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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運酒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的魔法時代

  當我答應和他簽訂保守秘密的魔法契約之后,安終于將事情的始末如實的講述給我聽。

  在北方省份里,一位貴族擁有數位妻子并不少見,這里的人們信奉自由女神,自由女神的教義之中,并不提倡一夫一妻制,這非常符合北地的實際情況。如果實行一夫一妻制的話,將會有四分之三的女性無家可歸,或者獨自生活,所以這里推行一夫多妻制,更符合這里的生活需要。。

  齊默爾曼伯爵先后一共娶了五個妻子,只有第一位妻子珍妮是鄰省一位貴族子爵的家的女兒,珍妮為齊默爾曼伯爵生了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分別是安和黛米,這也是齊默爾曼伯爵唯一的兒子和女兒,剩下的妻子們都是后來陸陸續續娶進門的,并沒有為齊默爾曼伯爵養育兒女。

  在野蠻人攻入莊園之初,齊默爾曼伯爵為他的家眷們安排后路的時候,是將安、黛米和所有的妻子們一塊兒安排躲藏進酒窖之中,當然,當時齊默爾曼伯爵的親妹妹艾麗婭夫人很不幸地正巧在齊默爾曼莊園做客,也一塊被卷進了這場災難之中。

  算上各位夫人帶著的貼身侍女,一共有十三位女士躲進酒窖中,只不過艾麗婭夫人的侍女性格最差,當齊默爾曼伯爵的扈從死去之后,安東尼最先將艾麗婭的侍女殺掉,然后就是安的母親珍妮夫人的那位侍女,珍妮夫人的侍女是為了放掉安,才舍掉自己生命的。

  四位仆人其實彼此之間也有著很大的分歧,安東尼和約瑟夫的想法比較相近,他們認為既然被關在酒窖里,那么這就是天賜良機,就應該好好地享受一下貴族伯爵的幸福生活。但是馬夫漢克和花匠卻認為應該低調一些,認為安東尼和約瑟夫的做法純粹是找死。

  釀酒師安東尼和馬夫漢克的個人實力更強一些,他們是從戰場上退役下來的老兵,對于生死之事都無所畏懼,是那種可以隨時亡命天涯的兇徒。胖廚師約瑟夫則是一位非常喜歡喝酒的老色鬼。而那位園丁最是神秘,直到現在大家都管他叫花匠,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馬夫漢克與花匠他們不愿欺壓莊園女主人身邊的侍女,兩人占據了一間休息室,儲存了一些食物,整日里閉門不出。

  安東尼和約瑟夫在那位扈從死后,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對齊默爾曼伯爵的幾位妻子起色心,充其量只不過是言語中說一些輕佻的話語,或是對剩下的那幾位更年輕的侍女們毛手毛腳的。

  他們只敢調戲夫人們身邊的侍女,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讓他們對伯爵夫人多少存著一些敬畏之心的。

  反倒是一些身體遭受侵犯的侍女們,想要尋求夫人們的庇護,將自己的抱怨說給夫人們。在這時候,齊默爾曼伯爵的夫人們為了明哲保身,漠視那些侍女們的哀求,反而默認了安東尼和約瑟夫的那些做法。

  是她們親手將幾位最親近的貼身侍女推了出去,成為了安東尼和約瑟夫尋歡作樂的玩物。

  然而,在酒窖里的生活,并不是一天兩天,幾天過去了,大家沒有看見營救的人出現,依舊會耐心的等待,一個星期過去了,兩個星期又過去了……依舊沒有人出現,被困死在酒窖中的那種絕望的情緒,蔓延至所有人的心頭。

  ‘大家會死在這如同墳墓一樣的酒窖中!’

  這幾乎是被困在酒窖里的所有人的想法,當死亡的陰影籠罩在心頭的這一時刻,藏在心底最陰暗的情緒就會無限被放大,任何一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兒,在這種無形壓力下,會慢慢地發酵,最終心魔戰勝了理智。

  酒是一切罪惡之源的媒介,尤其是身處在這樣龐大的酒窖之中,喝酒消遣成為每天消磨時間必須做的事兒,尤其是帝國的北方人酷愛喝酒。

  馬夫漢克為人雖然還算正直,但是這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喜歡喝酒,而且喝醉了之后,性情也跟著變得更加的粗暴,尤其是在心底積壓了無數絕望情緒之后,他變得像是另外一個人。

  一次喝酒之后,在侍女們地幫助下,安東尼終于如愿的將馬夫漢克拉下水,馬夫漢克清醒之后,也是追悔莫及,既然已經犯下了錯,漢克就再沒什么好猶豫的,尤其是是齊默爾曼伯爵的那幾位夫人的姿色頗為不俗,也就認同的安東尼的做法,索性四個人就在休息室中直接瓜分齊默爾曼伯爵的這幾位夫人,還包括了他的女兒和妹妹艾麗婭夫人。。

  安東尼霸占的是珍妮夫人和黛米這母女倆,約瑟夫則是看中了艾麗婭夫人和一位帶有一絲獸人血統的女郎,其余四位齊默爾曼的夫人則是被安東尼送到了馬夫漢克的休息室里……

  當我和安走到馬夫漢克的休息室的時候,這里早已經人去樓空,房間里稍顯有些凌亂,不過這里要比安東尼的休息室那邊情況好很多,至少女人們的裝束還是比較正常,只不過精神有些萎靡,剩下幾個女人不知所措的坐在房間里,雙手掩面,似乎都無法面對安。

  看得出來,她們沒有受任何的傷,馬夫漢克和花匠應該沒有強迫她們,不過看到她們見到安,如此羞愧的樣子,一定也是做了很多有損于齊默爾曼家族的事情。

  安冷著臉將這些女人們帶回安東尼的休息室,是黛米開的門,她已經換上了一件還算干凈的裙子,在休息室里,我看見一位臉色蒼白,雍容典雅的貴婦人裹在毯子里,就算是她的頸部還有這一抹淤青,此刻坐在一張橡木椅子里,顯得氣度不凡,不過臉上擦再多的粉,也無法掩飾歲月的侵蝕,她應該算是一位保養很好的中年婦人。

  我猜她應該是安的母親珍妮夫人,之前黛米不顧一切的從安東尼身上找鑰匙,就應該是在解救她的母親珍妮夫人,也不知道珍妮夫人究竟收到了怎樣的虐待,才讓黛米沖到房間里面就大哭起來。

  珍妮夫人的身邊站著艾麗婭夫人臉色平靜的看著地上跪著幾個女人,我看這中年貴婦的神色雖然平靜,甚至面容還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但是眼底那份冷意卻冰到骨子里,這就是貴族家庭里……

  我可不想知道太多的關于齊默爾曼家的秘史,于是只等安回到休息室之后,就借著要施展魔法讓酒窖里的所有金蘋果酒全部消失的借口留在了屋外,事實上,我還要求休息室里的人,在我施法的時候,統統都留在休息室中,無論誰都不可以從休息室里走出來,否則將會被我的魔法帶入一個陌生的位面之中。

  我覺得這個蹩腳的借口很爛,就等于直接告訴安:我不想你知道我這個魔法的秘密!

  安很知趣兒的答應下來,很快的,那個休息室的門被緊緊地關上。

  隨后,我拿著‘時空碎裂者’魔法錘子,在一處堆滿十分通暢的通道里,施法立起一座通往辛柳谷的‘傳送之門’,然后邁步走了進去……

  一地冰冷的水滴掉進我的領口,讓我渾身一激。

  辛柳谷的地底洞穴比酒窖要陰寒一點,濕氣也更重一些。

  站在辛地底洞穴祭壇邊上,看到有兩位精干的獸人戰士守在石屋的門口,他們見我從傳送門里走出來,沒有絲毫的吃驚,反而興奮地向我跑過來行禮。

  我先是比較有禮貌的問清兩位獸人的名字,然后喊著他們的名字,吩咐一位獸人去給村子里的卡蘭措帶個口信:讓她帶著至少五十名強壯的獸人們趕到祭壇這邊來搬運酒桶。

  隨后,讓另一位獸人隨我返回酒窖,在酒窖里,在獸人的幫助下,我成功的在通風口下面用幾只酒桶搭好一個臺階,然后沿著臺階爬上了通風口,輕松的鉆到里面去。

  經過一段兒艱苦的攀爬,我終于返回了齊默爾曼莊園的花園里。

  這時候,辛西婭隊長已經急切地等在洞口,看到我這么久才上來,忙詢問我,關于里面的情況。

  因為我答應了安,要幫他守住酒窖里的秘密,只說齊默爾曼伯爵在守衛莊園的時候戰死,只剩下莊園里的一些女眷們被困在酒窖之中。

  辛西婭本想組織人手將這個幾米深的酒窖挖開,然后在救人。

  可是我卻對辛西婭說:“隊長,我有辦法,等我兩天的時間,我把她們完完整整的從酒窖里帶出來!”

  辛西婭這一次爽快地點頭說:“好,我給你兩天的時間,兩天之后,我就在這個通風口等你,見不到你,我就會想辦法將就叫挖開!”

  這時候,站在屋頂的巴西勒從上面跳了下來,跑到辛西婭隊長的身邊,直接說道:“發現馬斯小鎮里有落單的野蠻人出現,他們好像在搜尋什么東西!”

  “獵鷹小隊,準備出發!”辛西婭隊長毫不猶豫地說道。

  牛頭人魯卡有些躊躇不想跟著辛西婭他們一起走,他想留在莊園的通風口這里等我。

  只等著辛西婭隊長帶著薇恩、修和巴西勒走了之后,細心的魯卡在指著我的脖子領口處被安東尼瀕死掐出來的淤痕問:“嘉,你受傷了?”

  我用拳頭錘了錘他的胸口,然后對他笑了笑,對他說:“相信我,這只是個小意外……”

  而我再次鉆進通風口,這一次輕車熟路。

  一切都默默的再黑暗下進行,連一根火把都沒有點燃。

  毛茸茸的大腳板踩在用黏土夯實的平整地面上,竟然印出一個個清晰的腳印,一直通往不遠處的傳送門。

  健壯的身體上滴下一顆顆圓滾滾的汗珠,那重達數百斤的巨大橡木桶,就算是這些身體強壯的獸人們背起來也是相當的吃力,可是此時沒有任何一位獸人發出一聲的抱怨,他們在竭盡所能的背著巨大橡木桶,走向那閃爍著雷光的傳送門。

  我坐在高高的酒桶垛的上面,看著數十名身體強壯的獸人將一桶桶金蘋果酒背進傳送門之中,心中頗為感慨。

  誰能想到,就是在半年之前,這些獸人還是面黃肌瘦的模樣,他們在埃爾城里受盡了歧視,忍饑挨餓的生活著,而現在他們能夠悠閑地在辛柳谷中放牧、狩獵,采集草藥和伐木。運氣好的話,還能狩獵到一只體型肥碩的白斑劍齒虎打打牙祭,獸人們在辛柳谷建立了一處獸人村落,安定的生活讓他們開始準備繁衍下一代,已經有一些獸女們挺著大肚子在村落里晾曬草藥,幾個月之后,將會有更多的小生命在村子里誕生。

  此刻整個酒窖里的金蘋果酒已經被清空了一大半兒。

  獸人女戰士卡蘭措就站在我的身邊,指揮著這些獸人將一桶桶金蘋果酒搬進辛柳谷的地洞之中。卡蘭措可以說是一位最為細心的管家,她會將屬于我的每一份兒物資都清晰的記錄下來,而且她從不會去問一些額外的話,只要我不說,她就不會主動來問。

  隨著一桶桶酒被清空,整個地下酒窖露出了大片的空場。

  我向卡蘭措問:“辛柳谷最近還缺什么?”

  “最缺的還是糧食,你已經從埃爾城里出來將近一個月了,這段時間我們沒有補充過一粒糧食,麥粉已經在十天之前就全部告罄,現在我們整天吃的是獸人的傳統食物——生肉干燉野菜!”卡蘭措如實地回答。

  只她剛剛提起生肉干燉野菜,我的胃里就是一陣翻江倒海。那種像中藥湯劑一樣難喝的野菜湯,讓我記憶猶新,我皺著眉頭說:“不是已經帶去一些種子了嗎?怎么還沒見效果?”

  卡蘭措解釋說:“麥田里的野草比麥穗還要多,我試過讓一些人去麥地里除草,不過他們踩倒的麥子要比拔出去的草還要多,就算是獸女們對拔草也是非常頭疼……”

  我無力地揮揮手,說道:“算了,種植這塊兒先算了,我會盡快解決糧食問題,還有其他的嗎?”

  卡蘭措又說:“還有就是缺鹽,那些伐木的鋸子也該換新的了,盛裝中級魔法草藥的封魔箱也快沒有了,需要盡快補充。”

  “知道了!”我說道。

  此刻我在想:真是一些頭疼的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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