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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章 忽悠曹國舅,果果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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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勝軍奪了彩頭讓人無語。

  而先前黃義的表現就顯得格外的虛假。

  “黃軍主,你這是找了別的人吧?”

  “就是,還說什么只是找了歸信侯,這是虛虛實實摸不清,把兵法都用上了啊!”

  黃義一陣狂喜,拱手道:“某發誓,某真的就讓折克行去尋了歸信侯。”

  “歸信侯……”

  眾人一陣迷糊,“富相不可能會聽他的,否則還是什么樞密使?”

  黃義可不管這些,一路疾馳回到了軍中,馬上就找到了正在操練麾下的折克行。

  “多謝遵道。”

  這是黃義的機會,但這個機會卻是折克行為他爭取來的,必須要感謝。

  折克行淡淡的道:“不謝。”

  年輕人高風亮節啊!

  黃義心中感激,但有些不解,“那個……歸信侯是怎么讓咱們萬勝軍上去的?”

  這個事兒他真的很不理解。

  他覺得沈安不可能會為了自己去和富弼較勁,更不可能為了自己去和富弼求情,那樣不靠譜。

  難道歸信侯想收了某?

  想到這個,黃義心中火熱,恨不能馬上就回應沈安的深情厚誼。

  是了,沈安在軍中并無根基,一個邙山軍……就那點人,真的說出去就是個笑話。結交他黃義,以后好歹在軍中也多了個朋友,說不定啥時候就能起作用。

  朋友多了路好走啊!

  “投石機……放!”

  吶喊聲中,投石機模擬發射。

  這個速度還行,折克行滿意的點點頭,然后說道:“這不算事。”

  “這個……歸信侯大恩,某要感謝一番才是。”

  既然有這個機會,黃義覺得和沈安結交一番也不是壞事。

  “他很忙。”

  折克行說這話時有些不自在。

  沈安很忙,這話誰信?

  “還有,他的主意多……此事他不是為了你。”

  折克行的話讓黃義失望了。

  你自作多情了,沈安壓根沒想過交好你。

  沈安是沒想過交好黃義,因為他覺得這樣犯忌諱。

  “安北……”

  曹佾穿著道袍來到了沈家,一見面就熱情的拱手。

  沈安稽首道;“見過道兄。”

  曹佾愕然,“某最近沒修道。”

  “國舅,修道之人不可殺生。”

  沈安一本正經的說著,曹佾苦笑道:“你啊你,這是成精了,竟然知道某的來意。”

  兩人進去坐下,曹佾開門見山的道:“某想去北方。”

  沈安不語。

  曹佾再說道:“上次官家親口說了,說是某能領軍出征。此次領軍的是韓琦,某和他沒交情,也不想有交情。安北,你上次幫了韓琦,你去說說,他定然不會拒絕。”

  “有啥好處?”沈安終于開口了,一開口就是勒索。

  “咱們兄弟還談好處?”

  曹佾一臉的糾結和不敢相信。

  “沒好處誰愿意干活?”沈安唏噓道:“韓琦此人……某在此說句極為隱秘的話,韓琦……喜歡受賄啊!”

  “不能吧?”曹佾有些驚訝。

  沈安搖搖頭,“上次讓你去韓家送禮,他家不是就收了嗎?”

  “是啊!”曹佾想起上次自己跟著沈安挺韓琦時送的禮,不禁黯然道:“宰輔也貪腐嗎?這個大宋……哎!”

  邊上的莊老實嘴角抽搐,心想上次曹佾送的禮不是都被捐出去了嗎?只是韓琦低調。若非是沈家有捐助的習慣,又恰好遇到韓家去福田院的人,怕也不知道此事。

  當時沈安知道此事后還唏噓了一番,說沒想到韓琦竟然這般有心。

  郎君的記性怎么那么差了?

  莊老實覺得此事不容小覷,回頭要提醒郎君請個郎中來看看。

  “國舅,錢韓琦不缺的,送些小東西罷了。”沈安看出了曹佾是在天人交戰,內心不禁生出了些許罪惡感。

  這么老實的一個國舅,原先活的和老鼠似的膽小,現在竟然要考慮怎么行賄了。

  這真是……喜聞樂見啊!

  沈安覺得自己是在幫助曹佾適應這個時代,而曹佾卻覺得自己是在走向墮落。

  “是什么東西?”他抱著最后的希望問道,希望是不打眼的東西。

  “是有不少。”

  曹彬當年征伐各處,金銀財寶搜刮了不少,作為武人,兵器也是他的品。至今曹家都還有一個房間專門堆放兵器,甚至還有人專門打理。

  “那個簡單,給什么合適?”

  曹佾絲毫沒有崽賣爺田的心痛,甚至還面露微笑。

  沈安輕松的問道:“聽聞有一柄漢劍?”

  曹佾馬上變色道:“那是八面漢劍,曹家的傳家寶。”

  傳個屁!

  沈安知道曹佾舍不得,就說道:“一柄八面漢劍罷了,等你以后得了機會出征,到時候別說八面,十面二十面它都不是事啊!”

  “沒有十面二十面。”

  曹佾覺得沈安就是個兵器盲,他仔細想了想,“罷了,來人,去家里取了那柄漢劍來,路上小心,別被人看到。”

  從他小心翼翼的態度上來看,那柄漢劍確實是曹家藏品中的珍品。

  稍后有人帶著木匣子來了。

  曹佾打開木匣子,里面靜靜躺著一柄連鞘漢劍。

  沈安伸手進去,曹佾攔了一下,“急什么?”

  沈安干笑道:“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啊!”

  曹佾鄭重的取出長劍,然后緩緩拔出來。

  不是很亮!

  見慣了現代制品的光亮后,這柄漢劍顯得有些樸實無華。

  曹佾緩緩抬手,狹長的漢劍被拔了起來。

  漢劍的劍身能看到明顯的平面,有些地方顯得幽暗……

  “這柄劍每月都會仔細打理,你看看這劍鋒。”

  曹佾伸出手指頭順著劍鋒抹去。

  “花花別跑!”

  外面突然傳來了果果的笑鬧聲,正全神貫注在漢劍上的曹佾手抖了一下。

  鋒利的劍刃拉了一下他的手指頭,頓時鮮血就流淌下來。

  曹佾愕然道:“曾聽人說此劍通靈,喜飲人血,這……莫不是覺得某的血好喝嗎?”

  你想多了。

  沈安擔心他說什么此劍認主之類的話,就正色道:“果果調皮,回頭某就教訓她,那個……老實啊!你趕緊帶國舅去陳洛那邊處置一下傷口,快些去。”

  “不礙事,果果還小,莫要兇她。”曹佾笑著不在意,等低頭看到自己的手指頭流血如流水時,不禁就暈乎了一下。

  “安北,為兄有些頭暈。”

  “國舅這是暈血了?”

  沈安趕緊過去扶了一把,假惺惺的道:“要不還是在家歇著吧。”

  曹佾哦了一聲,旋即醒悟,“上次某還斬殺過敵軍,沒暈啊!”

  “這暈血是不定時的,說明你的情況比較嚴重!”

  沈安一路把曹佾忽悠回家,然后飛快的回了書房。

  一進書房他就看到了肝膽欲裂的一幕。

  果果吃力的拿著那柄漢劍在比劃,還擱在脖子上,小眉頭皺著,嘀咕道:“虞姬難道是這樣自盡的嗎?可是劍那么重,她好拉嗎?聞小種說拉一下就拉死了,怎么死的?”

  一只大手緩緩而來,一下握住了她的手,然后使個巧勁就奪了漢劍。

  果果呀的一聲,嚷道:“哥哥,你還我,你還我!”

  她不回頭就知道是哥哥,可等回頭迎接她的卻是沈安的黑臉。

  “知道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啊!”

  沈安提著漢劍,就像是提著一根木棍子般的咆哮道:“若是剛才你用些力,弄不好就出事了,出大事了!知道不知道?”

  果果呆呆的看著哥哥,眼中漸漸多了水光。

  “下次還敢不敢了?”

  沈安后怕不已,那怒火怎么壓都壓不住。

  果果眼中的淚水滑落下來,身體一抽一抽的,突然喊道:“哥哥兇我!”

  她從沈安的身邊跑了出去,沈安一屁股坐下去,后怕的道:“這若是再慢些,老子怕是要瘋了!”

  剛才要是果果拉一下的話,那后果真的難料。

  等他的情緒漸漸平穩后,才想起剛才的態度好像太兇了些,妹妹怕是會怕。

  在果果還小時,被他從雄州一路背到了汴梁,兩者說是兄妹,實則和父女并無區別。

  果果由于小時候的經歷,以及少了父母,導致安全感缺乏,所以沈安一直很注意對她的態度。

  這幾年果果顯得很開朗,元氣滿滿的模樣讓沈安成就感也滿滿。

  可今日卻太兇了些,果果弄不好會傷心。

  算逑,中午下廚,做幾道妹妹喜歡的菜哄哄她。

  沈安想好了注意,就仔細看著手中的漢劍。

  他伸手摸摸那些顏色黯淡處,甚至還嗅了嗅,覺得應當是殺人殺多了留下的血痕。

  “好東西啊!”

  這柄漢劍乃是百煉鋼打造,在漢代應當就屬于神兵利器,在宋代就屬于寶貝。

  “真是好東西啊!”

  他賞玩了一會兒,就把漢劍給收起來,放在高處。

  他出了書房,伸個懶腰問道:“果果呢?去問問她中午喜歡吃什么。”

  做幾道菜哄哄妹妹,這樣的日子還是很愜意的。

  陳璐去問了,回來時一臉糾結。

  “郎君,小娘子先前令人套車,說是去包家,不回來了。”

  我去!這竟然是離家出走了?

  沈安無奈的道:“誰護著去了?”

  “趙五五陪著,陳大娘也去了,聞小種親自趕車。”

  “聞小種?某還想找他算賬來著,走,去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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