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提前到了席臻的健身室,他的健身室和保鏢們的訓練室是分開了,畢竟鍛煉的側重點不同。
在等他過來的這一段時間里,安楠猛然想起了原世界劇情里,這個時間點,席臻是遇到過一次襲擊的!而且是在家里的時候,難道就是這次在后山安營扎寨來踩點的那人干的?
在這次襲擊中,席臻受了傷住院,于夢瑤便要乖乖地當他的貼身女傭照顧他,順便加深一下兩人之間的感情。
原劇情里席臻的傷并不重,那個兇手也很快就被抓住,危急沒花多少功夫就解除了,于是安楠便也就不怎么擔心了,這大概是為了促進男女主感情才加的一場戲,危險也有限。
就在安楠胡思亂想的時候,席臻終于換好了運動服過來。
他每天總是西裝革履,現在這么穿,頭發也沒有梳得一絲不茍,便顯得年輕了幾歲,身上的氣勢都不那么強了。
他擺了個氣勢,對安楠說:“來吧!”
席臻這樣的家世,自然是從小就練過散打、柔道之類的武術,而且看起來還很能打,而安楠原身作為特種兵,身手自然很強,于是兩個人一出手就是雷厲風行,并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席臻作為男人,人高馬大,勝在有力量、底盤穩;但安楠也不是吃素的,她行動敏捷迅速,又招術百出,令席臻防不勝防。
兩人你來我往,拳拳到肉,席臻很多次都以為自己不是打在一個人的身上,而是打在一塊石頭上,因為安楠打斗時渾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席臻即使再用力,與她也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
安楠為了保留席臻作為大老板的面子,并沒有揍他的臉,而是打在他身上衣服蓋住的地方。
兩人激烈地打了幾十分鐘,最終以安楠強勢地把席臻壓倒在地上,令他動彈不得,無力反擊而告終。
結束時兩人都累得氣喘吁吁了,滿身是汗。
席臻被安楠壓得緊緊的,兩人呼吸都交融了,安楠喘了一會兒氣之后,笑瞇瞇地盯著身下的總裁大人,有些得意地說:“怎么樣?還是我贏了!”
席臻猛然看到她清亮的眼睛,和燦爛又明媚的笑容,忽然恍惚了一下,覺得似乎他盼了這樣的笑容盼了很久、很久……
心底里有種莫名的情緒升起,令他忽然心跳漏了幾拍,他頓時僵硬了身體,茫然又有些緊張地想著:難道我對這個男人婆一樣的保鏢有興趣?
忽然得到這個結論,他頓時猶如晴天霹靂!怎么會呢?他明明喜歡的是那種溫溫柔柔,可愛軟萌的女孩子,怎么會喜歡這個比他自己還能打的女人?!
他不敢置信,連忙否認這個倉促間得到的結論,認為自己的心跳失常是劇烈運動后的結果,與身上這個絲毫不會給老板留面子的女人絕對不相干!
于是他冷著臉,推開安楠壓住他的身體,冷漠地說道:“你趕緊起來!身上硬得跟塊石頭一樣!”
安楠笑嘻嘻地起身,說:“席總過獎了,只是我一個女人都比你硬,你是不是應該加強一下訓練啊?嗯?男人太軟了不好啊……”她說著還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掃視了一遍席臻的身體。
席臻被她滿含深意的目光看得渾身一僵,總覺得她不是在說自己的肌肉,而是在——開黃腔?!
席臻頓時驚愕至極,沒想到自己的女保鏢放飛起來居然這么流氓,他應該生氣的,然后教訓她一頓,讓她注意個人修養,但他為什么卻羞惱比憤怒更多?
而這時安楠已經飄飄然地離開他的健身室,只留下呆若木雞的席臻自己還在消化被安楠以下犯上調戲的事實。
原來這個女保鏢不但是個愛吃的饞貓,還是個膽大包天的女流氓,之前什么沉默寡言之類的都是裝出來的吧?現在倒是原形畢露了!席臻依舊躺在地上,捂著自己的眼睛,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把這個戲太多的保鏢開除了?
但他只是這么想,心中就不太舒服,似乎有一個聲音在說:不行,你要是開除她,將來一定會后悔的!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卻格外強烈,于是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讓安楠留下來。
安楠并不知道自己險些就因為調戲老板而被開除了,她回去洗了澡之后就沒心沒肺地睡得死沉死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老板為她糾結了許久。
又是新的一天,即使昨晚自家后山貌似有人在踩點,但席臻依舊雷打不動地去上班,搜查后山的事就交給了周天來處理。
安楠精神抖擻地跟在總裁大人的身后,盡忠職守地保護他的安全,畢竟現在有人正對他虎視眈眈呢,萬一后山那個人知道事情泄露,然后跑來孤注一擲地要和總裁大人同歸于盡怎么辦?所以這些天她應該更嚴陣以待才是。
席臻視線不經意般掃過面容繃得緊緊,仿佛一頭警惕的野獸環顧四周的安楠,想起她不當值時那個嬉皮笑臉、又饞又浪的那一面,心想這女人真是多變,只不過看到她這么盡心盡力地保護自己、目光的焦點永遠是自己,他心中就生起巨大的滿足感,有種不知哪里來的喜悅……
仿佛他曾經癡心追逐著她的身影,卻永遠等不來她一個回顧,但現在,換成是她追隨自己,全心全意地保護自己,永遠看著自己……這讓他有一種歷盡千辛萬苦,終于等到回報的感覺。
席臻內心思緒萬千,臉上卻一點都看不出來,他臉色如常地進了公司,前臺的妹子一看到他,立刻就走了上來,說:“席總,有一位名叫姜林的先生要找您,他說他是運河公司的老板……”
運河公司?安楠想了一下,忽然想起,運河公司不是剛破產被總裁大人收購了嗎?姜林來找席臻干什么?
席臻顯然也想想起姜林是誰了,說:“不見!”
話音剛落,突然從接待室里就沖出來一個面容憔悴,但肚子依舊大得如同懷孕六七個月的中年男人。
“席總!我找您說說運河的事!很重要的……”
安楠把姜林隔絕在外,不讓他靠近席臻的身。
席臻皺著眉對他說:“姜總,運河的事已經結束了,你現在來找我也沒有任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