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秘密要告訴我?
周凡心里咯噔了一下問:“什么秘密?”
該不會是想跟我表白吧?呃,不會的,我不應該這么自戀……周凡有些忐忑看向李蟲娘。
李蟲娘瞄了一眼不遠處的劉三火,確認劉三火應該聽不見后,她才輕聲道:“是關于小秀秀的,我跟你說,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哦。”
是關于熊飛秀的?
周凡聽到這里松了口氣,他嗯了一聲道:“我保證不亂說。”
他心里有些好奇,那熊孩子能有些什么秘密?
“小秀秀是個女孩子。”李蟲娘瞄了一眼熊飛秀的方向低聲道。
是個女孩子……周凡目瞪口呆,他道:“這……不可能吧?”
他完全看不出來熊飛秀有哪點似女的?即使熊飛秀只有七歲,但他還是不敢相信熊飛秀是女的。
就算是七歲,男孩女孩的聲線外貌都是有不小的區別。
除非是似蝕芙那樣五官中性,聲音處于中性認錯沒有什么奇怪,但熊飛秀一聽就是男子聲,周凡不信自己會認錯。
李蟲娘臉上帶著笑意:“她現在還小,留著短發男子聲,所以你認不出來不奇怪,別說你,就算是我也差點被她騙了,是剝皮嬸嬸調.教她的時候看出來告訴我的。”
“剝皮嬸嬸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出現分辨錯誤。”
周凡奇怪道:“陳前輩為什么不會認錯?”
李蟲娘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她頓了一下道:“因為剝皮嬸嬸是我家里負責篩選新來仆人的管家,似我們這種大世家,總會有些不懷好意的人意圖潛進來,其中女扮男裝或男扮女裝試圖混進來的情況偶爾也會出現。”
“我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女扮男裝或男扮女裝混進你家里?那些意圖不軌的人難道就無法找到合適的男子或女子嗎?”周凡臉色怪異問。
李蟲娘微微一怔道:“這問題很復雜,往往理由千奇百怪,有些這樣做確實是找不到合適的人,有些這樣做是為了便于暗地里行動,比如她本來是女扮男裝,那混進入之后,可以恢復女子的身份做行刺或偷竊事情,一旦被發現而又無法當場捉住她,那家里的侍衛會往侍女那邊一一細查……”
“可是你家里遭遇這種事情多了,侍衛都會變得聰明起來才對,一旦出事,應該是不分男女搜查才對。”周凡搖頭道。
李蟲娘忍不住輕笑道:“可是那些笨賊不知道,他們總以為自己用的辦法是最聰明的,沒有人用過的,事實上太陽底下無新鮮事,這么多年下來,那些賊人來來去去都是那些反反復復的路數,我都看膩了,更別說剝皮嬸嬸他們……”
周凡呃了一聲,他可以想象出那些想潛進李家那些賊人的悲慘結局,他忍不住道:“熊飛秀真的是女的嗎?”
“我相信剝皮嬸嬸不會看錯。”李蟲娘笑道。
“可是她為什么要女扮男裝?”周凡又有些不解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李蟲娘搖了搖頭。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周凡沒想到一個小孩子也女扮男裝,而且扮起來絲毫沒有破綻。
“周大哥,小秀秀或許有她的苦衷,還望周大哥不要拆穿她。”李蟲娘一臉正色道。
周凡點了點頭,兩人又聊了些其他的,周凡本想不與李蟲娘聊得太多,但不知為何李蟲娘說的每個話題,他都很感興趣,一聊半夜就過去了。
他們就去喚醒陳剝皮他們守夜。
這前半夜什么事情都不發生,那些暗處的敵人遲遲沒有動手。
周凡入睡前有些感概,覺得這大世家出身的人果然善談,無論是李兄還是蟲娘都是如此。
有陳剝皮這等高手在,周凡放心沉沉睡去。
出現在船上,周凡暫時沒事要趙雅竹幫忙,他瞥了一眼船上的兩個女人,趙雅竹正在刺繡,蝕芙在修煉武技。
周凡看了一眼,蝕芙修煉的武技以那些不容易看出破綻的武技為主,周凡心里明白,蝕芙顯然是在提防他。
有時候他也覺得有些不解,蝕芙對他有著無法掩飾的敵意,要不是這樣,他倒是愿意對這小家伙好一點。
他曾經嘗試旁敲側擊,但蝕芙對他向來懶得理會,他也問不出什么來。
他猜測這與蝕芙是他輔佐者的原因,輔佐者天生就要受到登船者的壓榨。
登船者與輔佐者就似資本家與工人,天然的對立關系。
要是換了他是輔佐者,說不定也會怨恨登船者。
因此周凡只能作罷,只要蝕芙需要資源就不得不去替他收集大灰蟲,至于兩人關系差那就隨她去吧,畢竟引導者與他關系也好不到哪里去。
周凡凝神修煉,修煉中時間不知不覺流逝,直至時間到了,周凡才消失在船上。
周凡一走,趙雅竹才放下手中的針線,看向蝕芙。
蝕芙停下修煉,她小.臉凝重道:“我可能暴露了。”
趙雅竹眼瞳微縮:“給我說說是怎么回事?”
“今天我們派出去的小東西終于尋到了他,但沒想到讓他的同伴發現了我們派去的小東西,我們迅速切斷了兩者的聯系,讓那幾個小東西自燃,我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蝕芙簡單解釋道。
“你太大意了,我不是叮囑你要小心一些的嗎?”趙雅竹皺眉,她沉吟了一下道:“以周凡現在境界能接觸的人,他身邊同伴未必有法知道是你們做的。”
“萬一知道了呢?”蝕芙想了想道:“我們必須要做最壞的準備。”
趙雅竹沉默了一會才抬頭道:“別輕舉妄動,你們繼續想法盯著他,這次不能再讓他發現了,要是實在盯不了,那可以暫時放棄,到那城里再打聽。”
“至于你說最壞的打算,我問你,就算他發現了會如何?他有辦法能找到你嗎?”
“不可能。”蝕芙搖頭道。
“那就行了,他找不到你,就算知道是你在背后尋他,在外面世界他最多會加強警惕逃離你的視線,在船上,充其量就是中斷與你的交易,他就只能做到這種程度,既然這樣,又何必怕他?”趙雅竹臉上露出淡淡的冷意。
“如果他真的知道了,我想他不會如此忍讓什么也不說,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在懷疑,我們要加快速度,等我脫離船的控制,這些事情都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