴角微微抽搐。
  無論這人說的是那兩位女孩中的哪一個。
  都不像是會“不忍”的人。
  不過,現在的確沒有精力再和這個不知名的恐怖強者耗下去了。
  卡卡西和其它的木葉上忍對視一眼,留下兩個人保護向日家的大小姐,同時盯著這人,而他自己則繼續戰斗。
  沈河也樂得清閑。
  視線在周圍的場地上略微掃過。
  大部分的普通人都已經撤離,十二小強中也僅僅只有向日雛田還留在自己身后,主角漩渦鳴人也不見了蹤影,想來還是和原著一樣,跑去在佐助面前裝逼了。
  “大叔。”向日雛田緩緩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開口道:“鳴人我的朋友不見了,我想去找他。”
  “嗯?”
  沈河愣了一下,隨后余光看見了那幾位上忍的眼神,才反應過來。
  他們應該是讓雛田找借口離開自己這個危險人物。
  忽然間起了玩心。
  板起臉。
  “鳴人?是個男孩子的名字吧,這你就不用去擔心了,男孩子應該要有自己的冒險,凡是殺不死他的冒險,都會使得他更加強大。”
  “殺,殺死”
  向日雛田的身軀晃了晃,小姑娘有些被嚇著了。
  作為忍者,死掉再正常不過。
  但是通常情況下,忍者們都會有意或者無意的不去想這個問題。
  “一日不成為至強者,就一日活在危險中。”沈河的視線看向不遠處的結界內,“即便是你們的三代火影,這一次也兇多吉少。”
  以向日雛田現在的年紀,和她的性格,還不能完全理解沈河的話。
  但是躲在暗中的根部,卻聽明白了。
這一次大蛇丸的突襲,有根部團藏的參與,如果說面前這人插手,導致三代火影不死  必須馬上通知團藏大人!
  但就在根部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略顯陰冷的聲音傳來。
  “呵呵,即便是火影大人犧牲,那也是身為火影的職責所在。”
  本應該鎮守根部的團藏,卻在此刻出現在沈河的面前。
  他一直在附近查看?
  也是,這個人想當火影都想瘋了,這樣的計劃,不可能不親自盯著。
  沈河的雙手隱藏在袖子中。
  視線在團藏綁著繃帶的右臂上略微掃過。
  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我當木葉的宇智波一族為何會被滅族,原來是有人盯上了他們的寫輪眼,你以為,這種眼睛是數量多就有用的嗎?”
  團藏露出的那只屬于自己的眼瞳猛然收縮。
  伸手一揮。
  慘叫聲瞬息間傳來,卡卡西留下的那幾位上忍,被突然冒出的根部忍著盡數斬殺。
  “竟然有叛徒扮作木葉上忍的樣子。”
  團藏看了眼躲在沈河身后的日向雛田,還是難得的掩飾了一句。
  宇智波一族在名義上并非是叛徒。
  因此他的右臂,最好要隱瞞。
  殺掉幾個可能的泄露者之后,團藏的視線陰狠的盯著沈河,卻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右臂,究竟是走漏了消息,還是面前這人當真如此恐怖?
  團藏的嘴唇微動,卻是有聲音通過秘法直接傳入到沈河的耳邊。
  “你不插手,封印之書上的禁術,給你十道。”
  “”沈河眉梢一挑,“成交。”
  他原本就不打算插手。
  三代火影不死,木葉就不會進行蛻變,而且三代火影已經活了如此之久,最終為木葉戰死,也算是死而無憾。
  不過,目光卻有些玩味。
  私下里達成這樣的條件,差不多相當于賣國,不,賣村了,這樣的人也想要當火影么。
  要知道,無論私下里多么骯臟,站在明面上的那個人,都必須要受人敬重,而非厭惡。
  “走了,小姑娘,帶你去找你的朋友。”
  沈河伸手拉住向日雛田的一條胳膊,身形瞬息間消失。
  只剩下表情陰晴不定的團藏。
  此時,漩渦鳴人依舊是在最后千鈞一發的時候,在我愛羅的手中救下了佐助。
  這也是沈河特意過來一趟的原因。
  他發現,這個世界的劇情太容易改變了。
  偏偏有不知道有多少次是“千均一發”。
  “鳴人!”
  向日雛田在看見鳴人的時候,就想要沖出去。
  但是被沈河拉了回來。
  “男孩子的冒險,我們看著就行了。”
  沈河滿不在意的拉著向日雛田坐在一顆樹上,還拿出了一些點心、肉串。
  雛田自然是沒心情吃東西的。
  但是沈河有,還吃的很香呢。
  仔細想來,以前看動畫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個橋段,漩渦鳴人大戰我愛羅時真正開始入迷的,現在重新看一遍現場版,感覺還不錯,有那么一絲絲情懷的味道。
  像這樣的熱血型主角,真心為他好的話,就不要插手太多。
  只有真正的熱血冒險,才能造就真正的熱血主角。
  自己已經夠咸魚了,沒必要讓人家也變得和自己一樣咸魚。
  沈河帶著回憶情懷的心情,美滋滋的重看了一場精彩大戲。
  當一切結束時。
  沈河終于沒有限制向日雛田的行動了。
  她徑直沖了下去,流著淚扶起已經是筋疲力盡的鳴人。
  沈河也慢條斯理的走過去。
  “是你!”
  宇智波佐助驚訝的看著沈河。
  這人的身上沒有剛才那種恐怖的氣息,但那時的感受,已經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
  “低級的咒印。”沈河饒有興致的看著佐助身上蔓延的咒印,“不過有一定的潛力,這是那個大蛇丸施加在你身上的?”
  “是。”
  佐助低聲說道,略微挪了挪身子,擋在鳴人的面前。
  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讓沈河眼前一亮。
  此時的二柱子,明明很有愛啊。
  是什么時候變成之后那樣了呢,似乎是從叛逃到了大蛇丸那里開始的吧。
  “我之前抓的那個俘虜,是你的仇人?”沈河饒有興致的,再問了一句。
  “是!”
  佐助的目光中再次爆發出濃郁的仇恨和殺意。
  “但以你的實力,恐怕一個照面就會被秒殺,知道什么叫秒殺嗎?”沈河伸出手指,慢慢的靠近佐助的眼睛,“就是在你眨眼的時間里,你就死了。”
  佐助渾身的肌肉繃緊著。
  看著越來越近的手指,絲毫不敢眨眼。
  啪——!
  沈河收回了手指,但是在那之前,在根本無法察覺的時候,佐助的額頭一痛。
  “那個人殺你,就是這么簡單。”沈河雙手背在身后,就這么站在宇智波佐助的面前,淡淡的說道,“我殺那個人,也是這么簡單。”
  直白,粗暴的話語。
  讓宇智波佐助渾身顫抖著,大汗淋漓。
  他死了。
  如果是戰斗,是面對自己的哥哥,他就已經死了。
  如此血淋淋的直視自己的弱小,直視恐怖的強大。
  “呵呵呵。”
  沈河小小的裝了一個逼,笑呵呵的轉過身,準備離開。
  佐助這個第二主角,和鳴人完全不同。
  他不是屬于熱血流。
  縱觀佐助的整個人生,不是走在自己裝逼的路上,就是走在被鳴人裝逼的路上,簡單來說,就是通過他的逼格來襯托第一主角的逼格。
  所以在他的面前裝逼,還是挺有感覺的。
  “請等一下!”
  沈河的身后,傳來佐助的聲音。
  他停下腳步。
  已經猜到了佐助打算說些什么。
  “要怎么樣!”佐助死死的捏著自己的拳頭,“要怎么樣,才能變得強大!”
  “你剛剛不是已經看見了嗎?”沈河沒有回頭,“相比于仇恨,守護之心才是強大之源,你要想清楚,你所憎惡的,究竟是宇智波鼬,還是無法守護重要之人的你自己。”
  留下了這樣一句話之后,再次向前走,這次無論身后傳來什么話語,沈河都沒有再停下來。
  宇智波佐助望著原本只是吊尾車的鳴人。
  想著他剛才異常驚艷的戰斗,就連那種可怕的怪物,都被他擊敗了。
  這就是守護的力量么。
  無比渴望變強的佐助,第一次開始正視鳴人的亮點。
  而與此同時。
  沈河卻在心里苦笑。
  明明不想插手的,結果還是忍不住多嘴了幾句。
  不過,多嘴之后,似乎又有一份根源融入體內。
  因為他的話可能會影響重要角色的命運?
  算了,多嘴就多嘴把,來到這個世界,想要什么都不改變是不可能的,如果這些人偏離了原本的軌道,甚至丟掉了性命那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最終。
  三代火影還是死了。
  木葉村在這樣的一場大戰中,損失慘重,最重要的是,三代火影的死給很多年輕人極大的震撼。
  木葉的精神,火影的意志,直到這個時候才是埋進新一代骨干的心中。
  沈河也在木葉村住下。
  團藏送了他一個不小的庭院,此前似乎是某個根部的基地。
  站在門口,看著門外那些穿著黑衣的村民和忍者,感受著濃郁的追悼氛圍,即便是沈河,也微微有些被這氛圍感染。
  最原始的家國情懷,正是從出現犧牲開始。
  如果他當時出手了。
  三代或許會活下來,但是對于木葉村,可能會失去更多。
  “御主。”一直呆在沈河身邊的薇爾莉特,忽然看向街道的遠處,“那個人又來了。”
  “真是”沈河晃了晃頭,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好。
  從街頭走來的,是一身黑衣的宇智波佐助。
  在知曉他們住在這里后,他近乎每天都來。
  “沈先生。”
  佐助喊了一句之后,就站在門口,也不說話,也不做什么多余的動作。
  “你就不用修煉嗎?”沈河無奈的問。
  “卡卡西老師說,我身上的咒印不穩,短時間內不宜修煉過度。”佐助仰著頭,漆黑的眼瞳毫不退縮的直視沈河的眼睛,“更何況,鳴人跟著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外出修行,如果我只是一個人訓練,與鳴人的差距只會越拉越大。”
  從幾天前開始,宇智波佐助就一直懇求著,想要沈河指點他修行。
  但是,沈河自個都在從頭開始研究基礎忍術。
  因此自然拒絕。
  隨后就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即便是讓休比或者薇爾莉特把他打一頓丟出去,他也只當這是考驗,第二天后綁著繃帶又跑了過來。
  然而沈河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教,如果是鳴人說不定還能指點一二,但是佐助的話,完全就是跟在大蛇丸身邊時才進步飛快。
  天知道大蛇丸在他身上試驗了什么才會有那樣的成果。
  “御主,薇爾莉特,開飯啦。”
  這個時候,屋內的貞德忽然走了出來,她的身上還系著圍巾,端著一疊散發著誘人香味的美食。
  雖然看起來像是廚藝驚人的家庭主婦。
  但實際上,不過是將薙切繪里奈做的美食稍微加熱了一下而已。
  “來了。”
  沈河回頭應了一聲,繼而牽起薇爾莉特的手掌,轉身走進屋內。
  佐助望著他的背影。
  這些天,他也大概知道了這屋內有些什么人。
  非常,非常溫馨的氛圍,就像是他曾經的家。
  即便是這樣能夠輕易抓捕那個人的強者,也是依靠著守護之心而達到這一層次的嗎?
  宇智波佐助的雙手緊握,自己最想要的守護的東西,已經被毀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