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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討飯要吃的,依舊是他們廟里的人做,還因為多了幾張吃飯的嘴巴,導致他們都餓上了好些天。
城隍廟的小乞丐早就不耐煩這些人,聽見樂老大的話。
拿著棍子開始驅趕這些懶漢。
懶漢猛地跳了起來,嚷嚷道:“干什么,你們干什么,膽肥兒了,竟然把老子趕出去,你信不信老子帶著兄弟去把你們的生意砸了去。”
“砸了去啊,誰不讓你砸了,有膽子你就去砸,還怕你不成。”吳幼娘可是知道寧宴在郊區那邊養了一些武力值不凡的人。
這些烏合之眾跟那邊的人比起來……算了還是不要比了,跟這些人比是對院子里人變得侮辱。
阿旺看向吳幼娘,不知道一個好端端的溫柔姑娘怎么突然霸氣起來。
隱隱約約,阿旺懂了一個道理。
女人都是善變的,溫柔或者歹毒都是諸多面孔中的一個。
見拿著棍子的小孩兒將那些猥瑣的懶漢趕了出去。吳幼娘示意樂老大把門關上。
就把糖炒栗子掙錢的法子跟這些人說了一下。
一部分人負責在街上翻炒,一部分人用簸籮端著栗子去茶樓,客棧,大街小巷上兜售叫賣。
害怕這些人窮慣了,舍不得用糖跟鹽,吳幼娘在用量上強調了好幾遍。
覺得說的差不多了,將身上的錢袋子解了下來。
“先去買一個鍋,剩下的錢換成銅板,下鄉去收購板栗。”
板栗的價格吳幼娘沒有定下來,而是讓這些乞丐商量著定下一個。
對此吳幼娘只有一個要求,價格一旦確定就不能輕易改了。
乞丐不懂什么大道理,努力把吳幼娘說的都給記了下來。
知道板栗是山上的山貨,二十多了乞丐分成五六隊人,去不同的村子收板栗。
至于收的太多會不會出現賣不出去的情況。乞丐還沒有想到。
吳幼娘也沒有提醒,反正板栗這個東西當飯吃也沒有問題。
而大娘子說,這個東西肯定會有銷路。
既然這樣,收的越多那就越好。
吳幼娘從大院里走出去,看一眼阿旺說道:“如果有時間你跟他們說一下,兜售板栗的時候應該怎么說話。”
“曉得。”阿旺點頭。
可不是得教一下,棄兒自小就養成看人臉色的習慣,賣東西的時候不再這樣就不成了。
“時候不早了,吳娘子要不要去吃點兒東西?”
“不了,還有一件事。”
寧宴交代下來的每一個任務吳幼娘都記得清清楚楚,這會兒得去木匠姜泓那里。
“你一個人在縣城行走不安全,我陪你。”阿旺笑呵呵說道。
對于阿旺的好意吳幼娘沒有阻止。
地痞這個東西在哪里都有。
身邊跟著一個男的到底會安全幾分。
走到姜泓家,吳幼娘推門走了進去。
院子里充斥著木頭香味,地上堆著一地的刨花。
“小娘子要些什么?”
“要個木鏟子,把手要長一點兒,一米五六都可以,鏟子稍稍厚一點兒。”
“小娘子要的東西倒是稀罕。您先等一會兒,我把這個榨汁機弄好就給給你做鏟子。”
姜泓麻利說道。
吳幼娘點頭,找了一個板坐在院子里。
閑著太過無聊,撿起地上的刨花,編成一個小籃子。
“吳娘子手真巧。”阿旺看著吳幼娘手里精致干凈的小籃子,忍不住夸贊一聲。
吳幼娘臉紅了一下,對于別人的夸贊,她還有些不習慣。
“唐掌柜今兒怎么不在燒烤鋪子忙活,聽說燒烤生意紅火的很。”
“嗯,今兒休息。”阿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越老越高。
“你們寧掌柜怎么沒來,自從做了榨汁機,我這里的生意越來越好了,凡是家里有些條件的都來定制。”
吳幼娘額頭的汗水瞬間就冒了出來。
原本寧娘子讓她隨意看看,但是剛在這里坐了一會兒,就被人看出來目的。
這也太沒用了。
“你怎么出汗了?臉還有些白,不舒服嗎”
“沒事。”吳幼娘擺擺手,她就是心虛。
“哦,那你回家之后多喝熱水。”
“……”這一瞬間吳幼娘突然不知道說些什么了。
低下頭繼續編小籃子。
這些木頭上自帶香味兒,把編好的小籃子放在臥房也挺好的。
過了好一會兒,姜泓將做好的鏟子交給了吳幼娘,隨口問道:“娘娘子是不是又尋到發財的機會了?”
“哪里,不過是糊口罷了。”
吳幼娘說完就轉身離開院子,不給姜泓繼續說話的機會。
這人太機靈了。
吳幼娘覺得如果繼續在那里跟姜泓閑聊,她會把自己的身份都泄露了。
泄露身份的后果吳幼娘不敢想。
誰知道會不會被大娘子發賣出去。
吳幼娘根本不知道,在寧宴眼里,她的馬甲早就被拆穿了。
將手里的木鏟子交給大院的樂老大,吳幼娘就騎著馬往郊區的院子走去。
在院子里陪著賈婆子做了一會兒。
順便將蛋撻的做法給幾個蘭香幾個演示一下,才往村子回去。
騎著馬走到村口,遠遠看著夜里靜謐的村子,吳幼娘似乎明白為什么寧娘子不像其他人一樣富貴了就搬到縣城里。
村子自然有著村子的好。
青山在后,河流旁側,日月星城也可愛的很。
“大娘子,我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嚷嚷什么,可是遇見什么喜事兒?”寧宴走出房間看一眼吳幼娘。
哪里有什么喜事。
思索一下,吳幼娘就把姜泓的敏銳跟寧宴說了一下。
這么說還真的是一個聰明人。
寧宴笑笑,姜泓那個人她接觸過,自然知道那人對商機的敏感,只是沒有想到就連邏輯推理都這么有條理。
這樣的人只做一個木匠還真的埋沒了。
不過姜泓已經抓著了機會,以后若是能夠保持這種機敏,日后再次也會有一個小富之家。
“到是為難你了,去休息一下吧。”瞧著吳幼娘額頭的汗水,寧宴沒有讓吳幼娘繼續去做灶房的活兒。
她沒有壓榨人的喜好,徑自往灶房走去,將灶房里的活兒攬到手里。
忙活一會兒走出灶房。
這會兒寧宴最關心的就是隔壁的辣椒了,往錢氏住的院子走去。
籬笆院子里,錢氏坐在小馬扎上,拿著砂紙摩擦竹簽。看見寧宴放下手里的活兒站了起來。
“你來了。”
“嗯,辣椒怎么樣了。”
“前兩天紅的綠的都被你扯走了,只剩下一些花兒,可經不起糟蹋了。”
“……”寧宴有些心虛。
那天把辣椒都摘了可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