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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5章 事情鬧大發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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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夏使者來了?”

  沈安正在和妻子享受二人世界的美好時光,不滿的道:“這多半是有求而來,朝中誰出面應付了就是,為何又弄到這里來?”

  楊卓雪勸了幾句,沈安這才去了前面。

  “見過沈縣公。”

  西夏使者很是恭謹。

  “又來了啊!”

  這個使者上次就來過,沈安還賣了不少兵器給他。

  所以……按理兩人相見,應當是分外親熱,可西夏使者卻面色古怪,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意思。

  “這是……被人欺負了?”沈安笑道:“某說過,西夏就是大宋的崽,被欺負了只管說,某為你做主。”

  目前西夏和遼國的戰爭還在進行之中,沈安當然會給他好臉色。

  西夏使者看了他一眼,強笑道:“還沒恭喜沈縣公升爵,此次沈縣公在雁門大敗耶律洪基,耶律洪基吐血而歸,大快人心吶!”

  “吐血了?”

  哦呵呵!

  沈安心中歡喜,“可是親眼目睹嗎?”

  使者點頭,“我們的人在邊上看到了。”

  “好事!”

  沈安低頭看看茶水,就怒道:“老實!”

  “郎君!”

  莊老實神奇般的出現在大門那里,仿佛從未離開過。

  沈安指著茶杯說道:“為何要用這等茶?去,換了,換最好的團茶來。”

  莊老實惶然道:“那團茶在娘子那,小人不敢……”

  沈安這么有錢,可那團茶竟然還需要楊卓雪保管,這得多珍貴啊!

  使者受寵若驚的起身道:“不必麻煩,不必麻煩了。”

  “要的。”沈安壓壓手,示意他坐下,然后微笑著問道:“和遼人打成什么樣了?”

  “還在糾纏之中。”使者知道這些消息瞞不住多久,很坦白的道:“遼人不斷深入,我軍節節后退,摧毀了一切可以被利用的東西,食物全部帶走,帶不走的弄壞。河流沒辦法,但水井里都放了毒……遼人得意不了多久。”

  堅壁清野,歷史上被無數次使用,效果非凡。

  沈安贊道:“果然是平頭哥……”

  “平頭哥為何物?”

  使者有些懵,沈安干笑道:“這是汴梁市井里的話,稱贊人悍勇。”

  “多謝。”使者拱手道謝,隨后說道:“此次某來大宋,是想問問……那些兵器還能……弄些嗎?”

  這是上鉤了!

  上次沈安賣了不少兵器給他們,定然是在抗遼大戰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所以食髓知味,這又來了。

  沈安嘆息一聲,臉上全是為難之色。

  使者心中一個咯噔,“沈縣公,有事您說話……”

  “上次賣了兵器給你們,回頭某就被彈劾了,那些人說某是與虎謀皮,是里通外國……哎!這年頭,為國做事怎么就那么難呢?”

  這事兒是真的,使者回來后也有所耳聞,所以他同情的道:“那些人……您何必理睬他們。”

  “可官家和宰輔們卻很不高興,所以才把某派去了雁門……”

  沈安一臉唏噓的道:“你要知道,當時包公和某去雁門,身邊就帶了六千騎兵……援軍是這樣的嗎?”

  使者搖頭,起碼得好幾萬才能叫做援軍。而且那是耶律洪基親征,沒個十萬八萬的援兵,誰敢去?

  所以他真的有些信了。

  沈安沮喪的道:“幸而一戰勝了耶律洪基,否則某……如今遼人肆虐西夏,某曾經說過,西夏就是大宋的崽……”

  “沈縣公……”使者一臉哀求之色看著他,心想咱們能不能別再提崽這個字眼了。

  “好吧。”沈安笑道:“大宋的崽被人欺負了,這事兒……某要管!只是這錢……”

  “好說!”

  使者一聽他愿意斡旋,馬上就看看門外,然后低聲道:“這些都不是事,錢都在府州外面,折繼祖已經驗過了……就等著汴梁同意。”

  尼瑪的折繼祖!

  這事兒是你能插手的嗎?

  沈安抑郁了,覺得折繼祖是抽抽了,忘記了折家被折騰的歲月,連這等犯忌諱的事兒都干得出來。

  私下和敵國接觸,還擅自驗貨,估摸著還沒口子的答應此事……

  作死呢這是。

  不過西夏人這也算是上鉤了,沈安到時候再說些好話,想來能幫折繼祖渡過難關。

  “只是……價錢卻不同了。”沈安就像是個商人般的,一臉誠懇。

  可使者卻很是淡定的道:“沈縣公,某來此……還帶了些東西……”

  沈安一臉正色的道:“某不受賄!”

  沈某人有的是錢,別想用金錢來打動我。

  使者笑道:“沈縣公高風亮節,在西夏婦孺皆知……”

  他輕輕握拳,忍住了嘔吐的欲望,說道:“某此次帶來了遼人機密之事……沈縣公……”

  他的表情有些……那個啥,猥瑣。

  是的,沈安認為就是猥瑣。

  你一個使者,竟然弄出了這么一個猥瑣的表情來,這是想干啥?

  難道是送美人?

  沈安不禁嘆息一聲,覺得這些人是看低了趙曙。

  趙曙這人從小就在宮中被折騰,那脆弱的小心靈飽受折磨,而那時唯一能給他安慰的就只有高滔滔。

  那個啥……焦慮癥患者抑郁癥患者比較念舊,高滔滔對于趙曙來說就是心靈的港灣,一般人你哪里插的進去?

  帝后伉儷情深,關鍵是不缺子嗣,于是群臣都覺得這樣再好不過了。若是學趙禎來個寵妃,我去,折騰的宮里宮外都不安生,那還是趁早掐死吧。

  什么美人,當影響到大局時,韓琦等人會毫不猶豫的一把掐死她。

  “什么機密事?”

  沈安不覺得遼人有什么機密事,所以就端起茶杯……

  使者身體斜著傾斜了些,一臉詭異的笑容,“沈縣公,我們的密諜在遼國探知了一個消息,那個……蕭觀音……”

  “啥?”沈安隨口道:“那女人怎么了?”

  使者笑道:“那個女人,遼國有臣子說蕭觀音和人……”,說著他用兩個大拇指靠攏在一起,還碰撞了一下。

  “你懂了嗎?”

  我懂你妹!

  沈安目瞪口呆的看著使者,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旋即記憶翻起。

  蕭觀音號稱才女,但后面不得耶律洪基喜歡,大抵和她過早生下了耶律浚有關系。

  皇帝還年輕,你就生個兒子,而且這個兒子還挺厲害的,你這是要催命嗎?

  后來蕭觀音就倒霉了,被人誣陷和人通奸,最終……

  這事兒現在就有端倪了?

  誰干的?

  沈安的八卦心一下就起來了,問道:“誰傳的?”

  “沒傳。”使者一臉八卦的道:“那是管皇宮采買的官員,叫做李俊……”

  “我們的密諜無意間聽到他說了這話,然后趁著他喝醉又問了幾句,言辭鑿鑿啊沈縣公!”

  臥槽!

  沈安壓住興奮之情,問道:“可是真的?若有虛言……”

  使者舉手道:“某可以立下字據!”

  這個就比較穩靠了。

  沈安閉上眼睛,稍后說道:“此事……賣兵器之事妥了,你自去歇息,晚些自會有人找你。”

  “多謝沈縣公。”使者起身,然后欲言又止的模樣。

  沈安正在想著蕭觀音這事兒,看他的模樣就問道:“還有事?有事你只管說,某今日必定幫你辦到,某的信譽你知道的,大宋良心……”

  使者愕然道:“上次大宋皇帝說的不是大宋楷模嗎?”

  “楷模不就是良心嗎?”沈安壓根沒把什么楷模放在心上,在他看來,楷模不如以德服人……再不服咱就打斷他們的腿。

  使者覺著這人的節操怕是有些問題,但此刻也顧不得了,就尷尬的道:“那個沈縣公……你那首詞……”

  “什么詞?”

  沈安有些懵逼,覺得自己最近沒怎么作詞啊!

  抄襲的人就是這樣,總是健忘。

  若是自己的作品,自然會記憶深刻……

  “大才總是這般。”使者搖頭,覺得這世間總有人才華太多,經常滿溢出來。

  沈安顯然就是這等人。

  他糾結的道:“就是那首……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沈安愣住了,才想起了這首詞。

  那是去青澗城和梁皇后談判的路上,遇到了那個晏月,結果陳忠珩老房子著火,就燃起來了,非要一首詞去哄女人,于是他就作了這首詞。

  不,是抄襲。

  秦觀,對不住了,你師父蘇軾和我是兄弟,你這首詞咱就借用一下。

  “這首詞……沒問題吧?”

  沈安有些納悶:“怎么了?有何不妥嗎?”

  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使者覺得他是良心發現了,不禁熱淚盈眶的等著他的懺悔。

  “怪不得早上娘子有些古怪,原來是這首詞爆出來了。”

  早上的楊卓雪看著有些小委屈的意思,沈安莫名其妙的問了也沒結果。

  原來是吃醋了啊!

  沈安不禁笑了起來,使者心冷了半截,問道:“他們說這首詞是您在西北的時候作的?”

  “是啊!就是在西北作的。”

  沈安覺得這首詞非常的文青,那些女子應當會……

  臥槽!

  他心中一個咯噔,然后又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使者。

  馬丹,不會是梁皇后那邊誤解了吧?

  使者悲憤的道:“有人在造謠,說什么一見如故,把酒言歡……”

  這個就是沈安當初叫人傳的謠言。

  事情鬧大發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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