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巨猿大妖的身軀落在地面上,雙腳將大地踏得溝壑縱橫,怪叫了一聲,身形便再次縱起,一根大棍如同天柱一般,向著身形剛剛落地的童荒砸了下去。童荒臉色一片凝重,口鼻之間還在咕咕流血。對面的那個巨猿大妖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猛然間,那巨猿大妖汗毛倒豎,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柄巨劍從天而降,仿佛將那天都切成了兩半。慌忙收棍橫擔,向著上方硬抗。
“鏗……”
一聲浩大轟鳴,那巨猿大妖生生被砸進了地里,齊腰已經沒入大地,口鼻噴血。眼中現出不可思議之色。
他又看到了那個符人!
這怎么可能?
那個仙符大宗師不是被自己一棍抽死了嗎?
那個小小的仙王,怎么可能被自己抽了一棍還不死?
難道人族又來了一個仙符大宗師?
但是,此時他也顧不得再細想,因為琴雙雙手握著巨大的符劍,再一次斬落了下來。
四象斬!
“轟……”
巨猿大妖已經被砸得齊胸沒入大地,頭暈眼花,心知不妙。身形猛然主動沒入到大地之中。琴雙的玄識透射而出,掃描大地,要尋找巨猿的蹤跡。
“轟……”
琴雙的玄識剛剛掃描,便聽到自己的背后一聲爆響,那巨猿大妖從地里沖了出來,一棍敲想了符人的頭顱。
琴雙側步一踏,然后身形盤旋如鶴舞,手中拿的大劍盤旋如風車,向著巨猿攔腰斬去。
“轟……”
巨猿大妖那一棍砸在了符人的肩膀上,符人的左肩轟然爆碎,左臂層層破碎。與此同時,符人手中的巨大符劍切過了巨猿的小腹,將巨猿的小腹切開,腸子都露了出來。
那巨猿大妖卻是哈哈大笑,轉身便走:“人族大宗師,今日之仇,來日必報!”
那巨猿大妖幾個縱越就消失了身影,那些正在和人族激戰的大妖,見到有妖退走,心中便也再無爭斗之心,紛紛退走。而人族修士也無爭斗之心,因為也沒有斬殺對方的把握。而且周圍還有著魔族修士虎視眈眈。
童荒的目光望向了那巨大的符人,便見到那巨大的符人化作了一張張符,在空中盤旋,如同一個仙符旋渦,在旋渦中間若隱若現著一個翩若仙子的身影。琴雙單袖一揮,便將那盤旋的仙符收了起來,身形顯露了出來。那童荒的眼中現出了一絲尊敬,少了一絲倨傲,向著琴雙大步走來。
“琴師妹,沒有想到你竟然是一個仙符大宗師!哈哈哈……”
席曉彤嘴唇動了動,想說琴雙還是一個仙器和仙陣大宗師,不過看到周圍修士林立,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琴雙目光一轉,便見到原本剩下的七個太虛宗修士,此時只剩下了五個。而吳超也隕落了。神機宗只剩下的白聽云一個。這一次萬劍宗一行,卻是損失不少。而這個時候,童荒也看到了自己的師弟師妹隕落不少,眼中也現出了一絲黯然。
那些出手相幫的修士紛紛圍聚了過來,先是和童荒招呼之后,便紛紛圍向了琴雙。
如今的仙界,不是沒有大宗師,但是那些大宗師都是歲月悠久的前輩,眼前這些修士雖然都是仙皇仙帝,但是和那些大宗師比起來,就是年輕人,也都是晚輩。想要和那些大宗師拉上關系,根本沒有那個可能。現在可算是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大宗師,這個時候不來拉關系,還等什么?
哪怕在琴雙面前混個臉熟也好!
更何況……
他們方才相助,也算是和琴雙并肩作戰過,那就是戰友!實際上,方才他們之所以出手,絕大部分的原因不是看在太虛宗的面子上,而是看重琴雙這個大宗師。
琴雙也樂得結交這些修士,畢竟自己一個人來到仙界,兩眼一抹黑,多結交一些修士,沒有壞處。
法侶財地,沒聽說過那個修士孤家寡人一個,能夠修煉到極致的!
相互通報姓名,背景,彼此表達善意之后。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遠處的那棵巨大的仙玄果樹。
那棵仙玄果樹太高太大了,所以這些修士此時雖然已經看到了那棵仙玄果樹,但是距離還非常遙遠。席曉彤擔心地望著琴雙道:
“琴師妹,你的仙符還夠嗎?”
“怎么?”
仙玄果樹誕生之處,必定有著無數大修士的骸骨。那些大修士雖然死了,但是骸骨的威能卻在,那么多的骸骨威能匯聚在一起,形成的威壓如同重力領域,而且越靠近仙玄果樹,那威壓會越強大,你只是一個仙王,恐怕扛不住那種威壓,會被硬生生壓成了齏粉。
“那你呢?”琴雙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個仙玄果樹會有多大的威壓,通常情況下,仙皇應該可以頂得住。”
“那我也頂得住,我的本體是仙皇!”
琴雙周圍的修士望向琴雙的目光便是異樣,現在的修士很少有人去煉體了,專攻修煉時間都不夠用。更何況,琴雙還是一個仙符大宗師,沒有想到還是一個煉體士,這琴雙究竟是怎么修煉的?
席曉彤可是知道,琴雙不僅僅是仙符大宗師,還是仙器和仙陣大宗師,心中對琴雙更是欽佩。
“怪不得琴師妹說,在靈界她和少宗主并肩作戰。當初看她說這番話的神態,絕對不是少宗主的手下,而是和少宗主平起平坐。果然非常人!”
一行人向著仙玄果樹行進,此時這一片區域已經匯聚了過千三族修士,而那個巨猿大妖也回來了,只是隔著琴雙較遠,見到琴雙望過來,還朝著琴雙齜牙一樂。只是此時的琴雙和巨猿大妖,心中都沒有了戰意,他們的目標都放在了那棵仙玄果樹上。
“嗯?”
距離那仙玄果樹還有數十里之遙,琴雙便感覺到了威壓降臨,這是不同于重力的一種感知。那威壓滔滔,壓迫著一切,不僅壓迫著修士的肉身,還壓迫著修士的玄識。琴雙感覺自己的玄識已經蔓延不出去千丈,而且隨著前行,還在繼續被壓迫得更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