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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一章、 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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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直是欺人太甚!」

  要不是害怕丟人,白起源當場就想拍桌子走人。

  雖然我競爭失敗了,爭女人爭輸了,但是并不代表我心里沒有一點疙瘩。我大度的向你表示祝福,你說幾句客氣話不就得了,竟然得寸進尺的跑來要求我給你做伴郎。

  孔溪啊,那是我胸口的朱砂痣,是我頭頂的明月光,是我想求而不得的姑娘。你卻讓我親自過來把她送走?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你套上戒指托付自己的一生?

  何其殘忍?

  白起源氣呼呼的看向陳述,陳述卻是喜孜孜的看著白起源。

  駱杰有點兒慌。

  好端端的,怎么就扯到新郎伴郎這一茬上去了呢?

  跟這兩個人吃飯,簡直是提心吊膽如履薄冰啊。

  “賭注?還有賭注?你們倆什么時候打過賭啊?”駱杰笑呵呵的說道,努力的想要讓他們三人之間的聚會氛圍更加輕松歡快一些。

  他很擔心面前的這兩個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一個是東正的大牌藝人,集團股東,這個自己得罪不起。另外一個……雖然是自己的下屬,卻也是自己的朋友,好像也得罪不起。

  做人難吶!

  白起源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自然不會讓駱杰冷場,看了他一眼,認真解釋著說道:“上次小溪受傷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孔溪拍戲時小腿受傷,白起源帶著捧花前去探望,沒想到卻在電梯口遇到了剛剛下樓的陳述,倆人彼此看不順眼,一陣唇槍舌劍的廝殺,然后各自信心滿滿的打了這樣一個賭:

  誰能夠獲得孔溪的芳心,誰便是最終的勝利者。輸家要答應贏家一個要求。

  那個時候的白起源自然不相信自己會輸給陳述,無論是身份地位、才華顏值,還是多年陪伴的感情沉甸,都不可能是陳述這種「路人」所能夠比擬的。

  只是沒想到的是,事情的發展實在太有戲劇性,孔溪沒有選擇自己這個身份地位相當顏值工作契合的靈魂伴侶,而是選擇了那個相識不足數月要錢沒錢要容貌沒容貌的企劃部副總監陳述。

  白起源輸了!

  “陳述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哪能當真要什么賭注呢?”駱杰不停的給陳述擠眼睛,說道:“要是讓小溪知道你們拿她來打賭,怕是不會輕饒了你們。”

  “你真的要我給你做伴郎?”白起源看向陳述,出聲問道。

  陳述點了點頭,說道:“愿賭服輸。”

  “你不怕我搶你的風頭?”白起源嘴角浮現一抹嘲諷的笑意,說道:“據我所知,一般新郎都不愿意找比自己帥氣的男人做伴郎。”

  “那是一般新郎,我是不一般的新郎。”陳述志在必得的模樣,說道:“我對自己有信心。”

  “輿論影響也不好。”

  “我們是在意別人看法的人嗎?”

  “好,那我答應了。”白起源點頭。

  “爽快。”陳述說道。

  然后倆人相視大笑。

  “這是?”駱杰有點懵。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笑成這樣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白起源看向駱杰,說道:“這是陳述把我當好朋友呢。要是交情不夠的話,哪有機會給他做伴郎啊?怎么?你還當真擔心我們倆打起來啊?”

  駱杰一聽,就有些不樂意了,說道:“那我呢?我也要做伴郎。”

  陳述看著駱杰,一臉嚴肅的說道:“你想跑都不成。”

  駱杰瞬間高興起來,說道:“既然這樣,今天晚上就更要好好喝一杯了。”

  “那是當然。”陳述說道:“今天晚上不醉不歸。最好喝到起源明天沒辦法去上海拍戲。”

  白起源看向陳述,說道:“《機長先生》是你寫的劇本,男二號李如意是你的好兄弟,而且出品方之一的螢火蟲文化又和你關系密切……我不去拍戲,損失最大的是誰?”

  “是蘇音。”陳述說道。

  三人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白起源看向陳述,說道:“事情鬧這么大,你那邊是不是有些麻煩?能不能承受得住壓力?”

  “和小溪比,其它事情都微不足道。”陳述說道。

  “難怪小溪最終選擇了你。”白起源輕輕嘆息。

  “因為我對她愛的深沉?”陳述問道。

  “不,是你比我更會拍馬屁。”白起源滿心滿肺的都是悔意:“我就是太驕傲自大了啊,總是喜歡把喜歡藏在心里,結果那么多年過去了……小溪是我的朋友,卻成了你的女朋友。”

  陳述拍拍白起源的肩膀,說道:“吃一塹,長一智。下次遇到喜歡的姑娘,就要勇敢的表達自己的心意了。”

  白起源搖頭,說道:“各人性格不同,你能做的,我怕是做不來。這些話從你嘴里說出來,每個人都覺得理所當然,若是從我嘴里說出來,難道你們不覺得別扭?”

  駱杰點了點頭,說道:“是挺別扭的。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白爺啊,躺在那里等著姑娘撲上來就成了,哪里還需要自己去表白?”

  “等你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你就會發現,所有的矜持套路欲拒還迎都是假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做這個女人所有孩子的父親。”

  “后爸?”駱杰問道。

  這些朋友都沒法處了。

  絕交!

  自從陳述虎居山探班回歸的當天被老板栗琨直接召喚到辦公室聊了一回之后,就再也沒有理會過陳述了,就好像已經忘記這個人的存在一般。

  當然,老板日理萬機,也確實不可能一直把自己這個企劃部副總監記在心里。

  陳述自然樂得清靜,反正自己已經表明了態度,剩余的就是你們抉擇的事情了。

  當然,陳述并沒有因為自己有可能被老板開除而放松警惕,那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也是對駱杰的不負責任。他和往常一樣,每天上午到辦公室處理各個項目的流程審批以及狀態進度,下午和各個小組進行單獨的會議或者頭腦碰撞,力求將公司有限的宣傳資源有效分配到每一個藝人的頭上,并且不會讓他們覺得自己厚此薄彼,心生怨念。

  陳述的工作越來越得心應手,而且因為時間調度合理,任務解決迅速,這一段時間公司所有職員都不需要加班。這讓企劃部的同事們更是對陳述充滿了愛戴和感激。

  要知道,對于傳媒公司而言加班是常態。一個重要項目的策劃推進遇到難題時,整個部門連續熬幾個通宵也是常有的事情。

  如果拿的是同一份薪水,做的是同一份工作,誰不希望能夠早一些回家陪陪老人孩子?誰不希望能夠有一些空閑時間陪老婆去逛街買兩條衣服看一場電影?

  人生苦短,除了工作還有生活。

  可是現在大多數人只有工作,沒有了生活。

  陳述把車子拐進螢火蟲文化的小院時,公司職員已經下班,小樓古樸靜謐,就像是這繁華街市的隱者。二樓亮著燈,湯大海站在落地窗前對著陳述招手示意他上樓。

  陳述把車子熄火,然后朝著小樓走去。他有一段時間沒有來螢火蟲文化了,一是避嫌,畢竟,他現在還是東正的企劃部副總監,與他而言,既然拿著東正的薪水,就應該要盡職盡責的做好這份工作。另外,他來這邊也著實沒有什么事情,現在各部門人員基本配備齊全,整個框架也搭建了起來,而且湯大海專心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確實有著讓人驚嘆的才華和管理能力。他只需要做一個隱藏在幕后的小股東就成了。

  陳述走進湯大海辦公室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在茶幾上醒好了紅酒,沙發兩邊各放了一個高腳杯。

  “喲,這酒不錯。讓湯總破費了。”陳述看了一眼酒標,笑著說道。

  “如意不在,咱們倆隨便喝點。等到如意回來,咱們兄弟三個再好好聚聚。”湯大海一幅這種事情不值一提的淡定模樣,說道。“等等,我去關個燈。”

  于是,湯大海跑過去把房間的燈給熄滅了。

  屋子里面瞬間陷入黑暗,陳述好奇的問道:“大海,你關燈做什么?”

  話音剛落,湯大海就已經用準備好的火柴點燃了面前的蠟燭,屋子里面再一次明亮起來。光線昏暗,氣氛曖昧。

  陳述心里有些慌了,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想要趁著湯大海沒能把那些話說出來之前就先表明自己的態度,這樣大家以后還能夠做朋友。

  “大海,你這是做什么?你已經有了謝雨潔,而且你們倆已經訂婚了,很快就要正式擺酒了吧?我和小溪的感情也非常好,你也看到了,雖然會有一些坎坷,但是這對我們而言只不過是腳板上面扎著的一根小刺,不可能因為這根刺就把整只腳給鋸掉了……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當作我最好的兄弟。”

  “我也把你當作我最好的兄弟啊。”湯大海正在忙活著給陳述倒酒,聽了他的話后,一臉茫然的抬起頭來,那張大臉在這暈黃燭光的照耀下是如此的龐大而……丑萌。“你說這些做什么?”

  頓了頓,湯大海終于反應過來了,端起酒杯就要朝著陳述的臉上潑過去,破口大罵著說道:“陳述,沒想到你還有那么齷齪的心思。我湯大海堂堂正正,又鐵又直,怎么可能是你想的那種人?再說,就算我是,我也不會看上你。”

  “那我就放心了。”陳述走過去把燈打開,說道:“咱們打開天燈說亮話。你又是紅酒又是蠟燭的,我的心里總是毛毛的。”

  “不懂情調。”湯大海一臉鄙夷的看著陳述,說道:“我在巴黎的時候,都是和雨潔這么喝酒的。”

  “那是雨潔不想看清楚你這張大臉吧?”陳述說道:“當然,你們倆是開著燈喝還是關著燈喝,是站著喝跪著喝躺著喝,那是你們的愛好和自由。咱們倆喝酒,就這么開著燈喝。”

  湯大海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面,端起酒杯輕輕的搖晃著,說道:“隨你吧。被你這么一攪和,我連酒都喝不下去了。”

  “你喝不下去就不要喝了,不要勉強自己。”陳述出聲勸慰,說道:“不要怕浪費,我一個人能喝完。”

  “你想的美,好幾千塊錢一瓶呢。”湯大海冷笑出聲。

  “感謝湯總請我喝酒。”陳述端起酒杯和湯大海碰杯,泯了一口后,問道:“湯總讓我特意跑過來一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當然。”湯大海說道:“你就算不摻和公司的管理和具體業務,分紅你總要參與一下吧?”

  “分紅?”陳述笑著問道:“股權已經出售了?”

  “樂海雖然不是三大,但卻是行業排名比較靠前的公司,而且,撇開徐永威這個人的人品不談,能力倒是毋庸置疑的。吃著國家大力發展文娛產業的紅利,樂海這幾年發展的著實很不錯。若不是因為劉隆這次的事件影響,樂海都已經要開始考慮獨立上市或者整體打包出售給上市公司的事情了。”

  “不然的話,這么一大塊肥肉出來的時候,也不會有那么多人跳出來和我們爭搶了。雖然徐永威這個老狐貍或許心中有愧,想要讓我們不再追究他自己身上的那些責任,有著拿劉隆的錢來消自己災的意思,但是,不得不說,這次倒是送給咱們螢火蟲一個天大的人情。”

  陳述點了點頭,說道:“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反而是徐永威這樣的人更容易成功。拿得起,又放得下。就這兩樣事情,就把多少心思純正的人給擋在了門外。”

  “是啊。”湯大海輕輕嘆息,說道:“我們要是成功了,也成為徐永威那樣的人嗎?”

  陳述想了想,說道:“我希望不是。”

  “對,我們必須不是。”湯大海說道:“為了那兩個臭錢,值得犧牲那么多東西嗎?”

  這就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了。當然,陳述是不會糾正他的這種錯誤的。

  畢竟,湯大海除了丑和萌,也就只有性子耿直這一個優點了。

  “天大的人情?”陳述瞇眼打量著湯大海,說道:“能夠讓視錢財如糞土的湯大少說出這句話,怕是這次螢火蟲文化確實賺了不少吧?”

  “你猜猜?”湯大海故作神秘的樣子。

  陳述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頭,說道:“三千萬?”

  “不,加個零。”湯大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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