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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聯想一下呂嬤嬤說的話。
還有什么是看不懂的呢。
老夫人簡直就是過分了。
“這樣呀,不用生氣,等著好好戲就成。”
寧宴說話的時候,心理已經有了成算,安慰一下鴛鴦就開始等待事情會的發展,與其現在避免夜里的事情發生,不如以牙還牙,這樣才能永遠的安靜下來。
夜色漸深。
蘭芳閣這里突然響起一道驚呼聲。
“出什么事兒了?”蝶兒就跟一晚上沒睡一般,守在外面,聽見動靜就跑了過來。
然而……
“里面,里面……”尖叫的小丫鬟指了指里面的臥房。
蝶兒帶著人往里沖了進去。
眼神里帶著期待。
好些個人一起走到臥房里。
陸老太太跟一個野男人睡在一起,男人睡的很死,陸老夫人比男人還死,鼻子里發出打鼾聲。
呼嚕震天!
“怎,怎么回事?”蝶兒看清楚里面躺著的人的時候,眼睛瞪大……
猛地回頭,發現身后跟著的一群丫鬟還有婆子都白著臉,蝶兒眼睛一番,差點兒暈了過去。
這個時候,寧宴從外面走進來,頭發披散著,身上穿著厚厚的披風:“出什么事兒了,弟妹怎么大呼小叫的……”寧宴話說了一半,瞧見床上露出蒼老的帶著褶皺的脖子的陸老夫人。
猛地捂住嘴巴!
然而……
嘴巴雖然被捂住了,但是并沒有影響發聲。
“這,這不是母親么,怎么睡在這里,旁側的人是誰,怎么能夠躺在老夫人身邊。”
寧宴說著話,推開了蝶兒,走到的床邊,把老夫人給推醒了。
老夫人睜開眼睛。
原本是迷迷糊糊的。
感覺到身旁有什么熱源一樣的東西,回頭看去……
眼睛放大,指著睡覺的男人。
再看一眼床邊精神奕奕的寧宴 以及驚慌失措的蝶兒……
這一瞬間還有什么是不懂的呢。
老夫人暈了過去。
“大夫,回去找大夫。”
寧宴呼喚一聲,把床上昏睡著的男人給踢了下來。
男人身上什么衣服都沒有。
丫鬟看見赤果的男人軀體。
臉瞬間紅了。
“交給護院處置,這人竟然敢惦記老夫人美色,行使不軌之事,該死!”
“你……”
蝶兒終于緩過勁來,想要說些什么。
然而……
哪兒還有她說話的余地。
寧宴一個人就把這里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了。
而且,如果沒有意外,大概明天京城所有的人都會知道,陸老夫人耐不住寂寞去外頭找男人了。
找就找吧,還被人給發現了。
想說這事兒不能這么處置,但是……
蝶兒平日里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兒,語塞一下,然后……
房間里的丫鬟全都跑了出去。
懷孕的人記憶力本就不好,原本蝶兒還想將看見丑聞的丫鬟小廝全都處置了。
這下子,處置誰啊!
野漢子被拉了下去,小院慢慢安靜下來。
府醫被鴛鴦帶了進來。
府醫手指落在路老夫人身上,臉色驟然發生變化……
“今兒老夫人受到驚嚇了?”
“是,是的吧!情緒變動還挺大的。”
寧宴說完,又問道:“老夫人是如何了?”
“中風,醒來之后,可能半身不遂,嘴斜口歪……”
“……”活該!
寧宴在心里罵了一句。
臉上還得繼續裝模作樣 “那可怎么辦呀,大夫你可得好好的治療一下,將軍不在,如果老夫人出了事兒,我可怎么跟將軍交代呢?”
“老夫會盡力而為的。”
府醫嘆了一口氣。
之前就說過,老太太不能情緒波動太大了。
這次……
直接氣的暈厥過去。
也不知道是經歷了什么。
再看一眼倦倦的蝶兒,府醫咳嗽一聲說道:“二夫人,身體為重,您還是去休息一下吧。”
府醫自然是知道蝶兒懷孕了。
瞧見蝶兒這種臉色,就知道蝶兒若是再不休息,身體會扛不住。
蝶兒聽了府醫的話,哆嗦一下。
帶著隨身丫鬟往外走去。
姑母的身體雖然重要,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
而且……
姑母的身體也沒有到不能治療的地步。
這么給自己坐著思想工作。
蝶兒就離開了蘭芳閣。
寧宴則是讓碧耿把呂嬤嬤叫過來,老夫人身體的狀況,肯定是需要貼心的人伺候的。
這貼心的人……
有誰比呂嬤嬤更貼心呢。
府醫給老夫人施針之后,抬眼看向寧宴。
“大夫人,老夫已經盡力了。明早看看老夫人的狀況如何。”
“嗯,有勞了。”
讓鴛鴦把人送回去。
寧宴看向呂嬤嬤。
“好好伺候著吧!”
“諾。”
呂嬤嬤點點頭,認真伺候起來,對于呂嬤嬤來說,伺候生病的老夫人要比健康的方便的多了。
最起碼手腳不好使喚了,老夫人就不會故意的傷害人了。
而且,貼身伺候老夫人給的月錢又多,老夫人半死不活的肯定要比活著的好。
寧宴在蘭芳閣休息一夜。
次日……
消息傳來,陸守禮把野漢子給處理了。
老夫人是真的半身不遂了。
寧宴……
寧宴起身跟老夫人辭行去了 大將軍府繼續住著也沒有意思了。
走到老夫人的房間,聽見里面哼哧哼哧的聲音,還有陸守禮痛哭悲戚的聲音。
“娘,娘這才一天您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這事兒你得問弟妹,昨兒夜里,我正睡著聽見弟妹尖叫聲,緊接著老夫人就暈了過去。”
陸守禮猛地回頭,一雙赤紅的眼睛落在寧宴身上。
“蝶兒是不懂事兒一些,不過這種事兒做不出來,倒是你,心狠手辣的……”
“呵,一葉障目。”
寧宴翻了一個白眼。
沒有理會陸守禮的強盜邏輯。
老夫人把她叫過來住著,弄一個野漢子打算栽贓她的時候,這位懂事的弟弟咋干什么,閉著雙眼,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老夫人是陸守禮的親娘。
有些事兒肯定不會刻意的瞞著陸守禮。
陸守禮卻不知道,要么是不想知道,要么就是知道當成不知道。
能夠妝容做啞的看著她被老夫人算計。
現在跳出來做什么?
難不成從她的床上抓出一個男人,她的結果會很好。
寧宴帶著鴛鴦碧耿,立馬的離開了將軍府。
老太太已經這么一個樣子了,之后的事兒,就不用計較了。
寧宴回到是家里。
桃子正在院子里走來走去。小腿肉嘟嘟的,穿著極為肥胖的衣服,稍稍不注意就會摔倒。
瞧見寧宴,小桃子一個不注意就摔倒了。
對著寧宴癟了癟嘴巴。
眼見小桃子要哭的時候,寧宴轉身背對小桃子。
小桃子一愣,硬生生的把眼淚給憋了回去。
邁著步子湊近寧宴。
突然被寧宴抗了起來,小桃子發出咯咯的聲音。
寧宴抱著桃子,把小孩兒給送到小院里。
回頭瞧一眼鴛鴦說道:“給溝子灣那邊寫個信,把前些年做過的冷香丸都帶過來。”
“諾。”
鴛鴦應了一聲。
起身退了下去。
冷香丸有什么作用她不知道。
不過……
她是見過寧宴準備做冷香丸的材料的。
做起來極為不容易。
而且,薛先生都說了,那東西對身體不會有傷害。
所以,不該鴛鴦操心的鴛鴦也不會操心。
寧宴盯著小桃子,決定開始給小桃子服用冷香丸。
說不得也會遍體生香。
對于女人來說,身上帶著冷冷的香味兒算不上壞事。
“大娘子,賈管事過來了。”
“讓他過來。”
聽見賈管事的名字,寧宴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兒。
想來是跟陸含章的身世有關。
賈管事最近不就是查這些么。
若是沒有消息,怕是也沒有臉面回來。
寧宴在書房接見了賈管事。
賈管事兒先是把門給關上,隨后說道:“大娘子,之前猜想的怕是有些出入。”
“……”寧宴抬眸。
手里捏著的墨條變成了碎末。
有些出入是什么意思?
“陸將軍確實不是老夫人親生,當年代孕的是一名叫戴鶯鶯的女人,老奴明察暗訪重金利誘,順藤摸瓜,終于查到了戴鶯鶯的消息,戴鶯鶯其人,剩下將軍之后在有心人幫助下,順利的離開了將軍府,在外頭生下一個兒子,然而……”
賈管事說道這里,狠狠吸了一口氣 這讓寧宴非常的不爽。
有話就是,怎么這么的大喘氣。
真的是憋死讓急脾氣的人了。
賈管事抿了一口茶水,端著茶碗的手突然的涼了一下,抬眼看向寧宴。
從寧宴的眼神里感覺到了殺氣。
賈管事哆嗦一下。
也不喝茶了。
他一把年紀了經不起驚嚇。
“大娘子,老奴聽說戴鶯鶯生下孩子之后,身體太虛弱,沒過幾年就早早的去了。”
“……”那戴婆子是怎么回事 猛地,寧宴眼睛里閃過一道精光。
雙胞胎……
現在的戴婆子有可能是戴鶯鶯的雙胞姐妹。
視線落在賈管事身上。
賈管事點點頭:“跟大娘子想的一樣,戴婆子確實是戴鶯鶯的胞妹,只是,這里不好用。”
賈管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寧宴……
寧宴有些方,賈管事這意思是戴婆子腦子也有病。
這樣的話,事兒就復雜了。
“你說的這些可有把握?”
“大娘子,老奴活了這么久了,怎么會被一屆老嫗欺騙了,您這么聰敏,若是不放心,稍稍試探一下,還不是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