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
“老子這輩子最大的驕傲,就是收你為徒!”
張伯倫放聲大笑。
他太清楚隱者的性格,除非自己以死相逼,否則肯定不會出手相助。
但是張陸爭氣啊!
竟然獲得了國之利刃勛章。
共和國歷史上第五枚國之利刃勛章,終于出現了!
張伯倫非常自豪,自豪帶出這樣一個徒弟,這枚勛章的意義非同凡響。
哪怕你打了多少勝仗,立了多少大功,都不會獲得國之利刃勛章。
它授予的人,必須要擔得上國之利刃四個字,能執行最高等級任務的軍中強者!
而張陸獲得了國之利刃勛章,說明了什么,說明了33位執掌全軍的上將認可,親自簽名授權,代表炎國最鋒利的一把尖刀。
最鋒利尖刀的作用,在于一旦爆發了戰爭,張陸的任務,就是斬首敵方最高指揮官的人選!
任何戰爭,一旦最高指揮官被斬首,戰爭立即結束,這就是最鋒利尖刀的作用,無可替代!
閣樓下方的十二生肖和奇門遁甲等人,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都非常不解,張伯倫怎么放聲大笑?
難道師傅同意了?
這不可能!
隱者不想同意,但是說過的話,覆水難收,像他這樣孤傲的人,言出必行。
隱者起身,離開了閣樓,不過臨走前說了一個地點!
“小子,真有你的,將勛章收好起來。”張伯倫難掩興奮和激動問道:“你小子什么時候獲得了這枚國之利刃勛章?”
“就這趟任務回來,估計是葉老他們看我比較慘吧。”張陸自嘲一笑。
“這不是慘不慘的問題,你就是犧牲了,這枚國之利刃勛章也不會頒發。”
張伯倫好奇問道:“你這趟任務,究竟干了什么?”
“也沒干什么,救了龍戰天回來,順手殺了吸血鬼,章魚和犀牛,還有他們旗下的三支特種部隊。對了,射落了兩架幽靈戰機。”張陸嘿嘿說道。
張伯倫:“……”
這叫沒干什么?
反應聯盟三大先鋒都被你殺了。
還射落了兩架幽靈戰機,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要是傳出去,世界各方都會震動!
不過,張陸究竟怎么射落的幽靈戰機,這玩意,就是雷達都鎖定不了,就算張陸有導彈發射器,也沒用。
“你小子怎么射落的幽靈戰機?”張伯倫目光灼灼看著張陸。
“狙擊槍啊。”
張伯倫:“……”
張伯倫無語了,默默帶著張陸離開了第六類機構。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軍部頒發國之利刃給張陸了!
距離第六類機構幾十公里遠的一處戈壁。
張伯倫帶著張陸,踏入這片戈壁。
只是讓張陸訝異的是,戈壁四周荒無人煙,但他們所處的地方,竟然有一大片白楊林。
“是不是有些奇怪?”
張伯倫忽然長嘆了一聲,感慨道:“當年,我們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一起栽種的。”
“每殺一個敵人,就栽種一棵白楊樹,這個傳統,一直保留下來。”
原來如此,張陸點了點頭。
邊境的哨所,也喜歡栽種白楊樹。
張陸尋思著以后超人基地,也要種一些有象征意義的樹木才行。
不過眼下,還是先解決黑暗殺勢的問題。
后遺癥太強烈了!
不徹底解決,自己還真的無法返回超人基地。
張伯倫出神看著迎風輕揚的白楊樹,看了好一陣,才從感傷之中退出,拍了拍張陸的肩膀道:“能從戰爭黑暗走出來,感悟光明殺勢,只有隱者。”
“這方面,他不會騙人,你仔細體會,我先走了!”
張伯倫很灑脫,揮了揮手,也不給張陸送,一個人離開。
張陸站在白楊樹下,感激看著老師張伯倫離開。
雖然跟老師張伯倫認識不算久,但張陸的傾囊相授,拳拳維護之心,他非常感激。
現在更是為了他,拉下臉皮,跟老死不相往來的隱者求情。
張陸心里清楚得很,國之利刃只是一個條件,隱者還是在乎跟老師張伯倫幾十年的兄弟交情。
等老師張伯倫的身影消失在視野,張陸靜坐在了白楊樹下,閉眼感悟黑暗殺勢。
要是能邁入毒花種子的第三層次,也許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不知不覺,這一坐,就是一個白天。
夜里。
竟然突降了暴風雪。
狂風大雪。
白天還是炎熱的戈壁,晚上就變成了苦寒之地。這個地方,還真是非常詭異,一日兩變。
“這么大的風雪!”
張陸睜開了雙眼,有些擔憂看著這些白楊樹,怕它們被風雨壓斷。
閔南軍區在沿海一帶,哪里沒有種植白楊樹的習慣。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的白楊樹,對它們不了解也是正常。
風雪襲來,白楊樹如同在洗禮一般,沙沙抖動著枝葉。
認真一看,這才發現,它所有的丫枝,一律向上,而且緊緊靠攏,也像是加以人工似的,成為一束,絕無橫斜逸出。
樹干筆直,筆直的干,筆直的枝,就像軍人挺直的腰桿,雖在苦寒之地的風雪壓迫下卻始終保持著倔強挺。哪怕只有碗來粗細,它卻努力向上發展,高到丈許,二丈,參天聳立,不折不撓,對抗著西北風,猶如守衛祖國南疆的戰士。
這讓張陸聯想到了軍人,耳中陡然出現了幻聽。
那沙沙的聲音,變成了萬千軍人的廝殺,吶喊,為了新中國的革命,奮勇向前,哪怕風雪再大,它們也不曾被折彎,未曾倒下。
張陸閉上了眼睛,細細品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腦海中出現了異樣。
麻痹全身的毒花,嗡的一聲,在無邊的黑暗中,開出一朵一朵最艷麗的鮮花。
一股奇怪色聲音響起,像是風中的輕吟,又像是歌謠,悠然響起。
黑暗中,艷麗的鮮花,隨著歌謠,搖曳了起來。
張陸睜開了雙眼,有些驚訝,那不是毒花引起的歌謠,而是這些白楊樹!
沙沙的聲音,組合成了一首特殊的旋律,像極了白楊禮贊。
它們在風雪中吟唱,綠色的白楊枝葉,就像穿著綠軍裝的戰士,在這荒蕪的戈壁灘上,守衛之著祖國的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