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可能會有些難聽,但我想你已經走上社會了,應該有這種心理承受能力。”劉敬陽有些憐憫地看向了呂。
“說吧。”
“你的天賦太低,武道不可能有進展,沒有師父愿意收你,楚宗招你進來只是浪費資源而已。你自己跳下去,就說你不想進楚宗,可以保留一分面子,如果我把你打下去,你可能會受傷,面子上也會更受傷。”劉敬陽接著說了幾句。
“考核之前并沒有說對天賦有要求!這么大的楚宗,如此正規的考核,我以全場第一名的考分走到最后,卻言而無信掃我出門,是不是太過分了?”呂心中很有些憤懣。
“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我們這么做,并非針對你,也是為你好,不想你浪費時間在你不該做的事情上。不止是楚宗,你這種情況就算到了別的宗門,也同樣會用這樣的手段把你排除在外。”
“這件事,是為大局,國家的資源不是無限的,每一分資源,都必須要用在它最該使用的地方,否則……唉……具體的我沒辦法和你解釋清楚,有些事情只有你真正成為一名武者之后才會明白,可惜你沒有機會了,還請你不要怪罪到楚宗頭上。”劉敬陽繼續勸說著呂。
“我想成為一名武者,你知道嗎?我從小生活在山村里,有一天,一個年輕人來到我們村子里,他對村里我們這些十幾歲的少年說……”呂揮寫手的想象力,現場編了一個故事講給了劉敬陽聽。
劉敬陽聽著聽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
幾分鐘了?
我靠!不知不覺都過去快兩分鐘了!差點兒著了這丫的道了!
這名社會武者修武天賦不高,但是很陰險啊!
“你別說了!趕緊下去吧!不然我只能對你動手了!”劉敬陽強行打斷了呂。
“想讓我下去?除非你打我下去。”呂說著轉身向樹冠頂上爬了上去。
爬了大半年的樹,現在的呂在樹上比猴子還靈活。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劉敬陽大怒,立刻施展出鄉級武者的身法,踩著樹枝快向呂追了上去。
“媽蛋!內門弟子果然厲害!”呂眼看著劉敬陽追了上來,連忙向旁邊縱身一跳,下墜幾米之后騎在了另外一根樹枝上,拉開了和劉敬陽之間的距離。
劉敬陽踩著樹枝又追了過來,如蜻蜓點水一般,飄然而至。
呂卻是兩只手拉著樹枝蕩來蕩去,找了個機會爬上了樹梢,讓劉敬陽始終無法找到合適的機會對他出手。
眼看著考核時間就要結束了,劉敬陽也有些急了,氣沖沖地沖上了樹梢,一拳轟向了樹梢上的呂。
呂卻是縱身向旁邊跳了下去,落下十余米壓彎了一根很粗的樹枝,抓住那根很粗的樹枝的樹梢,騎坐在了最下方的一根樹枝上,用雙腿緊緊地夾住了坐著的那根樹枝。
劉敬陽擔心考核時間耗盡,看清楚呂的落點之后,也跟著跳了下來。
呂看準上方跳下來的劉敬陽,突然松開了手中拉著的那根樹枝。
被壓彎到極致的樹枝突然被松開之后,象彈簧一樣徑直抽向了空中的劉敬陽。
劉敬陽一心只想追上呂把他轟下樹去,沒防著會有這么粗一根樹枝向他抽了過來,而且正好抽在了他的腳踝處,把他在空中絆了個趔趄,身體失去平衡頭朝下摔了下去。
他努力想要抓住點什么重新保持身體的平衡,讓自己能留在樹冠上。
可惜,附近除了呂騎坐的那根樹枝外,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了!
而呂騎坐的那根樹枝,和他墜落的垂直線路之間,大概有一米半的距離。
劉敬陽一記重拳向旁邊轟出,強行在空中扭動了身體,硬生生向旁邊移動了近一米的距離,然后一伸手抓住了呂騎坐的那根樹枝的枝梢。
只需要抓住一點點,他就可以借力回到樹冠上了!
“考官,對不起了!”
呂向劉敬陽喊了一聲,然后一拳轟向了身下的樹干。
樹干瞬間粉碎,剛剛抓住枝梢的劉敬陽,慘叫著跟著手中的枝梢一起向下方的地面墜落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沒出現過這種情況,暗中對考生進行保護的宗師有些分神,居然沒有及時出手去托劉敬陽。
‘啪!’地一聲,劉敬陽重重地摔落在了大樹下的地面上。
幸虧宗師最后還是反應了過來,才沒讓劉敬陽摔得半身殘廢。
大樹下已經考核完的學員、等著考核的學員一起看向了劉敬陽。
不對吧?考官摔下來了?
這不科學啊!
考生都還不是武者,這些考官至少是鄉級武者,怎么的就被考生給打下來了呢?
劉敬陽氣急敗壞地起身準備爬回樹冠上去,可惜,三分鐘的考核時間到了。
內場考官辦公室里,一片寂靜。
劉敬陽這笨蛋!居然搞砸了!
沒把呂從樹冠上轟下去也就罷了,自己摔下去了是什么鬼?
這么多年的考核里,還從來沒有考官被考生從樹上趕下來過。
劉敬陽你是開天辟地頭一個啊!
第二輪、第五項考核只一票否決,沒有分數。
最終,呂以46o分,拿下了第二輪五項考核的第一名。
“我靠!兄你把考官給打下來了?”王瑾軍走過來,一臉震驚地看著呂。
現在整個考場都傳遍了呂把內門弟子劉敬陽打下樹的英勇事跡。
“沒辦法,他讓我自己跳下去,我不想下去,只能把他弄下去了。”呂悶悶地回了王瑾軍幾句。
“什么意思?”王瑾軍有些楞。
“我天賦很低……”呂把王敬陽在樹上說那些話告訴了王瑾軍。
“太特么惡心了吧?自己制訂的考核規則,卻言而無信,自己打自己的臉?”王瑾軍大怒。
“現在,我五項都過了,看他們怎么處理吧。”呂嘆了口氣。
“行,我和兄一起等著,看他們如何處理!”王瑾軍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