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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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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宣朝的人……

  太多了!

  總會有人躲不過雪災的嚴寒,躲不過食物的貧乏,躲不過山上的野獸。

  薛先生立馬就被這味道吸引過去了。

  酒精這東西他也見過,還嘗試提純過,但是……并沒有彌漫出這么濃郁的味道。

  聞著,就想喝上兩口。

  這場雪可以說是百年一遇的。

  溝子灣可以扛過來,通縣可以扛過來,但是這并不是意味著所有人都能扛過來。

  在里面呆了一會兒,就跑了出去。

  果然,她并不是能吃盡所有的苦頭的。

  勤勞的人永遠都是讓人佩服的。

  走到薛先生搞出來的實驗室,寧宴提出出一部分酒精,放在玻璃瓶子里,用木塞蓋好。

  說不準什么時候就用到這東西了。

  “你搞這么多酒精做什么?”

  “有備無患。”

  溝子灣背后靠著大山,前些天從山上下來了一群狼,過幾天呢……

  就有些不確定了。

  不是所有的山民都被她弄到山下休養生息了。

  寧宴這會兒若是不做些什么,心里不能安定下來。

  夜里,從薛先生這里回家,身上還帶著濃郁的酒味。

  陸含章放下手里的書冊,看一眼寧宴問道“又怎么了?”

  “心里有些不安。”

  “……”陸含章沒有說話。

  宣朝的事情他看的最為清楚,或許是旁觀者清的原因吧。

  上次鏟除問仙觀的時候,將先太子的左旁右臂剔除了大半。

  但是……先太子依舊在逃亡。

  去往何處,做了什么沒人知道。

  這事兒一直是皇上的心病。

  以至于皇上在這個上面消耗太多人力。

  邊境的情況有些不穩。

  北邊那些蠻子一直在試探,雪災并不只是發生在宣朝,宣朝外面那些廣闊的草原也少不了被雪花覆蓋。

  草原上的帳篷,能夠留住多少溫度。

  草原上的牛羊,又怎么能夠在這么寒冷的天氣下繼續生存。

  若是沒有吃的,沒有住的,草原上那些蠻子,會有什么行動?

  這還只是北邊。

  在西邊也不安定。

  西邊的羌人,一直都盯著大宣,若是北邊那邊不安寧,西邊也會趁亂而上。

  到時候,將帥的選擇……

  陸含章心里有些累。

  也不知道還能拖多久。

  幸好現在的治療手段比較溫和。

  不用三天一次施診。

  需要的是禁欲……

  突然覺得禁欲也沒有什么不好熬的了。

  軍營里都是五大三粗的老爺們,難不成在那種地方他還能發情。

  寧宴靠近,濃郁的酒精味直接鉆到陸含章的鼻子里。

  “身上味道太濃郁了,我去給你打一桶熱水,先洗洗。”

  “好的。”寧宴也覺得自己這一身似乎味兒的不行。

  洗洗是極好的。

  從衣櫥里拿出一套衣服,等了一會兒,陸含章就把浴桶扛了進來。

  解衣沐浴,坐在浴桶中。

  陸含章……

  陸含章看了幾眼立刻立刻走出了臥房。

  有這么女人在,他想禁欲難得很呀!

  覺得女人洗好了,陸含章才往臥房走去。

  浴桶已經被搬了出去,地板上撒出來的水也被拖過,女人穿著一件輕薄寬松的衣服,腰上系著一根簡單的青色的腰帶。

  還扣成了蝴蝶結。

  手里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

  發梢末尾還帶著水珠。

  香氛的味道在房間彌漫。

  聽見陸含章走到房間里,寧宴笑了笑“怎么樣,是不是很香,我提煉出的香水。”

  “……”什么香水。

  明明是。

  剛剛平靜下來的內心又躁動起來。

  陸含章轉身往院子里走去。

  他需要繼續冷靜、

  “……”瞧著陸含章冷漠的背影。

  寧宴愣了一會兒,突然明白了什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換上一身厚一點兒的衣服,打開窗戶,將房間里的香味趕了出去。

  香味消散干凈寧宴去外面找到陸含章,將人給帶到房間里。

  “早些休息,發愁是不管用的,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兒,皇上會找你的。”

  “嗯。”

  現在這會兒也只能這般安慰自己了。

  陸含章簡單的洗漱一番,把自己收拾干凈了,躺在床上。

  香味雖然不濃郁,但是依舊若隱若現的。

  勾人魂魄。

  女人呀!

  陸含章伸手落在下面,輕輕一按。

  背過身子。

  寧宴……

  寧宴察覺陸含章的動靜,起身坐了起來“瞧你為難的,去隔壁睡覺去。”“

  大半夜,陸含章被趕出了臥房。

  寧宴躺在床上,不施粉黛的臉上光潔白皙,五官協調,怎么看都覺得是個美人。

  也怪不得陸含章沒有忍住。

  睫毛顫動一下,心情瞬間好了。

  這般,過了約莫三五日。

  老村長媳婦兒瞧見寧宴都是躲得遠遠的,生怕寧宴弄出什么手段將她送到地獄去。

  整日的戰戰兢兢的。

  甚至都不敢出門。

  老村長發現老妻這樣,心里也有些不得勁兒,前半生順順利利的,這人老了老了怎么就經歷恁多事兒。

  難不成……

  解鈴還須系鈴人。

  能把老妻嚇成這樣,若是想要老妻恢復人氣。

  還是的麻煩一下寧丫頭。

  只是……

  老村長有些開不了口。

  開不了口也得開呀!做人難,想要里外都是人,更難。

  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桿,吐出一縷縷青色的煙霧。

  起身往寧宴家里走去。

  彼時。

  寧宴正在家里教喬翹一些簡單的武功套路,老村長走進來了的瞬間。

  寧宴就收回了步子,倒不是覺得習武有什么見不得人,而是……

  在外人面前還是保留一些的好。

  不用將自己的完整一面交出去。

  “自己練著,不許偷懶。”

  “哦。”

  喬翹點頭,頭發上紅色的發帶在風中飛舞,就跟一只蝴蝶一樣。

  賈婆子站在小門口,瞧著小丫頭嬌艷的一幕,恍然想到年輕時候的自己。

  也是這般,少年不識愁滋味,欲上層樓。

  家里的事兒那算什么事兒呢。

  日后遇見的事情只會越來越多。

  “您來了,喝茶。”

  寧宴手里端著的是紅茶,算不上頂級的,不過也不錯了。

  這會兒的寧宴已經是人在山中做,富貴潑天來。

  所以喝上一些上好的茶水,還算是供應的起的。

  跟劉二黑家里的小攤子不一樣。

  老村長搓搓手,為難的哆嗦一下唇角,最后依舊說不出讓寧宴幫忙的話,老妻那般搞事情,所有的話化成一聲嘆息。

  開始跟寧宴扯一些其他的、。

  “隔壁涿縣,還有魏縣都有野獸襲村的事兒,狼群一過,寸草不生。”

  “是么……”

  寧宴低眸。

  握著水杯的手稍稍收緊一些。

  這個年代,人的生命真的是脆弱啊!

  “可不是,幸好咱們村子里有你。”老村長說這句話的時候,端的是真情流露。

  說完話鋒一轉“那些狼崽子聰明的很,也不知道是如何判斷村子的生活狀態,每個被偷襲的村子都是比較富庶的,要么是家家有豬有雞,要么是每家每戶有肉,反正所有被偷襲的村子都是這樣。”

  “狼本來就聰明。”

  寧宴挺佩服狼的智商的。

  狼在智謀上或許比不上狐貍,但是永遠的比狐貍冷靜,不會像狐貍那般得到獵物之后戲耍一番。

  會采用最為直接的方法,一口將敵人的咽喉咬斷。

  所以,狼向來是一些兇悍民族的圖騰。

  “是啊,本來就這么聰明。”

  村長說著深深嘆口氣。

  嘆息是為了死在牲畜嘴下的人。

  也是為了自家的事情。

  猶豫好一會兒,村長才艱難開口說道“寧丫頭,你嬸子她生病了,你……”

  “生病了?”

  寧宴眼里閃過愕然。

  生病應該去找大夫呀。

  跟她說……

  難不成這病情跟她有關系?

  寧宴仔細想了一下。

  并不覺得自己做了多過分的事,

  就算是給死人化個妝,也不能將人嚇到吧。

  當日看見她給死人化妝的多了是了。

  “生病了?需要我做些什么嗎?”

  瞧著老村長臉上羞惱的表情,寧宴也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

  雖然說老村長的媳婦兒有些惹人厭。

  不過,村長還是好的。

  這人之前幫過她不少。

  做人不能只記得仇恨怨懟,還得感恩啊。

  當然……

  幫助歸于幫助,讓她對老村長的媳婦兒尊重一些……這就有些抱歉了。

  “……”村長將自家老妻嚇到的經過說了一下。

  寧宴……

  寧宴臉瞬間就黑了。

  竟然把她當成地府的勾魂使者。

  有這么漂亮的勾魂使嗎?真是的……

  在心里啐了一下。

  寧宴決定‘幫助’一下老村長媳婦兒。

  “嗯。”

  寧宴點頭,薛先生這個實驗室里的器材簡陋粗糙,但是總歸像模像樣的。

  只是提純一下酒精,難度倒是不高。

  走到實驗室,瞧著寧宴一絲不茍的動作,薛先生心里升起玩鬧的想法立馬就消失了。

  “寧丫頭,你這是弄得酒精?”

  或者……天災往往會跟著,日后的生活并不是是這么順利的。

  寧宴提純著酒精,濃烈的酒精味道彌漫在小院里。

  煎藥這種事情對于寧宴來說,算不得艱難。

  只是……

  封閉著的灶房里并列放著好些個藥爐,即使寧宴都覺得有些難熬。

  所以效率也還好。

  薛先生盯著試驗臺上的玻璃瓶,臉色有些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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