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進入星際時代,還有風水這種東西?
面對楚君歸的疑問,米在途一臉嚴肅認真地回答“信則有,不信則無。”
楚君歸第一反應就是這是騙子和神棍的典型回答,反正你挑不出他的毛病。只不過米在途也不像沒受過教育的人,給出這種回答就有點奇怪了。
“你信嗎?”楚君歸問。
“本來不信,現在信。”
“為什么?”
“有很多事情佐證,在我改名字之后,合一道館就每況愈下,連續出了好幾起意外。要不是家里還有積蓄,早就倒了。”
“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我是認真觀察并且做過數據統計,確實我改名之后就是拐點。當然,除此之外,還發生了很多事,不過都比較小,就不說了。”
楚君歸也沒興趣問,在他看來這仍是典型的以偏概全,而且這種問題也沒有討論的必要。如果要討論,自已不是還有一個玄學組件嗎?怎么都比米在途強點吧?
等等,玄學?
楚君歸差點忘了還有這么一個組件。這個組件當初是一時興起,綜合了所有能搜集到的神秘學知識而形成的。大概一句話,需要蒙的時候,找它就對了,它總能給出個答案,至于答案是怎么來的,就連它自己也不知道。
玄學組件對此的注解是,不知道怎么來的就對了,這叫神授。
不過零博士居然能容忍這個組件存在,而且還不加干涉,這就有些奇怪了。楚君歸又想起盛唐一些大家族中代代相傳的功法。這種東西按理來說本不應該存在,可是它就是存在,而且確實有作用。
這就有意思了。
楚君歸越想越亂,都到了目的地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索性把這個問題扔到回收站。試驗體是用來戰斗的,不是搞研究的。
飛車停在路邊,楚君歸看著路對面一棟不起眼的小樓,說“到了。”
“我們來找人嗎?”米在途問。
“嗯,給你任務的委托人就在里面。”
米在途大吃一驚“你這么快就找到他了?”
“也沒什么難的。”楚君歸云淡風清地吹著牛。
“我們要怎么辦?”
“進去抓人。”
米在途向車窗外看了看,皺眉道“好像有守衛,街角一個,窗戶后面兩個,門里面還有一個。都有槍。”
楚君歸關閉了發動機,淡道“一共16個,左右鄰居和后邊樓里還各有三個。”
“你怎么看出來的?”
“猜的。”楚君歸信口胡說。
米在途當然不信,問“這么多守衛,要怎么抓人?你的幫手呢?”
“從大門進去抓人,不需要幫手。”
米在途一怔之際,楚君歸已經下了車,向小樓走去。他還真是向大門去的,正大光明。
門口站著一個身穿皮衣的年輕人,本來就盯著他們,看到楚君歸毫不避諱地直直走來,當即攔住去路,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他話音未落,眼前就是一花,楚君歸已經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拳直接轟在自己腹部!
皮衣青年雙眼瞪圓,慢慢倒了下去。
院里的兩個守衛見勢不對,立刻拔槍,然而他們手剛握住槍把,就見楚君歸的槍口已經對準了自己。隨著兩聲輕響,兩名守衛眉心中彈,仰天就倒。
米在途大驚,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可是倒地的兩名守衛臉上并未見血。米在途定了定神,定睛再看,才看清守衛額頭都貼著一個深色的小圓餅。米在途有些見識,知道這是專用的眩暈彈,并不致命。
這么一耽誤的功夫,楚君歸已經進了樓。而米在途發現原本在窗后的兩個守衛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她一急,緊跟著楚君歸沖進了小樓。等進了樓門她才忽然后悔,這事擺明了水極深,完全不是她能涉及的。可是進都進了,她抬頭一看,見楚君歸居然在上樓的樓梯轉彎處等著自己。米在途只能硬著頭皮跟在他身后了。
楚君歸不疾不徐地登樓,直到站在三樓的房門前。他也不做準備,徑自推開房門。
門后是個大會客廳,兩個人叼著雪茄,坐在沙發里,成犄角之勢,手中的槍口都對準門口。
其中一人將口中雪茄從左邊移到右邊,冷笑道“居然能找到這里來,你也……”
他話未說完,人忽然往后一仰,眉心已經多了一個深色的小圓餅。
另一邊的人也同樣不省人事。
“兩個手慢的家伙,廢話還挺多。”楚君歸淡道。
米在途面無表情,她甚至都沒看清楚君歸是怎么開的槍。直到這時,她才算多少了解了一點楚君歸的真正實力。
楚君歸向右邊的人一指,說“幫我抬人。”
“抬到哪去?”
楚君歸不知從哪取出一雙手套戴上,好整以暇地說“隔壁,我要給他做個小手術。”
片刻之后,委托人突然一聲大叫,本能地想要彈起,不料卻被一雙手牢牢按住。他恢復了神智,睜眼就看到米在途,頓時一怔“怎么是你?!”
米在途哭笑不得,急忙搖頭,“不是我!”
委托人望向左右,剛想確認自己的狀況,身上忽然一陣劇痛,頓時又是一聲慘叫。可是米在途牢牢地壓著他,讓他動彈不得。
以正常人的標準,米在途格斗水準實際相當之高。格斗水平到了一定程度,力量必然不差。米在途的力量根本不是委托人能抗衡的。
就在這時,另一個聲音傳來“忍著點。”
委托人又是一聲大叫,他掙扎著抬頭,這才看到楚君歸。楚君歸一手持刀,一手居然拿了雙筷子,正將一顆小米粒大小的東西從他胸腹里夾出來。
楚君歸手里的餐刀又挪了個地方,在委托人肚皮上點了點,說“把這里的芯片取出來,就只剩下12個要取了。你忍著點。”
看著楚君歸手中的餐刀落下,委托人忍不住驚恐,大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