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和蕭亦禪游玩到臨西城,南方一個很繁華富裕的地方,這里是個四通八達的城市,來自各地的商人來來往往,很是熱鬧。
他們因為到達的時間有點晚了,城中心的客棧已經客滿,于是只好找了個偏僻一點的客棧。
蕭亦禪吩咐小二上了飯菜,便和安楠吃起來,等他嘗了一口水煮牛肉,立刻便對安楠說道:“別吃了,這肉被下了藥。”
安楠因為趕了一天路的原因,有些疲累了,如果不吃這頓飯菜,還要出去另尋地方吃,她便有些不樂意了。
她眨了眨眼,低聲問蕭亦禪:“下得什么藥,你吃出來了嗎?”
蕭亦禪也壓低了聲音回答道:“很普通的蒙汗藥。”所以他有耐藥性,吃了一點并不要緊。
安楠頓時一笑,說:“沒關系,我有解藥!”然后從包裹里掏出一個小瓶子,分別倒了一點藥粉到他們兩人的杯子里,說,“這是解毒粉,喝了吧!咱們今晚還可以捉捉賊,為民除害呢!”
蕭亦禪見她一臉打著壞主意的小模樣,忍不住彎了彎唇角,娘子想要為民除害,他當然要配合啊,于是他把那杯水一口喝盡了。
安楠笑嘻嘻地朝他拋一個媚眼,然后下手極快地和他搶肉吃,還別說,這些黑心賊做的菜還挺好吃的。
廚房里,兩個緊盯著他們動靜的男人看到他們把菜都吃了,便放下心來,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說道:“呵呵,看來今晚又有一樁大收獲了!”
另一個目光猥瑣的男人盯著安楠曼妙豐腴的身姿,舔了舔嘴唇,說:“嘿嘿,那個女人可真不錯,今晚上我一定要先嘗嘗味道!”
尖嘴猴腮男一拍他的腦袋,瞪眼說:“嘗什么嘗?!那種女人賣到妓院里值老多錢了,要是被你碰過了,還能賣出什么好價格?!”
猥瑣男不甘心地說:“看她跟著一個男人出來,肯定早就不是處了,我玩玩又有什么關系?”
“我看你遲早要死在色字上面!這樣的女人不是咱們玩得起的!”尖嘴猴腮男生氣地說道,“等咱們干多幾票,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只要有錢,黃花大閨女都任你挑!何必非要這個殘花敗柳?”
“殘花敗柳要是都這么好看,我也不介意啊……”猥瑣男喃喃道。
“閉嘴!你趕緊去找其他人,做好準備,今天晚上這一票絕對不能出事!”尖嘴猴腮男冷著臉說道。
于是猥瑣男便從后門出去,找同伙們做準備去了。
晚上,安楠和蕭亦禪洗漱過后,便吹滅了蠟燭上床睡覺。
安楠覺得這些黑心賊不會那么快到來,便對蕭亦禪說道:“我有些困了,你等他們到的時候再叫醒我吧。”
說完便打了個哈欠,窩在蕭亦禪懷里睡了。
蕭亦禪抱著懷里溫軟的身軀,豎著耳朵聽著黑暗里的動靜。
果然一直等了半個多時辰之后,外面才有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后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近。
蕭亦禪已經聽到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他耳朵動了動,聽著腳步聲,來人大概有四五個。
蕭亦禪下意識地摸了摸安楠的臉,發現她還睡得很熟,大概白天趕路確實讓她有些疲累了,所以睡得這么沉。
他想了想,并沒有叫醒她,而是輕輕地把她推到床的最里面,用被子把她裹住,這才起身,拿起了床邊的自己的劍。
幾個歹徒已經快摸到了床前,他們冷不丁看到蕭亦禪坐起來的影子,嚇了一跳,一個歹徒低罵一聲:“草!這是什么東西?”
他的話音還沒落,蕭亦禪的身影就動了,他飛快地出手用劍身狠狠地一敲離得最近的歹徒,便把他敲暈了。
另外幾個歹徒立刻圍攻起他來,招招狠戾,顯然是不想留活口的。
蕭亦禪眼眸一冷,抽出劍,毫不客氣地反擊起來。
此時安楠已經被他們打斗的聲音吵醒了,她坐起身來,皺著眉頭說了一句:“好吵,打擾我睡覺,真是不可饒恕!”
趁著蕭亦禪和他們打斗的時候,她懶洋洋地從包裹里摸出自己制的迷藥,往那幾個歹徒一撒,沒過多久,他們就撲通撲通一個個暈倒在地上了,連蕭亦禪都晃了晃身子。
安楠連忙掏出個藥丸塞到他嘴里,這才解了他吸入的藥性。
蕭亦禪點起蠟燭,見地上幾個歹徒暈迷得人事不省,便對自家娘子的制藥本事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了,畢竟這是一招制敵的大殺招啊,甚至連他自己都差點中了招。
安楠懶懶地倚著床頭,有些不滿地對蕭亦禪說道:“不是讓你聽到他們來的時候就叫醒我的嗎?”
蕭亦禪找了根繩子把地上的歹徒跟葫蘆串似的一個個綁起來,還不忘回答安楠的話:“我見你睡得很沉,而且我自己一個人也能制住他們,所以沒有必要喊醒你。”
“可是你們打斗的時候就把我吵醒了啊!你要是一開始就叫醒我,那我撒把藥就能解決他們,多快啊,根本不用你出手。”安楠無語地說道。
“……”這也是啊,蕭亦禪覺得自己似乎干了件傻事,于是他遷怒了,手下便又一用力,把這幾個人綁得更緊了些,讓他們在昏迷中都感受到了身體被勒疼的痛楚。
安楠和蕭亦禪第二天便把這些歹徒帶到了官府,告他們謀財害命,官府還從客棧的后院挖出了許多人骨,于是這家客棧也被查封了,最后審問出那幾個人殺了幾十個外地來的客人,因為位置偏僻,居然一直沒人知道!直到他們遇到了安楠和蕭亦禪……
安楠在作證的時候,在縣令身邊看見了一個非常特別的師爺,那師爺眉清目秀,面若好女……
不,她就是個女的,還是縣令的女兒,這個女兒聰慧極了,又對查案很有興趣,縣令寵她,便準許她女扮男裝成師爺跟在自己身邊辦案。
不過,要只是這樣的話,安楠不會對她有什么興趣,但安楠卻注意上她了,是因為她就是原世界劇情里的女主角,她會跟新上任的知府攜手辦案,然后日久生情,終成眷屬。
不過現在看樣子她年紀不小了,還沒嫁給知府大人,莫非知府大人還沒到這里上任?安楠想了想,也許是因為她救回了蕭亦禪,導致知府大人跟知縣小姐的命運發生了改變?
但這一切都不關安楠的事了,她只在乎自己和蕭亦禪的一生,別人的命運與她何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