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落秋輕輕撫動衣袖,將袁童和袁恨卿放了出來。
“三哥,你先看看這兩個孩子!”
“娘!”一見到光亮,袁恨卿便嘶聲喊道。
袁童游目四顧,看到了半空中的任紅袖,身形一縱,就要上去拼命。卻被卿落秋按住了肩膀,一動不能動。袁童霍然轉頭,恨恨地盯著卿落秋道:
“你放開我!”
卿城哭目光落在了袁童和袁恨卿身上,眉毛就是一聳,神識迅速地蔓延了出去,在兩個人體內一掃,臉上便現出驚喜之色。
這簡直就是兩個當年的卿落秋!
資質和天賦比當年的卿落秋還要好!
“落秋,這兩個孩子是?”
“是我的孩子!”卿落秋道。
卿城哭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卿落秋在外面生的孩子,現在被任紅袖發現了,便要殺了這兩個孩子,于是卿落秋便帶著兩個孩子來到了這里,尋求保護。
這必須要保護!
有這兩個孩子在,卿家又會延續一代輝煌。
“將這兩個孩子留下吧。”卿城哭道。
“謝三哥!”
“我不,我要去找娘。”袁恨卿哭喊道。
“我有宗門,我師父是弦月宗宗主琴雙!我要會宗門,你敢強留我?”袁童瞪著卿城哭喝道。
卿城哭想笑得很慈祥,但是顯現出來的卻是哭的很兇的樣子,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袁童和袁恨卿的頭道:
“弦月宗?琴雙?三爺爺一只手就能夠拍死。聽話,留在這里,三爺爺親自傳授你們兩個小家伙。”
“三哥,這兩個是雜種……”
“放肆!”卿城哭猛然抬頭向著半空中的任紅袖斷喝:“誰敢說我卿家的弟子是雜種?想死嗎?”
只是這一聲斷喝,任紅袖就從空中掉了下來,摔在了地上。她的臉上現出了恐懼之色。她是高傲,也跋扈,但是卻并不蠢。這個時候如何能夠和卿城哭再犟嘴?
不過,我任家可不是好欺負的!
“嗖……”任紅袖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冷冽地從卿城哭臉上掠過,反身沖霄而起,飛掠而去。
“三哥……”卿落秋的臉上有些不安。
“無事!”卿城哭擺擺手,然后對著袁童和袁恨卿道:“隨三爺爺進來。”
一邊說著,一邊放開了對袁童和袁恨卿的禁錮。
“嗖嗖……”袁童和袁恨卿便要逃去。
“唉……”
卿城哭嘆息了一聲,轉身向著洞府內走去。而袁童和袁恨卿再一次被禁錮,而且仿佛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拉著,向著洞府內走去。待他們兩個走進洞府,那大門轟隆隆的關閉。
“嗖……”
任紅袖的身形落在了花園中,看著已經死去的袁紫衣,凌空一抓,將其抓在了手中,身形飛掠而去。
“砰!”
一個身影從卿家族地大門扔了出來,摔在了地上,然后便見到任紅袖一步一步走出來,來到了袁紫衣的尸體旁。
“賤人!”
“嗖……”
她的身形飛掠而去,向著任家族地飛去。
“這是誰啊?”
“被卿家給殺了!”
“方才那個是任紅袖吧?”
“對,卿落秋的妻子。”
“是她殺了這個女子,這個女子是誰?”
“不知道,沒見過。”
很多人遠遠地圍觀著,議論紛紛,而且這個消息迅速地傳播了出去。
幾個在卿家族地經過,見到有熱鬧可看,也湊過去,聽到周圍的議論,然后將目光望向了袁紫衣尸體的修士,神色就是一變,然后身形一掠,就掠到了袁紫衣尸體跟前,再次確認之后,臉上便都現出悲憤之色。一個女修士將袁紫衣的尸體抱了起來,一個年齡略長的修士,上前幾步,站在卿家族地大門前,宏聲喝道:
“卿家為何要殺死我弦月宗弟子?”
“轟……”
周圍看熱鬧的人就沸騰了,喧嘩一片。
之前他們也在猜測這個被打死的女子是誰,卻沒有想到是弦月宗弟子。
實際上,像卿家這種大家族,隨便打死一個人,根本就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別說是卿家了,在這天紫城那天不死人?
但是,如果死的這個人也有背景的話,那就不同了。
袁紫衣有背景嗎?
弦月宗!
背景強大嗎?
不大!
剛剛成立的!實力非常弱!整個宗門連一個仙君都沒有!
這是真的。
雖然琴雙很強,能夠斬殺仙君,但是她的修為還真不是一個仙君。
在天紫城,任何一個勢力,如果沒有仙君,那就是不入流。
但是,這個不入流的弦月宗又很特殊,特殊的地方就是琴雙!
實在是琴雙最近的風頭太大了!
率領天紫院,拿下了天紫院從未有過的天紫城大比第一,碾壓了靈界第一家族許家,更是碾壓了靈界第一天驕許落雪。
但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琴雙入魔了!而且自己把自己禁錮在秘境中,宣言不驅逐魔念,不再走出秘境。
而在當時,天紫院的院長海闊天和另一位半步仙王張道吉曾傳出話,照顧弦月宗。
這就不得了了!
這才是真正的背景!
“你們說,卿家為什么要殺弦月宗的弟子?而且還是一個女弟子?”
“這誰知道,我現在關心的是,弦月宗會不會和卿家開戰!”
“開戰?你開玩笑吧?弦月宗有資格和卿家開戰?卿家隨隨便便就把弦月宗給滅了。”
“不要忘了,弦月宗背后有著海闊天和張道吉,那可是兩個半步仙王。”
“但是,你也不要忘了,海闊天和張道吉如今都不在天紫城,不僅他們不在,幾乎所有的半步仙王都不在。”
“對哦,這些大佬都干嘛去了?”
“據說是發現了一個對他們非常重要的地方,然后就都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什么重要的地方啊?”
歪樓了……
“走!”
那個弦月宗弟子見到卿家人根本就懶得搭理他們,狠狠地看了一眼卿家的方向,帶著人向著弦月宗飛掠而去。
弦月宗。
議事大殿!
副掌門劉傳武和十大長老面沉似水,望著放在地上的袁紫衣的尸體,一時之間失去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