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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奴隸市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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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鮑比輕車熟路的拉著我向市場里面走,我回頭看那女孩兒的時候,她似有所覺地轉頭看向我,眼中露出茫然的神色。

  那是一種莫名的親切,我們的眼神中傳遞著一種莫名的親切,這種久違的感覺讓她和我在一瞬間,就像是觸電一樣,那種戰栗是從靈魂深處傳遞而來的,她明明只有四、五歲的年紀,我確定之前沒有在任何地方見過她,可是偏偏她的身上那種熟悉的味道讓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我苦苦的思索著,究竟在何時何地與她應該有過交集,可是卻茫然毫無頭緒,一直以來,我都非常依賴自己強大的精神之海,可惜這一次它并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直到走進了奴隸市場,我的腦海依然是處于混亂狀態,鮑比以為我是不習慣市場中的喧鬧,才會變得沉默不語,他帶著我飛快的穿過市場的街道,沒有任何的駐足。渾然不理身邊那些兜售手中奴隸的奴隸販子,后面的巴布魯更是一臉兇相的大步跟在后面,讓那些試圖過來跟我們糾纏的奴隸販子紛紛躲開。

  后面那位撐傘的女奴也是板著臉,神情專注的緊緊跟在我們后面,我們一行四人穿行在市場中,一時間竟沒有人敢追上來。

  街道兩側有許多形形色色的奴隸販子,他們手里或許牽著一兩根細細的繩索,繩索的末端綁著一兩個面露菜色衣衫單薄的奴隸,或者一些奴隸身上只是圍著一條破布,有些體型健碩的男隸或是年輕一點的女隸身上只是系著一條簡單的草繩,沒有絲毫尊嚴地像牲口一樣站在街道兩側的木臺上,千萬不要因為羞愧而遮擋身體,如果被那些冷酷的奴隸販子看見,接下來受到的懲罰會更加的屈辱。

  幾乎每一位奴隸的眼神都是麻木而空洞,就像失去了魂魄的行尸一樣,默默的跟在奴隸販子后面,等待主人們的推銷,不時那些奴隸販子會像看牲口一樣,捏開他們的嘴唇,讓他們露出牙齒辨識年齡。在奴隸市場中,整齊的牙齒永遠是衡量奴隸價值的一個重要的標準。

  鮑比對我說,這些在街上的奴隸,多多少少都會有各種各樣隱疾,那些奴隸販子將他們廉價的買到手中,或者是將這些隱疾治好,或者是將這些隱疾掩蓋住,然后在兜售出去。他們大多會選擇奴隸市場中的生面孔,他們的手中的那些奴隸們,有些甚至都是轉手五六遍的奴隸,有一些奴隸被人買回去之后,只能浪費糧食,什么都不會做,最后只能又廉價的賣回來。

  最后鮑比給我的忠告,我總結歸納之后,得出了一個觀點,那就是:如果可以選擇,千萬不要在市場外面的街上買奴隸!

  我們兩個在人群中穿梭,一邊聊天一邊打量著街道兩側的奴隸們,鮑比砸著他的小眼睛,說話的時候總會是非常的毒舌,可是那些奴隸販子看到他胸前的徽章,都會是恭敬地行禮,不敢有任何地怨言,因為這是屬于貴族的權利。

  鮑比帶我進入一座大型的建筑中,我們通過大廳入口的時候,還受到了侍衛的盤查,能夠進入這里的人竟然還需要有特殊的銘牌,這兒竟然不對陌生人開放,就像是一些私人會館一樣。看著鮑比從懷中掏出一件像是一把狼牙掛件兒一樣的東西,在那位侍衛的面前晃悠了一下,就帶著我旁若無人地走進了奴隸賣場中。

  這里就像是一座小型的劇院一樣,最前面是一塊很大的舞臺,后面的看臺上設置了很多排列整齊的座椅,讓我沒想到在門口我覺得還是冷冷清清的,而整個劇場中那些座位大半都坐滿了人,大多數買家都穿著華麗的絲綢衣物,在埃爾城里能夠穿得起絲綢的多數都是貴族,他們神情專注的看著下面的舞臺。

  舞臺上最前面有十個圓形的木墩,此時已經有五個木墩上站著人,我想他們應該是等待拍賣的奴隸,一位少年奴隸站在舞臺的最前面,他的頭頂上有一盞巨大的吊燈,身體四周也是被幾盞落地銅燈照耀得分外明亮,他身上披著一塊兒干凈的毛料,果露在外的身體也是非常的干凈,看起來在此之前一定是仔細的清洗過,至少我覺得他空洞的眼中沒有那么明顯的冰冷麻木。

  這時候,一位身穿著白色亞麻布長袍的老者,正在用極為標準的帝國語介紹這位人類少年奴隸的來歷,其中包括他從出生到現在大部分時間的經歷,這里要值得說明的就是來源合法性,然后開始介紹這位年輕少年奴隸的特長,是否認字對于年輕的奴隸來說也是一個重要的籌碼,最后介紹少年奴隸的身體狀態,擁有健康的身體對一位奴隸來說,絕對會是一件幸運的事兒。

  那位老者介紹的時候,話語陰陽頓挫,非常有煽動力,整個劇場里的氣氛非常熱烈,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們的到來,大多數人都在專注的看著舞臺上那些奴隸,鮑比進到這里來之后就顯得很興奮,對我夸耀這里的奴隸都是獲得帝國合法資格的,只要是買回去第一時間就能夠簽署奴隸契約,他興致勃勃地為我介紹起奴隸們的來歷。

  我竟然不知道原來奴隸們還有這么多說法,一直以來我只是簡單的以為奴隸來源于戰爭,其實這個觀點是非常的錯誤,絕大多數的奴隸其實都是由奴隸販子從其他的位面中抓回來的。

  這里的奴隸更多是異族人,奴隸們的主要來源是異大陸的莽荒地區的氏族部落,他們的社會結構還非常的原始,他們雖然擁有強壯的體魄,但是卻沒有鋒利的長矛和堅硬的鎧甲,更沒有玄奧的魔法,他們更沒有受到帝國法律的保護,只有在這樣未開荒的土地上,才會有大量的奴隸,那里才是奴隸捕獵者們的樂園。

  當然,在奴隸市場中也有很多人類,這些人有些是戰爭中的戰俘,有些則是貧困窮苦無法生存的人,有些則是奴隸們的后代,他們從生下來的那一刻開始,注定這輩子就是奴隸。

  在奴隸市場中,最受貴族們歡迎的是精靈族奴隸,精靈們無論男女,天生就面目俊秀,經過調教后性格溫順的精靈奴隸永遠受到大貴族們的追捧,他們的價格也是極其昂貴,在精靈奴隸的面前,千萬不要覺得金幣有多么的值錢。

  其次,受到貴族們歡迎的是矮人奴隸或是蜥蜴人奴隸。前者擁有一身的技藝,天生就是最出色的工匠。后者天生就是獵手,很多貴族們都喜歡在身邊帶著一位蜥蜴人的奴隸,充當自己的侍衛,它們冷酷而嗜殺,頗受貴族們的推崇。

  奴隸市場中,最廉價的就是獸人奴隸和魔族人奴隸,幾乎在沒有人喜歡獸人奴隸,比獸人奴隸更不招待見的則是魔族人奴隸,有時候在戰場上,帝國戰士們更喜歡將魔族人全部屠殺掉,也不肯俘虜后轉賣成為奴隸,因為魔族人有時候即便成為了奴隸,也有勾引主人墮入魔道的能力。

  縱使是擁有魔鬼般迷人身材的身材絕佳的魅魔,也很少有人問津,除非擁有強大力量的強者,才會選擇在身邊保留一兩位魔族奴隸。

  “看他如緞子一樣充滿青春氣息的光滑肌膚,如果每頓給他吃上一塊麥餅,也許他將會成為一位美少年,如果將他送進學院,也許他將會成為一名出色的戰士,看看他的足弓就知道他有多么擅長奔跑,他會是一位很優秀的隨從……”那位白色亞麻布老者一邊說,一邊用木棍將少年奴隸膝蓋下面的毛料挑開,露出一雙栗色的小腿和瘦長的腳板兒。

  少年奴隸明顯有些不適應,他知道臺下無數人都在注視著他的腳,偏偏他不可以有任何的遮掩動作,他緊張的縮緊了大腳趾,腳板兒在木樁上輕微地扭動一下。少年面容清秀,身體也非常勻稱,一頭栗色的卷發貼在前額上,被臺下的哪些貴族熱烈的眼神看得有些羞赧。

  偏偏這時候有一位頭頂上的頭發幾乎都要掉光的華服老者,他的身材非常的魁梧,只不過大概是蒼老之后,強壯的體魄已經干癟了,皮膚堆疊在臉上充滿了褶皺,他從腰間摸出五枚銀镚隨意的灑在舞臺上,用尖銳的聲音說:“我要看看他全身有沒有疤痕!”

  站在臺上的的老者向舞臺旁邊招了招手,臺上立刻就有兩位長相頗為漂亮的女奴走過來,表無表情的將披在少年奴隸身上的毛料取下來,迅速的走下去,只留下那位站在木墩上漲紅了臉的少年奴隸,他身上未著片縷,只有脖頸上有著一個黃橙橙地銅環,但上面還是空白的,沒有刻下任何人的名字。

  臺下的那些貴族們有幾位對少年奴隸感興趣的,紛紛離座走上前臺的下面,近距離觀察這位少年奴隸。

  這時候臺子下面已經有人開始喊價:“一枚金幣!”

  “哦,扎卡賴亞斯老爺出一金,那么還有沒有人想要出更高的價格?”白衣老者抬眼看過去,立刻就說道,然后接著補充一句:“這可是一位很有潛力值得培養成追隨者的奴隸,也許他會成為最忠實的護衛,將會陪伴您一生!”

  場下顯然開始出現了混亂,有些購買的人紛紛地交頭接耳,討論起少年奴隸的價值。

  角落里有一位渾身都圍在黑袍里的人舉手說道:“一金幣另外二十枚銀镚兒!”

  可是沒人在會意這人奇異的裝束,馬上有人就喊道:“一枚金幣七十枚銀镚兒!”

  鮑比低聲對我說:“這些都是試探,真正想要競價的還沒有出手呢!”

  果不其然,圍在臺下的一群人中有人直接喊道:“三枚金幣!”

  價格漲的很快,場上的氣氛非常熱烈,少年奴隸最后竟然以十五金的價格,被那位最初摸出五枚銀镚兒仔細檢查過身體有沒有任何缺陷的禿頂老者買回去,年輕的奴隸就這樣被人領回了后臺。

  我第一次參加這樣人口拍賣會,感覺有些荒謬,但是這一切卻又是無比的真實。

  很快就有侍者托著木盤兒來到那位貴族老者近前,一把黃橙橙的金幣被老者很隨意的灑在托盤里,那侍者深施一禮,端著托盤轉身離開,這時候我卻沒有看見那少年奴隸出現,這狐疑的時候,鮑比貼著我的耳朵對我解釋說:“拍賣會結束或是老家伙提前離開的時候,賣場才會安排這老家伙去交割奴隸,并簽訂奴隸契約。”

  “那少年奴隸要是能夠多加訓練,也許會成為不錯的戰士,我看他的身體條件非常不錯!”我對鮑比說道,因為之前有看過少年人的全部身體,看他身體的線條非常的均勻,是一位很有運動天賦的人。

  我的話音剛落,旁邊有人忍不住‘嘿嘿嘿’的笑了幾聲,卻又立刻用手飛快的掩住嘴,只不過他的肩膀抖動地還很明顯,我狐疑自己說話真有那么好笑嗎?

  鮑比看了那禿頂老者一眼,很是厭惡地吐了一口吐沫,然后貼著我的耳朵對我說:“那老頭是個老玻璃,你不要天真的以為他會培養戰奴,難道他這么大年紀還能再上戰場不成?”

  “啊!”我這時候才知道自己有點太理想化了,一想到那位少年奴隸即將面臨的悲慘遭遇,我反而覺得那里坐在墻根兒下面的半獸人小女孩兒處境更好一點兒,或許她只是想躲在墻根底下曬曬太陽,并沒有任何的其他別的想法,她或許很餓,但是至少她還有珍貴的自由。

  她安靜的在團坐在角落里,是那么的不起眼兒,我這時候腦海中回憶起她身上披的草席,才豁然醒悟,狠狠地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真是太糊涂了,難怪我會覺得熟悉,不是我認識小女孩兒,而是那草席的編織方法極為特殊,即使在獸人部落也很少有人會那么編織草席,只有血狼一族的狼族獸人們才會用那么蹩腳的方式,編織這種紋飾的草席。

  那么這說明那位半獸人女孩子是……血狼一族流落在外面的孩子,而我竟然和她擦身而過了,每一位古魯丁部落的獸人都是我的親人,我的身上還流著和他們一樣的血,我怎么會任由他們在人類城市里忍受饑餓與困苦呢?

  想到這里,我想轉身走出拍賣場,卻被鮑比一把拉住,他詫異地望著我:“干嘛?吉嘉,難道這里沒有符合你心意的奴隸嗎?后面還有更好的,看上哪個就告訴我,我說了一定會讓你滿意,你就別考慮其他的,我可是很久都沒掏錢袋子了,正嫌它有點累贅呢!”

  鮑比定是以為我的囊中羞澀,見到拍賣會場里面買一位奴隸竟然要十幾枚金幣,承受不了這里的高消費,有些心虛的想要離開,他馬上婉轉的說出了自己的善意想法,想要幫我出錢購買心怡的奴隸。

  這時候,我站在拍賣會場過道上,對鮑比誠懇地笑著說:“我……不是,我就是想在去市場門口看一眼,剛剛我應該錯過了一個應該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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