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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在下晏之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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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筱的麻煩暫且不提,被姜修報復的另一個目標——北辰殊,現在的日子也十分難過。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當年墨天微被算計去守衛劍窟,隔了沒幾天劍體就半覺醒了,此后幾年一直被它折磨得死去活來。

  而北辰殊,現如今也面臨著相同的情況。

  “唉!”

  感應著丹田內飛快消失的靈力,即便北辰殊再怎么早熟,此時也難免很是郁悶。

  他都已經可以猜到了,這種情況再持續下去,別說出人頭地了,就算是正常修煉也無法維持。

  “危樓,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百思不得其解,北辰殊終于還是選擇詢問他神魂之中的那位租客。

  危樓見多識廣,自然早在北辰殊的身體第一次出現漏氣情況時便知道了原因,只是北辰殊沒問,他當然也不會上趕著說明情況。

  與焦急的北辰殊不同,他甚至饒有興趣地開始推測,這個少年要什么時候才肯低頭詢問他呢?

  原本他以為北辰殊至少還能多撐幾天,因為平時看他也不像是個沉不住氣的,沒想到才五日工夫……

  危樓若有所思,看來北辰殊對修為的重視遠超過他的判斷,這樣也好,絕大多數修士踏上修行之途都不是因為心向大道,而是單純地追求長生與強大。

  不期望變得強大,很難真正成為強者。

  “危樓!你有在聽嗎?”

  危樓有心思思量這些有的沒的,但北辰殊卻十分焦急,第一次詢問沒得到回答,不禁又連連發問幾次。

  “在,別吵。”危樓的語氣并不熱絡,“什么事?”

  “我的身體是出了什么問題嗎?”北辰殊心事重重,憂慮萬分,“……我是不是沒辦法修煉?”

  喲,這委屈的小語氣,要哭了?

  危樓心中好笑,也沒有和他兜圈子的意思,直接給了一個確切的回答:“不是,你的身體沒問題,相反,這是好事才對。”

  “好事?”北辰殊不解。

  “你當我堂堂……咳,你當我怎么會看上你并與你做交易?”危樓哼笑一聲,“還不是因為你氣運驚人,體質特殊,最有可能達成我的目標。”

  “現如今,正是你的機遇。”

  “什么機遇?”

  “你的特殊體質——仙魔之體覺醒了。”危樓解釋,“什么是特殊體質我就不多說了,不懂自己去查,我只說你的仙魔之體。”

  “仙魔之體,顧名思義,是一種無論修正道修魔道都得天獨厚的體質。生而為先天之體,入正道,則化先天清氣;入魔道,則化至純魔氣——無論哪一種,你的根骨、悟性都堪稱出類拔萃,常人不可及。”

  “不同的特殊體質,覺醒條件也不相同,而仙魔之體既然對日后修行之道的限制如此之小,你也可以猜出,讓它覺醒其實是很容易的。”

  “無論是來自外界的先天清氣、至純魔氣,亦或是萬千劍意、日月之華等等,都能讓它覺醒。”

  “但不同的覺醒方式,對未來的修行之道或多或少會產生一定的影響,而且覺醒的效果也不一樣。”

  “最好的自然是先天清氣與至純魔氣——后者你就別想了,先天清氣,也不是現在的你能得到的;其次便是萬千劍意、紅塵愿力。”

  “仙魔之體本就有海納百川兼收并蓄之意,若不能以至純之物覺醒,便當選擇至繁之物——萬千劍意與紅塵愿力,便是個中翹楚。”

  “后者用途很多,你現在只是各毫無靠山的煉氣小修,沒可能得到的,”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危樓頓了頓,才又道,“不過你倒是很幸運,剛好來到劍窟,這里的劍意成千上萬,用來覺醒仙魔之體,再好不過,所以我才說這是好事。”

  北辰殊聽完,恍然大悟,但又疑惑:“為何覺醒特殊體質,會讓我的丹田無法存儲靈力呢?”

  “別打岔,我還沒說完!”危樓白了他一眼,“我只說萬千劍意能用來覺醒仙魔之體,可沒說你只要待在劍窟之中就能自動覺醒。你現在的情況,是沉睡的仙魔之體被萬千劍意喚醒,但又因為沒有經過覺醒秘術,所以無法徹底覺醒,只能保持半覺醒的狀態——但問題就出在這里,仙魔之體可不是平白無故便強悍無匹的,它同樣需要不斷的蘊養,你丹田之中消失的那些靈力,便是被仙魔之體強行攫去溫養自身了。”

  北辰殊從危樓這里得到了詳細的解答,內心的焦躁也漸漸平復下來,他想了想,問道:“我該如何讓仙魔之體徹底覺醒?”

  “你且去準備一枚水木源晶,一株五百年以上的培元草,十滴劍泉之水……”

  北辰殊聽完,目瞪狗呆。

  水木源晶?這東西他聞所未聞。

  培元草?這可是四品靈丹先天洗髓丹的主藥之一,一株難求!

  劍泉之水?這個,他隱約聽說過了劍窟三百層才能得到一小瓶玄澤劍泉?

  “有沒有什么以我現在的能力能得到的天材地寶?你說的這些……我根本沒辦法得到。”

  “這些天材地寶,已經是我考慮到你的情況而特意選擇的,其他的覺醒之法更難。”危樓毫不在乎地攤了攤手,“我負責提供方法,你負責達成它,全天下都沒多少這么好的事情——要知道,當年多得是人傾家蕩產只求我一句指點,你這小輩,當知足才是!”

  北辰殊心情復雜,誰管你的“想當年”有多威風啊,現在的問題是他該怎么以煉氣一層的修為找到這些聽起來就不一般的東西啊!

  北辰殊遇到了怎樣的麻煩,墨天微自然是不會知道的。

  雖然墨天微一直將這位位面之子作為未來大敵,但應對敵人最好的辦法并不是時刻盯梢,而是強大自身,這也是她在北辰殊入門之后就毫不擔心地出門游歷的原因之一。

  本質上,墨天微還是喜歡正面懟,如果她擁有能吊打北辰殊的實力,那他可能會有的一切舉動,都無法影響她分毫。

  現在,墨天微所處的地方是一間普通的石室——在通過了演武臺的篩選之后,她便被傳送來了。

  從傳送臺上走下來,她仔細打量了周圍一圈,又來回搜索了好幾遍,最終確認這間石室中最特殊的地方就是那座小型傳送陣,其他地方與外界也沒多大區別。

  墨天微走到門口,打開石室大門,神識率先在石室外掃了幾圈,沒發現危險,便收了回來。

  這間石室所在的位置也很普通,它的周圍還有著十余間房間,裝潢一模一樣。

  走出石室,墨天微將它的位置記下,關上門,看了眼左右兩個方向,選了右邊。

  一路走來,墨天微經過了十九座石室,每一間她都試圖推門進去,然而門被關死,她沒能成功。

  這也引起了她的警覺,在發現第一個石室的門沒辦法打開后,她便回到了剛剛出來的石室——好在這一間石室的門她能打開。

  因為不清楚現在是什么情況,她沒有采取暴力手段,既然不能進,那就不進吧,墨天微繼續前行。

  很快她來到了一座大殿。

  大殿似乎很久沒有人進來過,地面、桌案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空氣中也浮動著塵埃的氣息,古老而滄桑。

  大殿正前方供奉著一幅水墨山水畫,畫中千峰競秀、水帶萬里,仙禽異獸各安其所,仙人談笑樂在其中,畫工極其精湛,并沒有用過任何術法的痕跡,然而卻讓人在看見其的第一眼,便深深體會到作畫之人對畫中之景的熱愛與懷念。

  墨天微掃了一眼畫卷末尾,沒有落款,僅一個小印,印上文字她并不認識,但卻讓她忍不住驚咦一聲。

  “這字……”墨天微看著印上的一個字,這個字她曾經見過,“與劍冢外石碑上的字,一模一樣……”

  劍冢不知存在了多久,難道說這遺府竟然是與劍冢同一時代的產物?

  墨天微將這一點暗暗記下。

  本著雁過拔毛的精神,墨天微當然也好好搜查了一通——很可惜,這里依舊什么值錢的東西也沒有,除了那些建筑材料。

  但墨天微不可能拆遷——誰知道會不會觸動什么陣法,她也并不是很在乎這些建筑材料,于是轉身便要離去。

  在邁出大殿前的一剎那,冥冥之中,一個念頭突然在她心頭生出,這讓她的動作頓了頓。

  墨天微重新回到畫前,將東倒西歪的香爐端正放好,打量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太對,便從終于恢復正常了的玉墜之中取出一些靈果,用果盤盛好,放在案上。

  伸手從案上取了三支香點燃,墨天微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將三炷香插在香爐之中,便靜靜等候在一旁。

  香煙裊裊,煙氣匯聚一處,形成了兩個字——何羅。

  何羅?這是什么?

  香煙只形成了一瞬間,便悄然散去,再也沒有聚成圖案。

  墨天微等著香燃盡之后,又添了三炷香,這次沒有任何異象,于是她又拜了一拜,這次是真的離去了。

  “何羅……”

  離開大殿之后,墨天微一直思索著剛剛得到的提示,何羅,何羅……怎么聽起來有點耳熟?

  我一定在哪里聽說過!

  直到走到下一個石室,墨天微才突然反應過來,何羅?何羅魚!

  這不是《山海經》中記載的,那種有著一個頭、十個身子的怪魚嗎?

  墨天微有些奇怪,《山海經》是上輩子的一本志怪古籍,難道那些異獸真的存在?存在于這個修真界?

  亦或是……更廣闊的諸天萬界之中?

  將這個疑點記在心中,墨天微轉而思考為何得到的提示會是“何羅”二字了。

  一個頭、十個身子?這是什么意思呢?

  墨天微穿過一座座石室、大殿,期間她遇上的所有石室都無法打開,而那些大殿也不再如之前那個一般,能給予她提示。

  或許是限制了每個人只能得到一次提示吧……

  這樣想著,墨天微轉過一個拐角,突然間頓在原地。

  墨天微所處之地,乃是四條岔道匯聚,類似于一個十字入口,她站在其中一方,而此時,一道身影從另一條岔道緩緩走來,那人在看見墨天微之后,也是一怔,但很快又恢復平靜,照樣前行。

  來人是那個黑衣人。

  墨天微眉頭微皺,她不太想和這人有什么牽連,總覺得他有點古怪。

  但黑衣人卻似乎很樂意遇上她,未語先笑,“道友,沒想到你也在這里!”

  墨天微頷首,“好巧。”卻是沒有多說的意思。

  “在下晏之揚。”黑衣人十分熱絡地做了個自我介紹,“道友想必也發現了,這里什么寶物也沒有,你我之間并無利益糾葛,何不結伴前行?”

  “謝晏道友美意,只是在下獨來獨往慣了,不習慣與人結伴,恐怕只能勞道友另尋他人了。”墨天微很客氣地拒絕了。

  晏之揚似乎沒想到墨天微是這樣的反應,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剛想開口,卻忽然臉色一變,望向另一條岔道。

  墨天微同樣也察覺到了變化,蹙眉望去,卻見那條岔道上竟出現了四道身影——有三人是之前圍剿墨天微的,另一人沒見過,但看晏之揚的臉色,估計是追殺他的。

  “時運不濟!”晏之揚苦笑一聲,旋即望向墨天微,“道友,可敢與在下并肩一戰?”

  墨天微沒說話,她總覺得這四個人出來得也太巧合了一些,像是被人安排好的一樣。

  究竟是操縱著遺府的那位存在,還是……

  她瞥了一眼晏之揚,還是這位不速之客?

  來的人只有四個,兩個筑基中期,兩個筑基前期,對付起來有些麻煩,但也不是不行,只是這晏之揚底細不明,她并不想在一個隨時可能反水的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太多的底牌——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反戈一擊。

  這時,那四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立刻精神一振,這不是他們的十萬下品靈石/追殺目標嗎?!

  于是,不管墨天微樂意不樂意,戰斗很快爆發,晏之揚倒是十分坦然,沒管墨天微心里是什么想法,立刻迎了上去。

  “……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打算!”墨天微暗道,隨即也拔劍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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