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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藥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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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拿一半的骨頭碾城粉末,每晚配著藥粉用熱水沖服。”薛先生說著,伸開藥匣子。

  從里面拿出包好的紙包。

  “骨粉要一勺子,這東西不好喝,但是必須喝。”

  “剩下的一半,配合藥草,煎服,每日一碗連續服用一個月。”薛先生說著又從匣子里拿出一包藥,繼續道:“喝完去我那里拿藥,這些是七日份的。”

  “好。”寧宴接過藥包,束在櫥子里。

  想到一個月之后,就不用為了兒子的身高發愁,心里就輕松得很。

  要知道男人不到一米七五都是半殘廢,只有超過180的才算正常,她可不想自己的兒子長達之后是個半殘廢。

  不過補鈣是不能忘的,只是家里的小崽子這一個月的生活就有些不好過了。

  “好了,那老頭我先回去了,晚上我會帶著楊老頭一起過來,你準備一下拜師的過程。”

  “拜師,好的。”寧宴對楊太傅還是很滿意的。

  薛先生離開之后,寧宴就指揮吳幼娘去是錢氏院子里摘辣椒。

  家里有狼肉也有虎肉,虎骨留著給寧有余用,狼骨頭就用燉湯了。

  拜師的話就不能簡單了。

  葷素海鮮還有河鮮都得有。

  吳幼娘提著小籃子回來,里面裝著辣椒。

  寧宴問吳幼娘:“你會騎馬嗎?”

  “會的。”

  吳幼娘點頭,之前在通判府的時候,跟著哥哥們一起學過,當初穿著男裝,佯裝男人……回想起來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流出來。

  “怎么哭了?摘辣椒的手可能蹭眼睛。”

  “可不是蹭了眼睛嘛。”吳幼娘把眼淚憋回去,扯出一絲笑來。

  “你啊,以后仔細點兒,去洗洗手,騎馬去縣城買上兩斤魷魚,知道在哪里買嗎?”

  “知道的,大娘子放心,還需要其他的東西嗎?”

  “看看有糯米沒?買上一點兒,剩下的錢給自己添身衣服。”寧宴說完遞給吳幼娘一個荷包。

  吳幼娘笑了笑,荷包里的錢可不少,買糯米跟魷魚之后還能剩下不少。

  大娘子果然是個心善的。

  吳幼娘回房換上一身衣服,把頭發挽起來,騎著馬走出家門。

  還沒走出村子,就被一個男人攔了下來。

  看著眼前有些面熟的人,吳幼娘眼里帶著提防:“你干什么?”

  “吳娘子不認識我了嗎?”

  “我為什么要認識你?”吳幼娘皺眉,對于地上男人的眼神,她建的多了,以前身為通判府的大小姐,總有不少的人圍在她身邊。

  什么花燈節,上元節,都會假裝跟她偶遇。

  煩不勝煩。

  現在雖然沒有當初的地位,但是馬下的人看她的眼神依舊讓人惡心。

  “我是吳懷山,溝子灣的之前摘過果子,你跟我都姓吳,說不準命中注定有緣分。”

  “你混賬。”

  對于吳幼娘來說,吳懷山的話已經算的上羞辱了。

  有緣分?她就算淪落到奴婢,也不會跟一個隨意在路上搭訕人的男人有緣分。

  “你閃開,不然馬蹄子從你身上踏過去。”

  “不會的,你舍得嗎?”

  “……”吳幼娘差點兒吐了。

  伸手甩了一下手里的鞭子,對著馬屁股打了一下。

  馬兒吃痛,撅起前蹄子,猛地往前竄去。

  吳懷山是上過戰場的,反應也算靈敏,這才沒有被馬兒踩到蹄子上。

  “切,還說人家對你有意思,是你自己有想法吧。”

  吳幼娘離開之后,從樹后走出來一個混子。

  混子平日里沒有別的能力,最擅長散布謠言嚼舌根子了。

  吳梅跟他說,她哥跟吳幼娘兩情相悅,卻被寧宴阻止……他還以為中間有什么奸情。

  現在看來,是吳家兄妹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混子說完對著吳懷山的腳下啐了一口吐沫:“我以前還以為你是一個人物,現在越加拎不清了,你妹子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卻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修到這種妹子,算你倒霉。”

  混子說完看一眼棕馬離開的方向。馬上的女人長得真漂亮啊!

  如果讓吳懷山黏上,那不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混子頭一次覺得他是個好人。

  將手背在身后,混子哼著小曲兒往楊瘸子家里走去。

  據說楊瘸子要娶媳婦兒了,做兄弟的不得樂鬧樂鬧嗎?

  寧宴拿著刀將狼肉從骨頭上片了下來,肉可以做菜,骨頭燉湯。

  想了想走到院子里把籃子里的辣椒清洗一下。

  一個人忙活起來。

  吳幼娘騎馬回來的時候,寧宴已經把食材準備好了。

  好些菜都已經出鍋了,看一眼吳幼娘手里提著的籃子,寧愿終于滿足了,山珍海味,齊全了。

  吳幼娘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就回來給寧宴打下手。

  兩人一起忙活,要輕松很多。

  夜色降臨。

  楊太傅跟著薛先生一起過來,在楊太傅身后跟著一個小廝,小廝手里還捧著一個盒子。

  堂屋的桌子上擺著飯菜,香味在房間充斥著。

  就算酒水充足,該有的過程還是有的。

  薛先生是充當見證人,楊太傅坐在上位。

  寧有余跪在地上,緩緩叩拜,拜師在這個世界是個極為莊重的事情,三拜九叩自然不能少了。

  站在旁側的薛先生念到:“楊先生大才,師道大哉,入門授業所系溫飽養家,歷代相傳,禮節隆重,今有寧有余叩楊先生為師,今后雖分師徒,情同父子,深受教誨,當只恭敬,情出本心,絕無反悔……”

  洋洋灑灑的一篇紋章念完,寧有余開始三拜九叩。

  “師父。”稚嫩的聲音響起,寧有余端茶遞給楊太傅。

  “起來吧,今日你入我門下,為師自當贈你一個表字,你少時苦難,為人聰敏,但人生漫漫,你尚且年幼,應該謹記苦處,日后為民請命為海晏河清而修言辭,你表字就謹言。”

  “……”寧宴看的一臉懵逼。

  這年頭找個老師也這么鄭重嗎?

  看到最后,寧宴差點兒罵街了,這哪里是啟蒙老師,這明擺這就是入了楊太傅的門下。

  情同父子?為民請命,海晏河清?她兒子肩膀這么瘦弱,承擔的住嗎?

  寧宴想要阻止,但是表字都已經起好了。

  拜師的差人家也喝了。

  這還怎么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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