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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十年說一次的深愛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的魔法時代

  再次看到贏黎的時候,她正坐在水塘邊兒的樹蔭下,安靜地看著池中的一尾白魚,淚珠子順著臉頰,流到下巴尖兒上,一滴一滴的落在清澈的水池中,那尾白魚以為贏黎想要給它喂食,圍在贏黎身邊一直不肯離去,見有眼淚落下就上前啄食,可惜眼淚掉進了池水里便消失不見了。

  其他三位女孩兒或站或坐圍在贏黎的身邊兒,見到了我走過來都紛紛散去。贏黎抬頭看我,眼圈變得紅紅的,她慢慢的講述了自己的身世,就像是犯了錯等待接受處罰孩子。我說我其實只是有一點點的不爽,是身體里那顆風之種子里的殘留的充滿陰暗情緒的女妖靈魂作祟,才會沒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那你現在好了嗎?”她擔心地問我。

  我輕輕地拍拍胸膛說:“恩,那顆風之種子已經徹底的與我融合了,那只鷹身女妖的殘留靈魂也徹底湮滅了!謝謝你送的那件魔法長袍。”

  贏黎臉紅著說:“不要再提它了。”

  贏黎身份比我之前猜想的更加高貴,她的名字應該叫贏黎.安琪博爾德,其實在舞會之前那次買禮服的時候,我就知道贏黎的身份不會太簡單,送我的那只金手鐲都能讓那禮服商店里的侍者對我畢恭畢敬,只是我沒想過她竟然是一位公主殿下,她的父親是詹姆士.安琪博爾德親王是查爾斯大帝的親弟弟,是格林帝國的南風軍團最高統帥。詹姆士親王為了自己的兒女們能夠變得更加優秀,在他們入學之前會將他們送出帝都,過一段普通人的生活,磨練自己的心性,于是到了上學年紀的贏黎,被她的姑姑安琪博爾德大神官接到了埃爾城里來。

  “來試試我的風元素力量!”我將一股風元素魔法力注入月光石鼓中,一股強大的氣旋凝聚在我的腳邊兒,頓時讓我的身體輕盈了很多。

  贏黎也驚奇的看著自己腳下的風圈兒,問我:“這是什么技能?”

  “這個技能叫:風之疾走,是一位獸人部落的薩滿祭司長老教給我的,有點像‘輕身術’,不過有些差別,輕身術更適合跳躍。”

  我拉著她的手將她拽起來,帶著她跑出門,才發現這里居然是安琪博爾德魔法商店的后院花園。

  她的手心里還有冷冰冰的汗水,臉蛋上的淚滴隨著我們的奔跑不斷的被甩落身后,在陽光的折射下顯得非常晶瑩,那條黑色的馬尾在腦后不停地蕩漾。她的所有委屈像是被施了魔法,統統的消失不見,她的臉上猶有淚痕,卻又充滿了驚奇。

  我們穿過中央大街,我拉著她一路向西跑,帶著她一口氣跑到一座城外的小山上,我站在一塊兒石頭上,將雙手放在嘴邊兒湊成喇叭狀,大聲的高喊:“吉嘉深愛贏黎……”

  贏黎聽了我的大聲告白,終于破涕為笑。

  我從那顆大石頭上跳下來,這里是我為數不多玩耍的地方,有時候埃爾城里的流浪者會被治安官們從城里面趕出來,他們就會聚集到一起,而這里的山上有許多遮陰涼的大樹,只有這座山上的桐樹不招蚊蟲,這里是一些流浪者的聚集點兒。

  有時候,我想起了以前的事兒,就會不知不覺走到這里來,站在山坡上向遠處遠眺,看田間的麥浪,看天空的白鳥,看山下的小溪,沉重的心情就能變得好受一些。

  “你剛才說什么,我想再聽一遍!”贏黎嘴角掛著笑,站到我的身邊伸手遮住頭頂上的陽光,看小山下面一望無際的麥田,她露出一副俏皮可愛的小模樣。

  我將頭扭向一邊,慢慢的向山下走去,漫不經心地說:“知不知道,這種話是不能時常掛在嘴邊兒的。”

  “喂!”贏黎站在我身后,用力地瞪了我一眼,又小聲地在背后嘟囔一句:“小氣鬼!那要多久才能說一次?”

  “讓我想想,那么就暫定十年吧!”我雙手抱在腦后,悠閑地向山下走去。

  小山下面,海倫娜和貝姬、拉格蒂斯不停在山路上笑鬧。

  “喂,吉嘉,你下午還有一場決斗,在不趕過去就要來不及了……”貝姬沖著我大聲地喊道。

  我的天,我幾乎將這事兒完全的忘在腦后了。連忙松開了拉著贏黎的手,迅速的向山下飛奔,我可不想被人說是言而無信的膽小鬼。

  ……美麗分割線……

  日冕上的時間已經快要到下午兩點,終于在兩點之前趕了過來,贏黎她們被我遠遠的甩在后面。

  我跑得滿頭大汗,扶在武斗場的石碑上劇烈的喘息,肺子差點從嗓子眼兒擠出來,吸進去的空氣噴出來的時候帶著腥咸的味道,一口氣沿著山路跑到了戰士學院的那個約好的武斗場。拉格蒂斯就坐在看臺的欄桿上,見我跑上來,就從欄桿上跳下,站在我的面前鼓著腮幫子將額前的一綹秀發吹開,有些欣賞地對我說道:“你是我見過的跑得最快的法師學徒!”

  ‘風之疾走’的圖騰之力附加在我的身上,我居然還被眼前這個長腿女人,在筆直的中央大街上,甩得連影子都看不到,自從能感覺到身體里蓄積風元素能量的那顆種子,我的‘風之疾走’圖騰之力的效果就明顯的提升一大截兒,可是即便如此我依舊沒能追上這個女人。

  凱佩爾穿著一身魔羚羊皮輕甲,手中拎著一把戰刀站在比武場的中央,原本還有幾個年輕人在拿著盾牌不斷地喂招,他冷冷地看著我跑過來,以為我是膽怯了,提前過來取消約戰的。凱佩爾的臉上帶著輕蔑的微笑。我恨死了這種貴族式的微笑,明明是在笑,卻看不出他臉上的喜怒哀樂。

  我沒想到有些人居然能夠等在這里,他們基本上都是凱佩爾的朋友,他們也沒有想我居然還會來,一位新入學的魔法學徒居然挑戰一位二年級的武器戰士,有些人都開始準備收拾行裝離開武斗場,這時候看著武斗場門口的圍欄旁邊兒的我,面露驚訝。

  “如果是來向我求饒的,起碼要有一點兒最基本的誠意!”凱佩爾盡可能的讓聲音變得柔和,顯得彬彬有禮,可是他的話讓我心火更勝。

  “試都沒試過,我為什么要求饒?”我慢慢的走上武斗場,那件奉獻魔法長袍被我穿在身上。

  “哈哈,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也許應該一點點斬碎那些可笑的冰盾,讓你品嘗到什么是絕望。”他另一只手將擂臺上的一面方形盾牌舉起來,單腿向前邁出小半步,降低重心向我耍了一個刀花,他的笑顯得很陰冷,嘲諷我:“也許你應該跟我比試救治傷員,那樣的話,我也許會有機會敗給你!”

  “怎么看不見你的槍械,難道你要用法杖對付我,還是你的拳頭?”凱佩爾自信滿滿的對我嘲諷說。

  武斗場外面的看臺上居然還有一些看熱鬧的人,我扭過頭去看到胖子鮑比也站在看臺上向我揮手,并滿臉驚喜地沖我大聲喊道:“嘉,你好了嗎?”

  我深深地點了點頭,大聲的回答:“沒事兒了!”

  “可以開始了嗎?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揍你一頓了!”凱佩爾站在我的對面,很紳士地向后退了幾步,與我拉開了一些距離,他單膝跪在武斗場的地上,雙手握于胸前開始向騎士一樣祈禱,一道圣光落在他的方盾上面。居然是騎士學徒的‘圣盾術’,看起來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我也冷冷地對他說:“如果你這次敗在我的手下,那就請你以后不要找鮑比的麻煩,在學院里見到他的時候,請你遠遠的躲開!”

  “你還是先勝了我再說吧!”凱佩爾舉起長刀向我沖過來。

  我開始在身體前面畫著一幅魔紋法陣,并且默默地念著咒語,先是一團清澈的水球凝集在胸前。

  看臺上的那些看熱鬧的觀眾們開始驚呼起來:“我的天,那個魔法學院的新生居然會使用魔法!”

  有人認為這是海蒂老師教給我的,于是對海蒂老師很是崇拜,并說:“海蒂老師真厲害啊,竟然打破魔法學院的常規教學方法,在七級之前就允許新生學習魔法嗎?”

  “我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為了史洛伊特魔法公會舉行的辛柳谷探險而臨時準備的,不過他這是水球術嗎?海蒂老師真是高瞻遠矚啊!”看起來海蒂老師在戰士學院這邊兒還是很受歡迎。

  一位高年級的魔法學徒站在兩個人身邊,瞇著眼睛說:“根據我的經驗判斷,這不太可能是水球術,倒有些像是冰盾術,不過看來,咱們戰士學院參加辛柳谷探險的那些新生里,哪隊能夠和這樣的魔法學徒合作,整個探險一定會輕松許多的。”

  最先開口說話的那位戰士學徒試圖爭辯說:“不是還有魔法卷軸嗎?其他的魔法學徒也一樣能夠依靠魔法卷軸來釋放魔法的啊!”

  那位高年級的魔法學徒說:“誰能夠舍得將一枚金幣一張的魔法卷軸胡亂的丟出去?那些都是保命用的!哦,我的天,果真是冰盾術,水系魔法班的那七個小妞,還沒有一個人學會了冰盾術,這小子憑什么這么快就學會了這個技能,不是需要水元素魔法親和度的嗎?”

  “話說你是我們學院的學生嗎?怎么連這個消息都不知道,這孩子覺醒魔法池的那天,手心就能凝聚冰元素,他天生就是冰火雙系的魔法學徒。”不遠處的另一位魔法學徒解釋道。

  我操控著水元素力量將凝聚起來的水球幻化成盾牌的樣子,擋在身前。

  一面水盾,兩面水盾,三面水盾……

  看臺上又開始有人議論紛紛:“我的天,他難道想將所有的魔法力都用光,統統做成水盾嗎?誰能告訴我一級魔法學徒能夠一口氣做出幾面水盾?”

  “事實上,這個問題一般人真的回答不出來,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在我七級的時候,我勉強能夠連續做出兩顆‘火球’!”剛剛那位魔法學徒說道。

  “看起來這水盾不怎么耗費魔法力啊!”

  我并沒有馬上將水盾凝結成冰,而是讓著三面水盾圍在我的身體周圍,為了安全起見,我還給自己加持了“石化皮膚”,然后從魔法腰包里將那盞油燈拿出來,握在手里。另一只手上簡單地握著一塊磚頭,這是我在武斗場外面的墻角撿回來的。

  凱佩爾原本不準備給我完成施法的時間,但是看到我一手拿著油燈,一手握著半塊磚頭,就皺著眉停下來,用長刀指著我說:“你是不是想為自己的失敗找個理由?”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我說話的時候,已經將身體所有節點中的風系魔法元素統統注入那盞油燈之中,奇藝的事情再次發生了,這次我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果然手腕上的風圈兒就是那盞油燈圖騰的魔法,這應該類似“火舌武器”的魔法,是可以擴大我的攻擊效果的。

  不過我還不知道這個魔法技能的名字,不過看起來這一次手腕上的風圈兒變得更濃重了一些,我可非常清楚手腕上的風圈有多么強大的力量,隨著我最后輕輕吐出咒語,三面水盾瞬間化成冰盾,圍在我的身體周圍,我握著板磚直接向凱佩爾走過去,一直來到他的面前,他搶先向我左側邁出一步,將盾牌擋在身體前面,另一只手的長刀反握,刀背對著我狠狠地斬了下來。

  最后關頭,他還是有些心軟了,并沒有將長刀的刃口對著我劈下來,若是用刀背劈過來的。

  看到這里,我連格擋他長刀的想法都沒有,直接舉起板磚對著凱佩爾的額頭砸下來。

  他的長刀直接劈在身體周圍環繞的冰盾上面,頓時冰盾碎裂,炸開的冰渣爆出一團冰霧,籠罩在凱佩爾的身體周圍,他渾身掛滿了白色的冰霧,在這大熱天兒里打了一個寒顫。看到我的板磚照著他的臉拍下來,做了一個戰士標準的防御姿勢,舉著他的方盾攔住我的板磚,另一只手里的長刀趁機抓住這個機會,向我的手臂刺過去。

  原本這個舉盾格擋的動作聯合這個刺殺的動作,長刀是應該刺向敵人前胸心臟部位的,凱佩爾還是留了一分余地。

  我僅僅是向一側邁出一大步,身體騰空的扭一個角度,躲開他長刀的刺殺,手中的板磚兒“砰”的一聲,砸在他的方盾上,一股巨大的旋風從凱佩爾的方盾上爆發出來,竟然直接將這面加持了圣盾術的方盾瞬間掀翻,手里的板磚也在這個時候,拍成了碎沫,隨風旋風卷上了天空。

  凱佩爾身體防御姿態出現了破綻,盾被掀翻的一剎那,我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他的鼻梁上,將他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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