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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洞大不大得有理有據,寧宴給了賈管事一個機會:“說說原因。”
“戴婆子經常打問咱們將軍的事兒,除了將軍的生活習慣還問一些私人愛好,這些問題,已經超出了戴婆子應該知道的范疇了。若是被人發現了,少不得得治罪,但是戴婆子明知道這樣,卻依舊……”
寧宴明白了。
就是因為戴婆子對陸含章太關心了才有這么一出的。
“繼續盯著證據不足。”
“哦。”
賈管事點點頭。
原本應該退下的,不過幾天沒有看見小平安心里有些念想。
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寧宴抬眼瞥了一下:“平安跟著豆豆有余去太傅那邊兒啟蒙了。”
兩歲多就開始啟蒙。
對于一般人家來說,有些過早了,但是對于皇家的人來說,一點兒也不早。
尤其是……
作為皇上唯一的兒子。
就是從剛生下來就開始熏陶也不為過。
聽見平安跟著太傅,賈管事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太傅帶出現在的皇上,瞧瞧皇上上位之后的行為,一代明君的作風已經體現出來了。
跟著太傅好啊!
賈管事嘿嘿笑了一聲。
“那我先撤了。”
“嗯。”
寧宴應了一聲。
書房安靜下來。
寧宴放下手里的賬本。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朝堂上的事兒看著似乎安寧下來了,其實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夕。
皇上鹽鐵上的改革已經開始了。
其中牽扯的利益太多了,若是想要堅持下去,也不知道會往里面填多少生命。
然而,這些寧宴卻沒有任何辦法。
現在朝堂跟后世不一樣,她所知道的歷史,幾乎沒有可以借鑒的。
唯有皇上堅持勤勉,才能有所成就。
賈管事從將軍府離開,三拐兩拐的就走到太傅府上。楊太傅這會兒在書房里教導三個孩子,因為把朝堂上的事兒都給退了。
所以,帶著三個孩子。
也沒有多累,還充實了很多。
三個孩子里,寧有余教導起來最省心了。
領悟性高,記性好,還有就是可以舉一反三,若不是祁玉兩個學生一個是自己的孫子,另一個是未來的皇儲,楊太傅估計可著寧有余教導,一會兒也不停歇。
教這樣的孩子很有成就感。
會讓人感覺自己的努力有了回報。
小平安教導起來就有些費腦子了。
怎么能夠讓孩子聽進去,理解了,記在腦子里呢。
楊太傅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正念著書,看見房間外面的灰衣服小廝拎著一個頭發有幾根白色的,臉皮兒光嫩的年紀有些大的男人走進來。
楊太傅經常出入皇宮。
看見灰衣服小廝手里押著的人,眼睛瞇了起來。
同時楊太傅發現書房的三個孩子看向這臉皮兒光嫩的老頭的眼神不對勁兒,似乎是認識的人……
“你先退下吧。”楊太傅揮揮手,灰衣服小廝退了出去。
“不解釋一下自己的來歷嗎?”楊太傅合住手里的書,看向賈管事。
賈管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太傅府就是比別的地方看管的嚴格,他剛溜進來就被抓住了。
賈管事甚至還有一種怪異的自信。
就算他溜近了皇宮,也不會這么快被發現。
楊太傅心里呵呵笑著。
知道小皇子的身份之后,他書房這里就控制的很嚴格。
別說眼前這個長得像太監的一走進來,就有人發現。
就是他親生兒子,也得經過他的同意才能往這邊來。
“我是來看幾個小公子的。”賈管事還是不想交代自己真正的身份。
知道小皇子在楊太傅這里,他就放心了。
太傅對小皇子的態度也很好。
就算是死了,也可以面對主子了。
不得不說,現在的賈管事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楊太傅擺出這樣的姿態,明擺著就是在說他已經知道了小平安的身份了,若是不知道身份,傻了才會這么辛苦這么累。
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孩子,用的著這么努力嗎?
自然是不用的。
見賈管事這個老太監不透露身份,楊太傅樂呵呵笑了起來,這樣的老仆好呀,夠忠心的,嚇唬一下就可以了,不用真的計較,看一眼灰衣服的小廝:“丟出去吧。”
灰衣服小廝執行能力算得上一等一的。
拎著賈管事,從正門丟了出去。
賈管事老胳膊老腿了,按理說被這么一丟得腰斷了腿扭了。
但是……
賈管事從夠地上跳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身子骨依舊好的很。
這么一把年紀,身子能夠這么好,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路過的人看向賈管事,眼里流露出羨慕來。
賈管事一點兒也不想被羨慕灰溜溜的離開了太傅府。
他還有正事兒要辦,必須得查出來戴婆子是不是已經身亡的老將軍在外面招惹的桃花。
賈管事心里有事兒惦記著。
沒有注意到,在太傅府里面,有一雙眼睛盯著他。
太傅府里,大夫人站在角門前,一身盛裝,見賈管事離開,大夫人皺起沒有。
你說,公公到底在書房做什么,竟然這么的禁言,還有這個老頭兒是什么來歷,竟然沒有被關起來。”
大夫人好奇,不光是好奇還有些不忿。
她昨日想讓太傅帶著她小兒子啟蒙。
但是被拒絕了。
大夫人都要懷疑,她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太傅大人的兒子了。
如果是親兒子,怎么會一點兒也不為她男人打算。
“夫人,咱們老爺不考太傅大人不也拼出了成就,現在朝堂上,除了陸將軍跟寧謙辭俞岱之外,皇上最敬重的就是老爺啊!”
“是啊,你說的有道理。”大夫人點點頭,但是心里并沒有被安慰道。
身為太傅大人的兒子,若是沒有現在的身份地位,真的是不用活了。
竟然連一個泥腿子,一個庶子都比不上。
大夫人都不指望自家的男人有能夠什么出路了。
將全部心血落在孩子身上。
大兒子現在在國子監讀書,二兒子沒有在身邊,小兒子可是貼身小棉襖,又聽話又懂事還會說話這么聰明的人,日后肯定會有成就的。
但是……
人再聰明,再優秀都得有一個合格的人來領路。
太傅可以說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太傅并沒有這種打算,回到花廳,大夫人坐在紅木椅子上。
抿著茶水開始思考對策。
陽光西斜,大夫人一點兒的主意都沒有想出來。
出去打問事情的丫鬟走了回來。
“夫人,你查清楚了,那個被摔出去的人是陸將軍新夫人那邊兒的管事,咱們老太爺在書房里教導的人里有一個是那位陸夫人的人兒子。”
“……”大夫人皺起眉頭 又是那個女人。
之前葛家亂糟糟的就是因為這個女人 現在太傅府里的事兒,都跟一個村子里出來的泥腿子有關系。
簡直……
“夫人,您可別生氣。”伺候的丫鬟看見大夫人嘴角被牙齒咬破的地方蔓延出血跡,趕緊往前走了一步。
遞給大夫人一個手帕。
“您就算是生氣也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啊!”
“你說的,我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大夫人說罷,將捂著嘴角的手帕扔到垃圾簍里。
“吩咐下去,我要回娘家。”大夫人決定回去找那個三妹夫商量一下對策。
這些年里,她佩服的人沒有幾個。
這位三妹夫就是其中一個。
從雙手空空,到現在富裕繁華。
若是換成別人一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成就。
但是這個妹夫真的做到了。
除此之外,說入贅就入贅,連糾結猶豫都不會,這樣果斷的人,怎么就被三妹那種不帶腦子的給遇見了。
隱隱的,大夫人還有些嫉妒。
楊太傅府上的大夫人回娘家這事兒,并沒有引起別人注意。
也沒有人關注。
寧宴忙碌一條,將陸含章手里的幾個鋪子查看了一番。
賬本做的花里胡哨的,但是……
仔細算一下,所有的鋪子幾乎都是出于虧損的狀態,這種情況,怎么看都有些不對勁兒。
將賬本放在一側,寧宴琢磨著對策。
繼續這么虧損下去,肯定是不成的。
但是不虧損的話……
應該怎么做呢?
都說法不敵眾,目前的情況難不成真的把陸含章用習慣了的掌柜都給處置了?
愁人!
“大娘子,俞一兮小姐要見您。”
“讓她過來就是。”
一時半會兒的大概是想不出來解決的對策了。
倒不如換一個心情,看看這個世界的人生百態。
寧宴走出書房,往花廳走去,鴛鴦跟在寧宴身后,臉上呆愣愣的。坐在主人座位上,看一眼招待客人用的茶碗里的花茶,寧宴眼睛彎了一下,花茶說來就來了,證明這個生意可以做。
三叔的生意做的好,寧宴自然是開心的。
俞一兮很快就走了過來。
現在的俞一兮穿著一條藍色裙子,裙子的料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竟然有非常強的質感,這樣的衣服,在京城也是很少見的。
最起碼,這輩子寧宴還沒有見過呢。
“大娘子,俞小姐到了”
“嗯,俞小姐請坐。”寧宴伸出蔥白的手指,對著一個空閑的座位指了過去。
俞一兮笑了笑:“非請過來,叨擾了。”
“有事兒?”寧宴抿了一口茶水,目光在俞一兮身上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