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觀察的話,玲瓏屋的屋頂有一道淺淺的白痕,淡若不計。
玲瓏屋光芒一漲,朝著遠處天際飛去,一個閃動就在百丈之外,速度極快。
“這是防御法寶?還是飛行法寶?不可能是靈寶吧?”蔡思思的雙眼瞪的大大的,她沒有想到石樾還有一件品階不低的法寶,不但防御能力極強,飛行速度也很快。
她沒有多想,一踩地面,化為一道黑色長虹的追了上去。
玲瓏屋內,石樾的面色紅潤,手上拿著一個空的瓷瓶。
為了逃命,石樾不得不再次使用玲瓏屋。
蔡思思的速度極快,不斷拉近距離。
石樾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逍遙子前輩,能不能快一點?再這樣下去,她就追上來了,我可是花了五十萬靈石,你好歹快一點阿!我的五十萬靈石可不能白花阿!”
“別急,就算這個娘們追上了也奈何不了我們,催什么催。”逍遙子有些不耐煩。
話音一落,玲瓏屋頓時光芒大放,速度加快了兩倍不止,很快就拉開了距離。
蔡思思先是一愣,哼了一聲,體表黑光大放,加快了速度,她就不信了,一名筑基修士的飛行速度能比她這名元嬰修士還要快。
一個時辰后,玲瓏屋從一條湍急的河流上空飛過,蔡思思緊隨不舍。
“逍遙子前輩,這樣下去不行吧,就算暫時她奈何不了咱們,但是玲瓏屋總有時效啊。”石樾還是有點不放心,語氣透露出一絲焦急。
“下面有條河,用老辦法吧!下去再說。”
玲瓏屋頓時光芒大漲,一閃即逝的沒入湍急的寬大河流之中。
蔡思思并未立刻追下去,用神識探查確認無誤后,這才追下去。
讓蔡思思感到異常驚訝的是,石樾的氣息竟然從她的感知里消失了,好像從未出現過。
蔡思思體表罩著一個巨大的黑色光罩,河水有些渾濁,不過并不妨礙她的視線,但是她不管怎么找,就是找不到石樾。
她的神識將方圓幾十里掃視了數遍,都沒有任何發現。
“轟隆!”
河流濺起數十丈高的水浪,蔡思思從河里飛出,臉色寒的能刮出霜來。
“該死,居然真的讓他逃走了,一名小小的筑基修士,不但有五級靈獸當坐騎,還有一件既可以飛行,也可以防御的異寶,真是見鬼了。”蔡思思自言自語道,臉上滿是懊悔之色。
早知道如此,她當初就應該一開始就用殺招,不過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她有些惱怒的望了那條湍急的河流,略一猶豫,翻手取出一個青色葫蘆,將一些綠色液體倒入了河水之中。
沒過多久,一只只魚蝦浮出水面,順流而下。
顯然,青色液體是某種毒液。
大量的魚蝦浮出水面,散發出一股腥臭之味。
蔡思思倒了半葫綠色液體,這才收手,她在河邊呆了一個時辰,都沒有發現異常。
“看來那個小子真的不在河里,結丹期修士沾到些許綠穢液都會毒發身亡,更別說筑基修士了。”蔡思思喃喃自語道。
她收起青色葫蘆,化為一道黑色遁光破空而走。
她前腳剛走沒多久,一只巨大的黑色章魚就浮出水面,順流而下。
三鑫坊市,某間密室。
余信和柳煬圍坐在茶桌旁,品茶聊天。
“怎么樣?余道友,那名跟黑蝶仙子一起的修士的來歷還沒有查清楚么?”柳煬皺眉道。
“此人的穿著打扮一般,單憑一張畫像,很難查到此子的來歷,不過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懸賞十萬塊靈石后,有一名自稱是風火門的弟子認出了此人的身份,據說此人是太虛宗一名叫石樾的弟子,因為石樾曾經和宗門長輩去過風火門,這才認出此子,李駿已經帶著那名低階修士前往太虛宗了,估計這個時候,已經在太虛宗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到那個石樾的下落,希望能從這個石樾的身上查到黑蝶仙子的下落吧!”余信緩緩說道。
“希望如此吧!”
太虛山脈,太虛殿。
一名三十出頭的綠袍男子小心翼翼的跟李駿匯報著什么,神色恭敬至極。
“李前輩,事情的經過就是怎么回事,整個太虛宗都撤離了。”
李駿哼了一聲,皺眉道:“知道他們往哪里撤退了么?”
“這晚輩不太清楚,李師叔正在堵截太虛宗的逃兵,太虛宗十有八九會經過西漢,現在北燕和大唐都被拿下了,南蜀是我們的盟友,太虛宗的人要是撤退的話,肯定會經過西漢的地盤,李前輩,要不晚輩幫您緝拿這名叫石樾的弟子?我們毒龍宗非常樂意幫李前輩這個忙。”綠袍男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駿猶豫片刻,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我一直呆在三鑫坊市,貴派的李長老要是有空,可以到三鑫坊市找我們面談,我相信我們會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綠袍男子輕松了一口氣,滿臉堆笑的說道:“沒問題,李前輩,這事晚輩會跟李師叔匯報的。”
“好,要是有這個石樾的消息,記得派人到三鑫坊市通知我。”李駿說完,化為一道黑色遁光,飛出了太虛殿。
綠袍男子望著李駿遠去的背影,輕松了一口氣,他就怕對方不相信他說的話。
飛仙城位于東原修仙界中山國和魏國交界處的白龍山脈深處,是東原修仙界的修士最集中的地方,號稱修士之城。
飛仙城占地極廣,城內建筑林立,街道上人流如潮,行走在街道上的行人都是修仙者,喧鬧聲不斷,一副異常熱鬧的樣子。
在飛仙城中心區域,聳立著一座五十余丈高的六角巨塔。
巨塔入口處,掛著一塊方形的銀色牌匾,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飛仙塔”三個金色大字。
飛仙塔頂部,某間密室。
兩男一女圍坐在一張白玉桌旁,桌上擺著一壺靈茶和兩碟靈糕,三人都沒有食用的意思。
一名男子四十出頭,個子高挑、身著黃色長袍,一雙虎目不怒自威,另一名男子五十出頭,慈眉善目,留著八字胡,一身青色長袍,剩下的那名女子,三十余歲,五官艷麗、身材修長,一身少婦打扮,身穿藍色宮裝。
從三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靈壓來看,赫然是三名元嬰后期大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