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首詩,包含了偉人的一生”安然還真一下子想不出是那三首,要知道偉人一生可是作了70多首詩詞。
張陸見安然蹙眉疑惑,便道“沁園春長沙沁園春雪浪淘沙北戴河”
安然在訓練閑暇之余,喜歡看書,功底深厚,這三首詩早已是背得滾瓜爛熟。
安然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什么要念詩,但還是深呼吸了一口氣,朗誦起第一首詩沁園春長沙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看萬山紅遍 花開七色,要是同時開放,需要一心多用。
之前只是五種顏色進入了體內,還剩下兩種墮落之黃和高貴之紫。
在菩提開了六心之下,還能施展出來。
但是七色齊開,加上了戰爭第六感,還要細細體悟,菩提開六心有點不夠用了,非常勉強。
隨著安然在一旁大聲朗誦,張陸的腦海浮現出偉人獨立寒秋,追求真理的身影。
當年,偉人就是站在橘子洲頭,心懷天下。
此刻,自己也是站在礁石之上,看著翻滾的波浪,追求著武學之路。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張陸自語念著,從礁石上站了起來,萬物呼吸之下,感受著萬物。
一條條海豚,背鰭破開水面游行,就像船上的三角船帆。
海鷹在天上翱翔,發出了高亢的鷹唳,搏擊長空。
頓時,隨著安然念到百舸爭流,漫江碧透,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 眼前的一幕,跟腦海的一幕,重疊在了一起。
一拳拳打出去,發出沉悶的聲響。
朗聲詩詞的聲音,戛然而止。
安然目瞪口呆,瞳孔滿是駭色,她再看到了彩色。
但不是彩虹 這次是圈子,大的,小的,圓的,扁的,平的,方的,斜的,正的什么樣的圈子都有。
“怎么回事”
出現彩色本就夠不可思議的,卻出現了圈子,如同極淡的煙霧一般。
這是魔法嗎 “繼續,紫羅蘭。”
在張陸的提醒下,安然回過神來,繼續朗誦。
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萬物呼吸,對大地的感受最深,因為是大地是萬物的母親,滋養著眾生。
“我要問這蒼茫大地的盛衰興廢,由誰來決定主宰呢”
張陸從這句話,體會到了偉人那種對理想的追求,救國安民為己任的遠大情懷。
在那個狼煙四起,滿目瘡痍的年代,正是一個個如同偉人的革命家,不畏艱險,不畏犧牲,追求著真理,才有了今天的繁華盛世。
張陸的眼淚滾滾落下,一拳拳的轟出,拳聲越來越響,猶如炸雷。
張陸甚至想到了民國時期,各大武學宗師,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救國情懷。
安然的聲音再度停止。
張陸猛回頭,體內氣血猶如鐘鳴,猶如警世,這是情懷共鳴。
“繼續,紫羅蘭”
安然都看傻了,一圈圈的顏色出現,將這一幕渲染成光陸怪離一般。
這是拳法,還是魔術 平復了一下心境,聲音響起。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
張陸的拳頭又變,梅花的種子綻放,在冰封禁語和踏雪尋梅之下,體會祖國山河風光萬里。
“菜鳥的拳頭”
安然看到張陸的拳勢,慢了下來,打出的聲音也沒有之前那么炸響。
一圈圈大的,小的,圓的,扁的,平的,方的,斜的,正的七色圈子,慢慢合攏。
甚至,你圈我,我圈你,纏繞在一起。
安然瞳孔驟然收縮,驚駭的面容之下,夾帶著濃濃的不解。
“怎么打出去的力量,能凝聚而不散,而且還有形有色”
太神奇了,比任何魔法都要神奇,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解釋張陸到底在感悟什么這種拳法要是完全感悟出來,那得有多可怕才行誰能抵擋 顫著嗓音,繼續念著“憶往昔,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陡然一聲巨響,所有的圈子合一,形成一個七色的彩虹圈 收縮的瞳孔被刺激到,驟然成點,便看到張陸躍下了礁石,一拳打向海水里。
頓時,海水澎湃,蕩漾開來,仿佛拳力打在了海水里,攪動了海水一般。
澎湃起來的海水,竟是飛出一條條海魚,似乎被拳力給震出了海面。
一拳之威,竟恐怖如斯 仿佛頭頂炸開一道驚雷,身子突然定住,被釘在了礁石上,好像礁石就要在腳前離開似的。
安然徹底愣住,眼前一幕的震撼,連呼吸都在這一刻停止了,宛若泥塑的雕像。
張陸站在了海水里,一動不動。
場中場面仿佛被人摁下了暫停鍵。
當安然清醒過來之后,見張陸就這樣站著不動,擔心他的情況,奔走過來。
卻見張陸淚流滿面。
安然心中一疼,仿佛被針狠狠扎了一下。
她是看不懂這樣的武學境界,但能感受到,連這個男人是多么的純粹,偉大。
他已經體會到了偉人的情懷,浩蕩的歷史。
而他的家世,相貌,完成可以過上另外一種生活。
然而他卻選擇了當死亡率最高的特種兵,帶領著火鳳凰,一次次的穿梭于炮火紛飛的戰場。
安然內心激蕩,眸中淚水在打滾,她真的很想擁抱張陸,因為他為了給國家爭取榮譽,付出得太多太多。
從一名新兵蛋子,走到今天的兵王,安然很清楚,張陸面臨了多少次的生死時刻。
好幾次,安然都認為就要永遠失去張陸 但是安然不敢,她忘不了葉寸心。
這個驕傲的高材生,已經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心就開始圍著張陸打轉。
可她沒有絲毫的表露,嘴里還經常冷嘲熱諷。
但安然知道,那是屬于葉寸心的另類方式。
隊伍里還有幾名女兵喜歡張陸,安然一直在保持著克制,她不能為了自己的幸福,讓其他女兵痛苦 聽到身后的響聲,張陸回首看去,看到了安然眼紅落淚,瞬間詫異,旋即又反而笑了起來,燦爛問道“你哭什么”
安然緩和了下來,輕咬著下唇,反問道“那你哭什么”
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