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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含章伸手蹭蹭鼻子,這事兒還真怪不了他,當時吃的藥,誰還能控制住。
幸好寧宴不知道陸含章在想什么,不然很可能會把陸含章狠狠的打上一次。
剛站在院子里。
寧有余就蹬蹬蹬跑到寧宴跟前。大眼睛淚汪汪的,看了寧宴幾秒。
‘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娘,他們都是壞人,不讓我看你。”
“對對對,他們都是壞人。”寧宴點點頭,伸手把寧有余從地上抱起來。
有些重,差點抱不起來了。
身子都搖晃一下。
陸含章跟著寧宴出來,見寧有余告狀,嘴角抽了抽。
發覺寧宴手臂還是沒有力氣的樣子,走到寧宴身前,把寧有余抱走了。
“他已經是大孩子了,過了年就已經五歲多了,不能再這么寵著,說抱就抱了。”
陸含章說著,越發覺得自己很有道理。
寧有余呢?
瞪大眼睛看著陸含章。
有沒有搞錯,想要娶娘親,不應該討好他的么。
怎么開始說這些話了。
寧宴點點頭,陸含章的話確實有道理,誰家五六歲的孩子還被抱著。
見寧宴點頭,寧有余又哭了起來。
寧宴靠近陸含章,拍了拍寧有余的后背:“你以后就是大孩子了,就不能隨便哭了,現在想哭就哭吧。”
“……”原本只是裝哭。
被寧宴這么一說,寧有余是真的想哭了,果然是有了后爹就有后娘,看看才一天,娘就不疼他了。
憤憤瞪了陸含章一樣,寧有余往書房跑去,舅舅在書房,舅舅會對他好的。
寧有余的小心思陸含章一眼就看透了。
不過么,有些小心思會比較活潑,不用事事都摻和。
“要不要出去走走。”
“嗯。”寧宴點頭。
出去在村子里轉悠一圈,村里人看見寧宴了都問好。
畢竟,昨日出丑的是韓子期,不是寧宴,甚至沒有人知道寧宴跟陸含章才是真的受害者。
“寧寧丫頭,我昨晚上睡覺的時候才琢磨出來,那個在你院里亂搞的不就是上次被鐵柱頒旨的縣尊么?”
“可不是,你說好好的一個縣尊怎么就干出這樣的事兒,薛凝兒好看歸好看,也不能就這么拉著人家往炕上走,是不是。”
“就是就是。”村里人附和幾聲。
原本村里的人聽見當差的就害怕。
現在么……
村里有了舉人,舉人還是他們看著長大的。
舉人依舊親近人,并沒有擺出架子。
所以么……當官的也沒有什么好怕的,尤其是犯錯誤的官爺。無形之中,溝子灣的人膽子都大了一些。
寧宴走到周大海家附近。
又看見吳梅從周小栓手里接過半只鴨子。
嘖……這位還真的敢拿。
既然不接受人家的心意,就不要拿東西,這點道理都不懂么。
“走了,看多了會扎眼睛。”陸含章拉著寧宴離開。
說的話也飄到了周小栓跟吳梅耳朵里。
吳梅氣的俏臉通紅。
周小栓呢……手腳無措。
他只是給吳梅送些東西,想讓吳梅過的好點兒怎么到了別人眼里,就是見不得人的事兒呢。
把鴨子塞到吳梅手里,也不等吳梅說話,慌亂的往家里跑去。
推開門,一群黃色的小鴨子啾啾啾的叫著。
看見小鴨子,周小栓腳步都輕了很多。
這些小鴨子代表著明年的收入,明年想要過一個好年,就得把鴨子養好了。
周小栓看著院子里的鴨毛越來越少。
問道:“爹,咱家的鴨毛呢?”
“被徐氏弄走了,徐氏說用鴨毛做衣服……”周大海說完,又接著說道:“寧家也邪乎,什么樣的布買不起呢,還要用鴨毛做衣服。”
“山腳寧家那邊兒向來不吃虧的,要不你讓娘也試試,說不準還真的做出衣服來。”
“說的簡單,做了衣服你穿么。”周小栓的老娘站在屋里,聽見周小栓的話,直接一榔頭懟了上去。
對于這個兒子,她是越來越看不上了,怎么就沒有多生一個兒子呢。
周大海媳婦兒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忒不爭氣。
如果多一個兒子,就不用為了周家的后代這么操心了。
想到寧記鋪子里的蘭枝,周大海媳婦就覺得兒子該,不然人家坎不上課可咋辦。
要怎么呢。
仔細想想,兒子這么喜歡吳梅還不是因為吳梅干凈,像城里人,如果城里人見多了,是不是就不稀罕吳梅這樣的了。
還有梅子這么虛偽。
得讓兒子漲漲教訓。
周大海的媳婦兒膽子瞬間就大了起來。
家里現在有些閑錢,大可以雇傭一些長得比吳梅漂亮的女人,學著吳梅的樣子辦事,到時候再讓那些女人無意中被兒子看穿。
嘖……
兒子長心了,估計就能看出梅丫頭的不妥。
只是哪里有好看又配合的女人呢……
周大海媳婦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到,就又往寧宴院子里跑去了。
“漂亮又會做戲的女人?”寧宴挑眉。
“對對,就是這樣的,不漂亮兒子不上當,男人么,不都是那樣子。”周大海媳婦兒說的理直氣壯的。
院子里站著的陸含章搖搖頭。
他不是那樣的。
如果不是被寧宴救了,又相處那么長時間,他怕是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寧宴瞧見陸含章的小動作,笑了一下,回過頭繼續跟周大海媳婦兒說話。
“那就去青樓,那里的女人個個都漂亮,說話又好聽,男人么都喜歡住那里不出來。”
“萬一那里的妖精把小栓的魂勾走了,可怎么辦。”
“對你自己養大的兒子還不放心?”
“……”周大海媳婦兒因為寧宴一句話,陷入糾結之中。
青樓么。雖然里頭的女人都不干凈,她也看不起,不過么,那些女人跟吳梅一比,周大海媳婦兒就覺得青樓的 干了。
“那我去青樓看看。”
“去吧去吧。”寧宴擺擺手。
周大海媳婦兒也沒有耽擱,當天就讓兒子負責每天往縣城酒樓送鴨子的事兒。
吩咐好之后,坐著牛車往青樓走去。
走進樓子里。人沒有見到幾個,倒是香味兒熏得人飄飄乎的。
青樓的老鴇子看見周大海媳婦兒,眼里露出震驚之色。
這年頭還有婆子上青樓的,看樣子倒不像是找自家男人的,更想是找女人的,當真是一大奇觀呢。
趕緊走過去,問道:“這位……大姐,您來這里干什么?”
“當然是找姑娘了,話說你們姑娘呢,我轉悠這么久,怎么就沒有看見一個姑娘。”
“大白天的姑娘們自然是在睡覺了,大姐還真是一個爽快人,你說一下,你想要個什么樣的,我給你叫出來,不過么,我們這里的姑娘只會招待男人,對女人沒什么經驗,你可不要怪罪。”
“怪罪什么,我要兩個漂亮的,聰明的,長得干干凈凈一看就讓人喜歡的。”
“……”老鴇子有些無語。
漂亮還聰明,還得一眼讓人喜歡,以為這里是京城么,什么樣的美人都有。
想了想,把婳琴叫了出來,婳琴算不上最漂亮的,但是有氣質,可一眼就能把沒見過世面的人糊弄住。
婳琴剛睡醒,用梳子理順頭發,連個發髻都沒有梳就走了出來。
手里么,自然是抱著琴的,婳琴的琴彈的并不怎么好。
不過,通縣只是一個小地方,沒什么有本事的人,抱著琴也不過是裝裝樣子。
周大海媳婦兒一眼就被糊弄住了。長得好看,干凈,頭發都是烏黑烏黑的,嗯她喜歡,她兒子也會喜歡的。
如果不知道這人是青樓的,她都想拽著人給她當兒媳婦兒了。
周大海媳婦兒這會兒已經癔癥了,看誰都覺得比吳梅好。
“大姐,您想要聽琴,還是休息一會兒?”婳琴說話的時候也有些苦惱,這女人到底該怎么伺候呢。
難不成要用那些器具。
“都不用,你過來跟我說說話。”
“說話?”婳琴放下手里的琴坐在賈婆子對面。
距離近了,賈婆子更喜歡婳琴了,瞧瞧人家手白嫩白嫩的,就跟給你村里那個豆腐西施做出來的豆腐一樣。
再看人家長長的脖頸,一看就有氣質,比吳梅好多了。
寧家丫頭說的不錯,青樓什么樣的女人都有,怪不得男人都喜歡往這里鉆。
“大姐想要說些什么?”婳琴雙手放在桌子上。
到底是沒有給周大海媳婦兒倒水,畢竟么,這青樓里的水里可有添加著東西。
“是這樣的……”周大海媳婦把藏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婳琴瞪大眼睛,她都不知道她竟然還可以接這種活兒,也從沒有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是眼前這樣當娘的。
“大姐您沒有說笑吧!”
“沒有說笑,姑娘你也得體諒我們這些當娘的不是,兒子那樣……哎。”
“那您等一下,我去詢問一下媽媽,看看能不能姐您這兒活,畢竟以前沒有干過這種事情。”
“成,你去吧。”周大海媳婦兒擺擺手。
婳琴出去之后,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
乖乖,這水真甜,里面莫不是放了糖。
果然青樓是個好地方,她來了都不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