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陸一把抓過王星遞來的筆記本和筆,執筆寫字,龍飛鳳舞寫下了一行字:他們是天空的利箭,他們是國家和人民的忠誠衛士。
落款:獻給霹靂火空降救援突擊隊。
署名:一個跟他們一樣,沒有名字的人,菜鳥。
王星接過一看,立即贊道:“好字!”
這倒不是恭維,張陸的字,可是連書法大師孫承枝都贊不絕口。
雖然王星不太懂書法,但好字一眼就能看出,力道字透紙背,鐵筆銀勾,氣勢十足。
這越看越歡喜,竟是愛不釋手,細細觀摩。
“兵王就是兵王,想不到寫出來的字都跟常人不同,蒼茫大氣,力若千鈞,連我這種不懂字的人,都能感受到字里行間的鋒芒。”
王星一拍大腿惋惜道:“可惜了,早知道就拿筆墨宣紙出來,讓你題字,可以裝裱起來。”
“別一驚一乍,專心開飛機。”只是隨意一寫罷了,真的好嗎?張陸也想不到王星激動成這樣,無語搖頭,立即提醒他。
“是,兵王同志!”
王星還真不敢再自動駕駛了,已經飛出了軍事區域,他需要跟塔臺那邊時刻聯系,按著塔臺指定的航線飛行。
空中飛行,這可不是兒戲。
沒多久,塔臺就發來一條特殊航空路線。
王星要做的,就是按照這條特殊航線飛行。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張陸,看著窗外的藍天白云,思考著本次任務。
這究竟是任務,如此十萬火急?
上次戴老跟自己談過,說要去一個神秘地方,哪里女人眾多,還要自己假扮成女人,尋找寶藏的下落。
會不會是任務有變?
從戴老的反應來說,這次的任務,關系重大!
張陸本想通知唐心怡,但是他在殲11訓練機上,也沒有辦法通知唐心怡她們。
“算了,到了魔都再說吧。”
王星這邊按照特殊航線飛行,一切都是既定的事情,長時間的空中飛行,旅途枯燥。
“張陸同志,能不能透露一下,你是怎么訓練的?”
“我很好奇,一個新人,怎么會在短短一年成為世界兵王。”
“放心,我會嚴格保守秘密。”
“對了,你看我的狙擊,想要提高,從哪一方面入手,我可是知道,你是狙擊的頂尖高手!”
王星的問題很多,說起話來,那是一波接著一波。
其實像王星這樣的狙擊手,平時都是人恨話不多,但是他的身旁坐著的是世界兵王,炎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兵王,身上充滿了傳奇色彩,便是他,都無法保持淡定。
能說的,張陸都回答兩句,不方便說的,自然避而不談。
談起怎么提升狙擊,張陸知道,王星跟何晨光都一樣,到了這一步,差的不是射擊技術,而是如何培養出人槍合一的感覺。
“你也算是一流狙擊手里面頂尖的存在,不過想要成為狙神,做不到人槍合一,始終不行。”
“人槍合一,怎么訓練,老實說我也不是很明確,但有一點,你必須學會放棄眼睛鎖定,而是讓你的心去鎖定目標,當有一天,你的心可以鎖定目標之后,就沒有你射不中的目標。”
聽起來很玄幻,但是王星卻陷入了深思。
長期的大量射擊,他跟槍之中已經產生一種默契感,張陸說的人槍合一,就是不斷的壯大這種感覺,大到了一定程度,這種感覺就會形成質變。
體悟靠的是自己,別人還真的幫不上忙。
王星深深看了張陸一眼,這才是兵王的風采,一出言就引人深思,而且態度還是跟當初一樣,沒有什么架子。不像那個雷神,好像那年過來是拿了閔南軍區的兵王,牛逼哄哄,還跟高隊長干了一架。
長達兩小時的飛行,抵達了魔都上空。
“什么時候回來,我過來接你!從陸航旅直飛魔都,真是爽!”王星咧嘴笑道。
“任務是什么我都不清楚,好意心領了。”
飛機降落,張陸跟王星握手之后,跳下了殲11訓練機。
魔都軍用機場,早已有人等候張陸。
張陸走了幾步,就看到一個老熟人迎面而來。
不是別人,正是龍戰天。
在全國特種兵大比,張陸可是救過龍戰天和龍魂戰隊,他大步過來,熱情給了張陸一個擁抱。
“一年不見,你已是兵王了,祝賀你!”龍戰天內心也是感慨萬千,這樣的跨越,簡直不敢置信。
從一個第五類的新人,一路成長為第五類的準兵王,拿下國內所有的榮譽,擊敗了第六類機構的突擊隊,代表炎國出征世界紅盾大賽。
軍人最高水準的軍事競賽,便是第六類軍人出動,也沒有拿下過最后的冠軍勛章。
但是張陸和他的火鳳凰拿到了,這是至高榮譽!
張陸笑了笑,倒沒說什么,龍戰天這些人都是準兵王,一旦突破,那就是第五類兵王。
自己拿下了世界最強獵人和世界紅盾的大賽冠軍,他們多多少少會受到刺激,能不能突破,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戴老有緊急會議,正在開會,讓我過來接機……走吧,我帶你去住的地方。”
張陸跟著龍戰天,乘坐軍車,來到了一個四合院。
魔都寸土寸金,為數不多的四合院,可不是普通人能居住。
而且這個四合院相當氣派,為三進院落,古色古香,庭院之中還種植著高大的梧桐樹。
難怪有人說:“庭院深深深幾許”。庭院越深,越不得窺其堂奧。
“我這個待遇,是不是超標了?”張陸笑問道。
“這個四合院,招待的都是外國政要。”龍戰天雙眸閃過了一抹艷羨:“可見你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
“都是當兵人,有什么地位不地位。”張陸擺了擺手。
“我還有事,忙完了再過來找你練練手,還請不忘賜教!”
龍戰天敬禮之后,就走向四合院門口站崗的一名中年警衛道:“好好招待貴客。”
中年警衛點了點頭,目送龍戰天走后,目光落在了張陸的身上,自我介紹道:“徐正陽,你叫我徐叔就行。”
為什么要叫叔?
張陸太年輕了,身穿著軍裝,而且還是普通的訓練服,一看就是一個剛入部隊沒多久的大頭兵。
當然,不可能是普通的大頭兵,能來這里的,都是有身份之人,因為這個院子可是招待外國政要,一國之主的那種。
因此,他將張陸當成誰家的將門子弟。
這種紈绔子弟,徐正陽自然不會太在意,軍人憑的是本事,而不是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