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樂緊趕慢趕,終于在三十分鐘之后到了安楠家。
看到一身家居服,顯得舒適恬淡的安楠,秦樂愣了愣,他確定自己沒見過她,那秦牧舒和她是什么關系?
秦樂在心里八卦了一下,然后微笑著對安楠說:“你好,我是秦牧舒的經紀人秦樂,牧舒給你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我現在就把他帶走。”
安楠對他點了點頭,便把他帶到了正躺在床上睜著一雙黑咕嚕眼睛的秦牧舒面前,說:“我想著你待會兒要帶他去醫院,他又說吃過藥了,所以我沒再讓他吃藥。我看他燒得不輕,還是趕緊去醫院吧。”
秦樂自然是毫無異議的,他要扶起秦牧舒,可秦牧舒這會兒卻死死趴在床上,把臉埋在在枕頭下,不肯起來了,說:“我不去醫院,我吃過藥很快就會退燒了。”
安楠皺著眉頭,說:“你想要燒成傻子嗎?又不是小孩子了,病了還不肯去醫院!”
秦牧舒聞言露出一只濕漉漉的眼睛,委屈兮兮地說:“我真的不用去醫院了,退燒藥很靈的,你不要趕我走嘛……你讓我在這里睡一覺,肯定起來就好了……”
“小祖宗!讓你在家好好休息你非要跑來這里,要是病情更嚴重了,你不去也得去了!”秦樂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秦牧舒理也不理他,只一味盯著安楠,眼里懇求的意味濃厚,像只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可他哪里無家可歸了?不過是生病了,心理脆弱,非要安楠的安撫憐惜而已。
于是安楠硬著心腸看著秦樂拖著秦牧舒往外拉,秦牧舒大喊著:“我不走!”然后死死抱住安楠不肯放手,秦樂對此束手無策,只得求救般看向安楠。
秦牧舒把腦袋搭在她肩膀上,閉著眼,呼出來的氣都是熱的。
安楠摸了摸他的臉,燙燙的、紅紅的,顯然病得不輕,再讓他這么任性地折騰下去,離燒成傻子也不遠了。
秦樂見秦牧舒跟認主的大狗似的,死抱著安楠不肯跟他走,不由地心酸了一會兒,感覺自己辛辛苦苦養的白菜被豬拱了……不,他瞄了瞄安楠的容貌,是辛辛苦苦養的豬想要拱別人家的白菜了……
“要不,這位小姐,既然牧舒不肯去醫院,病了也要來找你,不如就讓他在你這兒休息一天吧?要是再過幾個小時他還沒退燒,我就把他送到醫院去。”秦樂說道,為自家養的豬做助攻。
安楠輕輕推了推秦牧舒的腦袋,發現他剛剛鬧了一場,現在累得已經閉著眼昏睡過去了,于是只好點頭答應了秦樂的提議,把秦牧舒扶到床上睡好。
然后她找出一支溫度計放到秦牧舒腋下,又找了條新毛巾浸了冷水敷在他額頭上。
秦樂看著她忙來忙去,有種詭異的仿佛看自家賢惠兒媳婦的感覺,他甩了甩頭,想把這種感覺甩掉,不過他突然靈光一閃,想起秦牧舒心心念念的那位傳說中的前女友……
莫非,眼前這位就是?!肯定是了,否則小祖宗怎么生病了也要跑來找她?明顯是求安慰求關懷嘛!
秦樂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感覺自己發現了秦牧舒的小秘密!
安楠忙完之后,拿出秦牧舒腋下的溫度計,發現他現在的體溫已經上升到38.7度了,怪不得臉都燒紅了。
秦樂發覺自己在這里毫無用處,便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說:“這位小姐,你家里存有退燒藥和感冒藥嗎?要是沒有,不如我去一趟藥店,把需要的藥都買回來?”
安楠沒有跟他客氣,說:“行,我家沒有備用藥箱,你看著買吧。對了,他睡醒了要吃點清淡的東西,你順便買些回來吧。”
秦樂忙不迭地去了,免得當電燈泡,誤了小祖宗以病博情的謀算。
安楠見人走了,這才看向在床上睡得死沉的家伙。
秦牧舒睡著了之后面容清俊冷淡,既沒有往常在觀眾面前表現出來的玩世不恭,也沒有在安楠面前那樣的緊張羞澀,他狹長深邃的眼睛緊閉著,卷翹的睫毛在臉上留下陰影,筆直挺翹的鼻子讓他整張臉顯得立體孤肅,緊抿的薄唇性感美好,讓人有親吻的欲、望。
這是個美男子,他有俊逸非凡的面容、有完美性感的嗓音,甚至還有超出常人的音樂才華,上帝造他的時候一定是偏心的,賦予他一切美好的品質……怪不得有那么多人為他著迷。
安楠既是顏控又是聲控,這男人簡直是上帝專門為她打造的,如果不是因為他是世界劇情中女主角的備胎,安楠早就把他拿下了。
只是她之前能拒絕得堅決,現在卻遲疑了,畢竟他跟女主角似乎不存在任何曖昧關系了,反而還有些迫不及待劃清界限的意思。
因為自己早早出現在了他面前,勾起他對原主的一腔情思,沒有讓他像原世界劇情那樣只憑著遙遠的記憶回想,所以讓他斷絕了跟女主產生感情的機會嗎?
安楠托著下巴思索著劇情為什么產生了變化,不過說到底,她只是被秦牧舒的執著追求感到一點點的心軟了,被他的美色慢慢誘惑了。
她只糾結了一會兒,心想,算了,她不過是一只狐貍,為什么非要搞清楚這些人類的情情愛愛?享受身體的愉悅不好嗎?
何況秦牧舒并不是有主的男人,而且對自己一往情深,她又沒有傷害別人,所以又何必拒絕他呢?
唉,誰讓她是只憐香惜玉的狐貍呢!就不要讓這個可憐可愛的美人求而不得了。
想開了的安楠,于是看向秦牧舒的眼神就變了,帶上了情感的色彩。
嗯,唇形飽滿,是個適合接吻的唇,皮膚白皙光滑,符合自己的審美……
安楠伸手摸了摸秦牧舒的嘴唇,熱熱的,軟軟的,她低下頭舔了舔,把他一雙唇啃得鮮紅欲滴。
可惜他還病著,還不能吃掉。
安楠干脆端了一盆水來,幫秦牧舒來個全身物理降溫。
秦牧舒毫無知覺地任安楠扒掉了衣裳,又以幫他擦身的名義揩了不少油,摸清了他渾身肌肉的輪廓,這才意猶未盡幫他換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