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一直等到傍晚,還是不見里面動靜,也沒見到有人出來。㈠等到暮色四合,黑夜開始籠罩大地的死后,十幾個黑色的影子輕巧的躥入了時府。
周圍圍觀的看客們紛紛打起了精神。
然而……
時家依舊一片寧靜,廊下掛著的燈籠們沒有一盞熄滅過。他們所期盼的雙方交戰的打斗聲、兵刃的碰撞聲以及房屋的倒塌聲統統都沒有。只有風兒微微地在上空吹過,偶爾還有說話的聲音隱隱的傳來。
什么情況?
那些黑衣人難道是他們眼花了不成?
正想著呢,外面又來了第二批……
依舊是石頭掉進深潭中,水花也沒見一片。
接著第三批、第四批……周圍的人都抓狂了,這時家是無底洞不成?怎么進去的人就沒見一個出來的?
時家里面,時玉又解決了一個。現在的情況就是,外面的人,她能打的過的她來。她打不過的,就讓位糯米團子三兄弟來,務必力求戰決。
就這樣一直守候著到天亮,外面圍觀的人眼睛都看瞎了,也沒見到什么特別的動靜。
“你說就算是人死在里面了,那也得有個尸體不是。這……奇了怪了。”
是啊,太奇怪了。
有人接近時家的下人,繞著圈子打聽道:“昨晚上我見到有不少人去你們府上,昨晚上生什么事了嗎?”
那下人一臉迷茫,“有人來嘛?我沒聽到動靜啊。”又撞了撞同伴,“你們聽到了?”
“沒有。”同伴一臉老實。
問話的人見他們表情不像作假,以為他們是睡得太死了。正要再去問其他人,卻見里面大門打開,衣著光鮮的時夫人帶著人從里面走了出來,看樣子準備去巡查商鋪。
所有人看到時夫人完好無損的出來,幾乎都大吃一驚。又見她臉上沒有任何的愁容,一切都和往常一樣,更是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時家葫蘆里在賣什么藥。
難道他們不知道現在這曙光城中,明里暗里已經不知道多少人盯上了時家?
可在時夫人走之后,里面又走出一群人來。這是一群少年少女,個個青蔥靚麗,一路說說笑笑的,好像在談論要去哪里吃東西。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討論去哪里吃東西?難道不應該全府警戒,嚴厲以對?
大家的心情很是復雜。
他們這表情被時玉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外人比我們還要緊張。”
小舒有些憂心忡忡,“我們就這樣出來,家里不會有事嘛?”
“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我們擔心也沒用。時夫人都放心的出門了,說明她自有安排。上次你不是說請我吃冷吃兔嗎?走,帶我們去最正宗的那家吧!”時玉道。其實主要是貝老大在時家坐鎮呢,壓根不用擔心。
小舒一想也對,娘應該有把握所以才這里放心的離開。而且昨晚上也確實什么動靜都沒有,或許事情并沒有那么糟糕。
“好吧,我請你們。”
曙光城里面賣冷吃兔的食鋪特別多,但是最為正宗的卻要屬槐樹巷口的那一家慶祥鋪子。
慶祥鋪子開了大約六十多年的樣子,名氣很大,不僅僅當地人知道,就連是路過曙光城的人也都會特地過來品嘗一番。
時玉他們過來的早,門口沒有什么客人。遠遠的,一股麻辣鮮香的味兒就在勾引著他們的肚子里的饞蟲。
鋪子前有一株高大的槐樹,槐樹下放著不少桌椅,專門留給客人在這里食用的。
小舒心里有事,就在旁邊坐著。時玉幾人卻在鋪子前,看著里面廚子如何去做。
兔子肉時玉也吃過不少,相對于尋常的雞鴨魚肉,兔肉的腥臊味更濃一些,這對于一些老練的廚子根本不是問題。
時玉來的時候,正好第一鍋兔肉已經下鍋。被切碎的兔肉丁正被用大火炒制變色后,再加入了辣椒段和蒜姜香料,在油里一點點被煎成金黃色。在廚子不斷的翻炒下,兔肉丁漸漸又變成棕黃色,這時香味兒已經出來了。
廚子這時把鍋拿了起來,放到一邊的空爐上,等兔肉冷卻,同時他再去準備另外一鍋。
時玉大概看了一下過程,接下來就是準備品嘗味道了。她感覺這個比她以前吃到過的貌似要香上不少,味道應該不會差。
等到店家把東西上上來之后,時玉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吃完,她的第一句話是:“店家!再來十鍋!!”
這味道是真的絕了!比起以前的肉食,這個兔肉香酥卻富有嚼勁,而且味道更香,口感和她以前吃的也根本不一樣。
難道是因為剛出鍋的緣故?
時玉夾了一塊兔肉仔細一看,卻見上面還有一層兔皮。
兔皮味道并不比烤豬皮差,怪不得味道會酥香許多。
她帶著另外兩只熊貓吃的不亦樂乎,小舒沒有他們這么好的心情。撐著下巴,卻不小心瞥見斜對面一個人站在那里。
凌飛。
見到他,小舒心里一甜,和時玉打了一聲招呼,就往他那里奔去。
時玉這時把頭從盤子里抬了起來,看了一眼小舒的背影,最終沒有選擇插手。
小舒已經跑到沈凌飛的面前,“凌飛,你在找我嗎?”
沈凌飛看了一眼她的后方,拉著她的手道:“我聽說你家里出了一點事情,我帶你去一起去見學院院長吧。你知道在他們面前求求情,兩位院長應該會同意來幫你的。”
這話直接就說中了小舒的心事,她原本就想極力補救她所犯下的過錯,若是能讓兩位院長來幫忙的話,應該不會讓事情那么糟糕吧。
“好,我去和小玉說一下。”小舒道。
“她肯定不會讓的。”沈凌飛連忙道,“她原本就對我有成見,看我也非常不順眼。若是知道我要帶你去求兩位院長,肯定不會答應的。事不宜遲,我們盡快過去吧!”
小舒看了看時玉他們的背影,又看看面前的人,最終點頭,“好。”
槐樹下,京老二戳了戳時玉的胳膊,“他們走了。”
時玉不為所動:“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