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老太太一直注意林笑笑的動靜,當看到花生后,她才知道林笑笑不止一個兒子。她看著別人家的兒子,這心里嫉妒難受的像一千只螞蟻在爬。
她把這事和老伴嘀咕,提及自家幾個不爭氣的孫女,更是后悔的拍大腿。
“老頭子,我當年都說了,算命的說她是生兒子的命,你看看,人家還不止一個兒子,你再看看咱家。”老太太提起這事就對兒媳婦不是很滿意。
“你有本來和梁子去說,我管不了。”老爺子比老太太更想要男孫,可是兒子沒生兒子,他能什么辦法。這如今又是新社會,總不能為了生兒子,就換個媳婦。
李梁早出晚歸當然不知道這事,直到老太太同時見到林笑笑一家。她發現花生長得像林笑笑,但是嘴和下巴卻一點都不像父母,反倒有點像自家兒子。
老太太跑回家把這和發現說給老伴聽,卻被老爺子諷刺:“你是不是想孫子想瘋了?那袁家也住在這院子里,人家職位不比梁子低,你可別亂說話,傳出去兒子還要不要做人。”
老太太說不通老伴,晚上找機會拉著李梁把這事說給他聽,讓他去打聽。
“媽,你說什么?”李梁沒想到今年剛把老太太接過來住,她就能給惹出事來。
“什么,我和你說,那袁家的媳婦肯定是你前頭那個,我都打聽過,名字都一模一樣,又長得像,哪怕二十年不見,我也能認出來。”老太太是堅信不可能有這樣巧的事。
“媽,你太異想天開了,你當年給我找的就是村姑文盲。袁斌的夫人可是有好名聲,聽說人家知書達理還有才華,這可是上面首長說的。”李梁只當母親是老糊涂了,他是不相信一個村姑能有這變化。
哪怕當年的事是他對不起她在先,可是她自己突然消失不見,也不能怪他,他有想過好好安排她的未來生活。
老太太氣的不行,家里沒人信她,這事又不能和外人說,連兒媳婦都不敢說。她這個時候才慶幸兒媳婦天天在醫院忙,每天回家也很忙,讓她有大把時間盯著林笑笑。
林笑笑當然不知道她這么好的名聲,這得拜袁斌所賜,他不愿意有人看輕林笑笑,于是故意在一些場合變著花樣的夸林笑笑。
袁斌夸人雖然讓人生氣,但是林笑笑有才華也確實是真事。他們夫妻幾年前在一次新年聯歡會上合作給戰士們表演過節目。
袁斌表演太極拳,林笑笑用琵琶給他伴奏,這也他夸人大家都相信的原因。
花生生日當天,不僅袁斌早早下班回家,小麥也從學校趕回家替大哥慶祝。他嘴上喜歡和花生斗嘴,心里還是很重視大哥,還特意準備了生日禮物。
袁家是一片歡聲笑語,袁斌更是難得和倆個兒子交流,只可惜大麥還遠在西南。
李家老太太躺在床上煎餅,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知道花生的生日后這心里一直不得勁。她越想越覺得花生像兒子,只是不知道這孩子是哪一年生的。
第二天,老太太在李梁上班前,拉住他把她那些胡亂猜測都說出來,讓他去查。
“你一定要去查,袁家那孩子不是也在部隊,你肯定能查到他哪一年生的。”老太太很執著。
“娘,他又不是我手下的兵,我怎么查?”李梁很無奈。
“我不管,你要不查,我就直接去袁家問。”老太太使出殺手锏。
“行,我去查,你可千萬別去袁家問,我晚上回來一定告訴你結果。”李梁之前一直當老太太人老糊涂了,并沒有把她的話放心上。
他現在卻不得不認真思考,袁斌的夫人是不是真的就是當年那個和他拜堂成親的小媳婦。
李梁想要查花生的基本資料,哪怕不是他手下的兵,他要查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他盯著手里的資料,在知道花生的出生年月后,他坐著一動不動已經有半個小時。
他把這份資料塞進口袋,招呼警衛員:“小陳,我們回家一趟。”
警衛員小陳不明所以,但是領導的吩咐他只管招待就好,馬上安排車回家。
車開到半路,李梁才反應過來不對,他不應該急沖沖回來。這個時間去找誰,讓老太太說只怕會鬧出亂子,但是這件事又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小陳,調轉頭去XX集團軍,我們去找袁軍長。”李梁想通之后決定去找當事人。
這件事其實最好的辦法是去找林笑笑,但是對方明顯把他們當陌生人,她這樣的態度已經很明顯。
“袁軍長,我找您談點私事?”李梁知道他的要求很無理,但是為了弄明白真相,他也顧不得會袁斌什么想法。
“李副軍長,我們之間應該沒有私事可談吧!”袁斌的發音重點在那個副字。
“對不起,袁軍長,這件事對我,對我們家都很重要,所以如有冒犯之處還請您原諒。”李梁想到家里三個不成器的閨女,再想到花生這些年優秀的表現,堅定和袁斌對視。
倆個男個倆兩頭爭搶領地的獅子,不過袁斌明顯不急不燥,心態上更是居高臨下。
“袁軍長,如果你不愿意和我談,那我只能換個人問。”
“李軍長,你一定要談,我也只能奉陪到底。”袁軍不怕他去找林笑笑,他只怕他去找花生。
“我想請問您的夫人是哪里人?當年你們怎么認識?您別誤會,只是家母覺得她有點像當年一位故人。”李梁問完之后趕緊解釋一番。
他這心里也不知道希望老太太的猜測成真還是更希望是假的,他覺得他一定是被老太太洗腦了。
“李軍長,夫人并不曾提及認識您一家,我想她并不是你的故人。”袁斌當然不會把他和林笑笑之間相識的故事說給李梁聽。
他又不像李梁不知道真相,知道真相的他只想讓往事消散于云煙中。既然這個秘密已經隱藏二十多年,那就沒有必要再翻出來。
李梁當年能輕易拋棄,如今又不顧臉面找上門,他真想問問李梁,是憑什么坐到今天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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