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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仙愕然地望著琴雙,身上的肌肉都繃緊。
當所有的高階制符師還在研究如何能夠構筑一個芥子符箓的時候,流浪者研究將眼光望向了世界的本源,符箓的真諦。
“符道無處不在,它很可能就是世界的本源……”
在這一刻,許念仙想起了無雪島項島主曾經傳播到法修世界每個角落中的一句話,再看看眼前的流浪者,讓她的心跳加快。
“流浪者的修為很有可能比自己還高!”許念仙的眼中終于露出了一絲尊敬之色。
蓋八荒率領著一萬精銳,還有吳傳烈率領著三千天驕隊武者已經將奇異山莊包圍,雖然他們距離奇異山莊足足有千米之外,但是吳傳烈和蓋八荒卻是有把握將進入奇異山莊內的修道者全部抓起來。
他們派奸細混進去,只是想要知道這次聚會的目的是什么,要知道修道者中雖然也有叛徒,但是卻極為稀少。想要撬開修道者的嘴巴,獲得聚會的秘密非常不容易,如果能夠通過奸細得知這次聚會的目的,便省去了很多精力。
他們在等!
再等那六個奸細傳出訊息,或者等到聚會結束,那些修道者開始離開的時候,再將他們全部抓起來。
站在一個屋脊上,吳傳烈和蓋八荒的目光向著奇異山莊望了過去,他們的目光望向了奇異山莊中央的那座大殿,他們知道此時所有的修道者都集中在那座大殿之內。
那座大殿的大門緊閉,矗立在月光之下,在吳傳烈和蓋八荒的目光中沒有絲毫的變化。
但是……
仿佛是看花了眼,有那么一瞬,仿佛那座大殿晃了一下,蓋八荒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吳堂主,你看到那座大殿剛才晃了一下嗎?”
吳傳烈微微皺起眉頭道:“也不是晃,好像波動了一下。”
他們不知道的是,那座大殿剛才確實有著一瞬變化,鄭蝶蘭啟動了幻陣,在大殿的表層形成了一個幻境,一個大殿的幻境,而在這個幻境之內,那座大殿慢慢地縮小,然后化作了一只穿山甲,鉆入了地底,悄無聲息地從地底消失。
此時,在奇異山莊內的那座大殿只是一個幻境,而真正的大殿已經消失在地底深處。
大殿之內,許念仙望著對面的琴雙,眼中雖然有著忌憚,但是心中更有著好奇。
“流浪者道友,您在符箓之術上的造詣令念仙驚嘆,您是出身無雪島?”
許念仙已經用上的尊稱,琴雙的表現讓許念仙對她的評價又提高了一層,雖然她也是出身大家族,但是如果和無雪島比起來,那就是好比嬰兒和大人之間的差距,所以此時她收斂了驕傲。
琴雙自然不能夠承認自己出身無雪島,說實話,她這次前來參加聚會,還有著一個重要的心思,那就是如何才能夠前往大海的彼端。她是想去大海的彼端,但是卻不知道如何去。
但是……
如今她卻被許念仙當成了來自大海彼端的無雪島,這讓她的心中非常的糾結,既然你都來自無雪島了,總不能夠說自己不知道如何回去吧?
琴雙實在是不愿意承認,但是否認似乎又不恰當,因為那樣的話,一定會引起更大的猜疑,所以她只有微笑不語,繼續自己之前定下的主意。
模糊處理。
見到此時琴雙還不愿意說出身份,許念仙的心中便有些不悅,再怎么說,她也是一個驕傲的人,琴雙這種態度,在她看來,就是對她的輕視。
氣氛一下子便變得凝重起來,琴雙也感覺到了對面來自許念仙心中的羞怒,但也只能夠在心中苦笑。見到許念仙臉上的神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琴雙便知道自己必須開口引開話頭,不能夠讓這種氣氛繼續堆積下去,堆積到爆發的程度,于是,凝聲道:
“許道友,我現在關心的是,你邀請我們來這里聚會的目的是什么?”
琴雙此話一出,眾人都是精神一振,目光都望向了許念仙。甚至有人開口問道:
“許道友,如今既然在這里發現了奸細,就說明我們這次聚會已經被大荒城發現了。以我們這點兒人和實力,完全抵擋不住大荒城的武者,你可有什么解決辦法?”
而就在這個時候,鄭蝶蘭含笑開口道:“各位道友不必擔心奸細和大荒城武者的事情。我既然敢召集大家在此聚會,自然能夠保證大家的安全。至于此次聚會的目的,我們等一會兒再說。大家冒著危險前來,我作為奇異山莊的莊主,總應該招待一番。現在酒宴已經安排好了,各位道友請移步。”
鄭蝶蘭一邊說著,一邊從蒲團上站了起來,眾人便也跟著站了起來。他們對鄭蝶蘭還是比較信任的。畢竟她也在這里,如果有危險,她不可能如此自在。包括琴雙在在內的所有人,便都跟著鄭蝶蘭向著側門走去。
鄭蝶蘭和許念仙并肩走在最前面,琴雙跟在了后面。此時她的心中有點兒虛脫的感覺。這種感覺并不是真正的靈力消耗一空,而是在和許念仙你來我往的斗智中,精神上的緊張猛然放松導致。
走出側門,便是一條長長的走廊,順著走廊走到盡頭,那里便又有一扇門。走在前面的鄭蝶蘭伸手推開房門,待眾人走進去之后,眼前便是一亮。
里面的空間十分大,能夠容納近兩千人。此時在這座大殿之內已經擺滿了桌椅,而且還有著二百多人坐在里面。那二百多人見到鄭蝶蘭和許念仙走了進來,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紛紛和鄭蝶蘭與許念仙打著招呼,目光掃過琴雙等這些武者大陸的本土修士,眼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一絲輕蔑。
夜影等人自然是看到了那些人眼中的輕蔑,但是他的心中沒有一絲憤怒,反而有著喜悅。
在武者大陸上這些修道者心中,武者大陸就是修道者的蠻荒之地,而大海的彼端才是修道者的圣地。從圣地而來的修道者對他們這些人有所蔑視,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他們的心中自然沒有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