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陸伸手拉了一下安然,直視著安清道:“你去草擬一份合同,我不相信你的人品!”
“上次挖墻腳的事,那是你沒有處理好自身的問題,人家不想跟你!”
你挖墻腳還有理了?
安清嘴角一抽,忍住不吭聲,這件事他憋屈啊。
令狐,狂狼,孺牛,這些人可都是情報老手,每一個都培養不易,可是全部都被張陸挖走。
挖走也就算了,這些人還回來繼續挖掘其他情報人員,差點將他的情報精銳挖了一個光!
這是讓自己成為光桿司令嗎?
他最后忍不住,通過安然警告張陸,別太過分了。
現在還說什么不想跟我,難道不是因為你開出的條件太太有吸引力?一過去馬上提干,成為了指揮官,帶兵訓練,誰不動心!
“王騰一事,身為鷹派的人,去站隊鴿派,不說立場,但人品委實太差!”
張陸沒有給安清情面,直接就指出了安清的問題。
連女兒能都推出來當籌碼的人,也沒有必要給他面子!
安清聽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胸口一團怒氣來回在胸膛亂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這件事,他被不少人詬病。
確實立場有點問題,但是誰能想到,你跟王騰之間的爭斗,最后演變成兩個派系之爭!
將他架在火堆上,騎虎難下!
選擇那一邊,都里外不是人!
安清深呼吸一口氣,如果是平時,他早就呵斥對方。
但是現在,他是有求于人。
畢竟是高級指揮官,這點忍耐還是有的,硬生生將怒氣壓住,但語氣還是有幾分不悅,沉聲道:“行,合同就合同!”
安清轉身就離開了會議室。
五分鐘后不到,他再次返回會議室,手中拿著兩份合同,標準的一式兩份。
安然都氣得不想說話了,臉頰氣鼓鼓的,這是自己的父親?
連合同都弄出來!
就不覺得羞恥嗎?
賣女兒還賣得這么明目張膽嗎?
當著自己的面前賣!
如果不是張陸在場,她早就扭頭走人,眼不見為凈。
安清倒是利索,馬上就從上衣口袋掏出了簽字筆,沙沙簽下自己的大名。
也許他也意識到安然的不好受,也有可能是面子擱不下,給自己一個臺階下,簽完字,安清嘆了一口氣道:“我這算是賣女兒嗎?”
安然頓時將腦袋撇向一邊,氣都都不想看父親了,真這樣,就不要拿出這個合同,簽這個字!
而張陸聞言,本來要簽字的手,停頓了一下,搖頭道:“你賣女兒,但我這個合同簽下去,可能算是交代后事了,反英雄聯盟,誰也沒有把握對付!”
要是以前,張陸不會覺得反英雄聯盟如何,畢竟那些生化人,死在他手上的可是不少。
其他人對付生化人很難,哪怕是第六類機構的四大兵王,也不見得能壓制這些生化人。
但自己不同,種子技能幾乎都能壓制生化人的特殊能力。
也就說,擁有種子技能的自己,激發了如此之多的特殊能力,更像一個超級生化人,比普通的生化人激發幾種特殊能力,強悍得太多了。
但是在陸大跟隱者的一番交流。
小鹿,母鹿,鱷魚的比喻,張陸已經深深記在腦海,強如隱者多無法制服鱷魚,足見這條鱷魚的兇殘!
也從那時候開始,張陸重新審視起了反英雄聯盟。
安清不知道這些,他愣愣地看著張陸,非常吃驚于張陸說出這些話。
這小子可是第六類兵王,張伯倫更是說了,他是隱者之后最后希望成為兵神的人。
毋容置疑,他的實力,絕對是炎國最頂尖的戰力代表!
這樣的戰力,就算在世界上,也是最厲害的那一撮人。
更何況,這家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一個兵王,說研究就研究,三個月就弄出了虛空神龍,碾壓了直升飛機的王者阿帕奇。
最近一年更是主導研發可控核聚變,將讓炎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夸張的說,那就是時代變革中的風云人物。
這樣的科學天才,智商肯定爆棚,再擁有一身超強的戰力,區區一個反英雄聯盟,會難得住他?
無論戰力和智商,都雙雙碾壓對手!
安清不了解反英雄聯盟,畢竟整個世界對于它的了解,都停留在表面。
“張陸啊,你也別謙虛了,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這件事難不住你。”安清堆笑說道。
“我們走!”
安然氣得一拉張陸,離開樓會議室,留下安清一個人,懵逼看著兩人離開。
在返回超人基地的專機上,安然拿起了合同,一行行掃下去,越看越氣憤,就要撕了合同。
但是被張陸抓住了安然的手腕,張陸搖了搖頭,面容嚴肅道:“留著吧!”
“安然,我的本事是你培養的,我們也認識三年了吧。”
安然有些不解,微微蹙著眉頭,張陸為什么說起這個,而且面容似乎比以前嚴肅。
要知道,張陸可很少在她的面前,如此嚴肅,一般都是笑呵呵的多,甚至有時候還會口花花說上幾句,怎么今天一改常態?
看著安然困惑的明眸,張陸語氣凝重道:“哪里真的危險,安格里大監獄,世界聞名,現在我們都搞不清楚,那些恐怖的暗榜高手,為什么會被關押在哪里!這也成為了世界各國都在猜測的謎團!”
“我懷疑哪里隱藏著什么驚天秘密?”張陸突然嚴肅道。
安然心頭一緊,憂心道:“那你還答應簽合同?就算沒有合同,我也不會……”
她知道張陸為什么要簽這個合同,不就是怕父親不答應嗎?
但是現在是什么社會,那還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自己同意,父親有什么理由拒絕?
況且現在張陸,在炎國那可是炙手可熱,父親更加不可能會說半個不字。
“弄一份合同,我心中有一個牽掛,還有沒有完成的好事情。”張陸突然咧嘴一笑道:“說不定就不死了!”
安然握住了張陸的手掌,感受著手掌傳遞而來的問題,莫名就優點想哭。
“張陸,怎么說的好像在交代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