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曦想,她或許知道他想表達的意思是什么了,可是……
“我不會。”
束馬尾,已經就是她對她的頭發所能夠施展的最大的能耐了。
蘇想聞言眉心緊了緊,內心一陣糾結。想說算了,可是只要一想到她上臺后,一定會引來其他人乃至官方的矚目,他就不爽。
看著他那郁結不開的眉心,任曦忽然笑了起來。
“你看這樣可以嗎?”
說著,用手腕上那慣性攜帶著的皮筋將頭發簡單的垂肩綁了起來,然后微微低頭,將今天身上穿的連帽衣上帶的帽子直接往頭上一戴,就這樣將綁好的頭發擋進了衣帽里。
要不說她可愛呢,就這么隨便一個笑容,都容易讓他招架不住。
蘇想耳根微微泛了熱,偏她依然是端著一臉盈盈的笑容在看著他,目光突然就有些無處安放起來,末了直接抬手將手里的帽子往她頭上一戴,帽檐拉低,剛剛好的擋去了她的視線。
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先說好,他可不是怕她這目光啊,他是……有些忍不住,想親她。
最近這種想法出現的貌似有點越來越頻繁了……
只是,他將這帽子折疊替她戴上,看著好像令她有些不舒服,忙又將帽子和她的衣帽都取下,替她撥了撥微亂的發,然后將手里的帽子先戴了上去,再隴過她的衣帽替她戴好。
“這樣就好了。”蘇想滿意的點點頭,這樣就看不到她的頭發了,帽檐拉低還能擋住眼鼻,簡直完美,這樣就沒人能看得清她的模樣了。
“可是我這樣要怎么比賽……”任曦哭笑不得,手動將他刻意壓低的帽檐往上提了提,看了他一眼后又拉低,抬頭正對著他卻也還是看不到他的臉:“你看,這樣我就看不到了。”
看不到了……
蘇想注視著眼前她那只剩了一半的小臉,尤其是那張一張一合的小嘴,心底的那股沖動越發難以按捺,末了只強行別開視線,伸手牽過任曦頭上的帽檐就往前走去,同時悶聲:
“比賽的時候再拉起來點兒就好了。”
任曦被他這么一帶,身體沒由來的一個趔趄不說,人還被他那扯著帽檐的動作惹得迷失了視線,只能伸出去手去抓住了他的手臂:
“蘇想,你慢點兒。”
完了,完了,他真是徹底完了。
蘇想一手牽著她的帽檐,一手扶著額,神色是十萬分的不能懂。
怎么搞得啊,現在怎么就連聽到她聲音,都容易想入非非了……
可盡管如此,他的腳步還是慢了下來,同她一前一后的就這樣走進了會場。
“媽耶,怎么打個比賽整的跟要去病毒前線似的,任曦學妹你熱不熱啊?”簡誠填完單一個轉身回來就看到了后腦勺被包的嚴嚴實實的任曦,頓時關心道。
任曦聞聲默然,其實確實是有點熱……
可還是搖了搖頭。
簡誠見狀只嘖了兩聲,看了蘇想一眼,朝他甩去一個白眼。
護成這樣也真是沒誰了,這是生怕叫人看了去啊?
不過說來也是,會打游戲,還長得好看的妹子放在競技圈里好像是有點危險。可是……
“你這么擋著有什么用呀,人都不是傻子,看不清臉,還看不清身材嗎?要我說,你還不如直接找套寬松的運動服給任曦學妹套上,那樣就真的難辨雌雄了。”簡誠忍不住開玩笑的調侃道。
豈料蘇想聞言卻是眸光一亮,“說的也是!”
“?”簡誠難得一見無語的抽了抽嘴角:“你沒事吧,你現在要去哪里找運動套?反正今明兩天也就戰隊間的人能碰頭,你就不能等決賽的時候再找嗎。”
不得不說,戀愛中的人可真是可怕啊。
“這就不用你管了。”
事實證明,簡誠果然是太小看蘇想了。
“……你是認真的嗎。”簡誠傻眼的看著鋪在他眼前的這清一色的五件雪白的寬松衛衣,“大哥,咱們這是六月的天,你讓他們集體穿衛衣當隊服啊?”
“怎么,比賽室是沒有空調還是怎么?”蘇想瞥了簡誠一眼,神色不善。
得,權當他沒說好吧!
很快,聯賽負責人就都一并到了場,由于這兩天的賽程安排都是采取的隨機,所以只需要戰隊負責人前去抽個分組的簽就好了,正式開始比賽的時間則安排在了九點半。
上大隊的運氣還不錯,果真就和浙大隊分到了不同的組,可運氣不太好的是,隨機系統一開,整整八個戰隊兩天里所排上的所有三組捉隊賽事,居然就只有一場是對戰浙大隊的。
“艸,這鳥人肯定又是托關系了,這很明顯就是內幕吧?其他戰隊我們怎么輪都輪到了兩三次,怎么他們戰隊就一次?”艾翎快要氣死了!
就這么一場怎么行,到時候哪怕是他們打敗了謝翔他們,只要他們在小組里能夠穩住第二,那就能夠進決賽了呀!
“不行!我要找主辦方去,這么光明正大的搞事情這比賽還怎么玩?”艾翎說著,轉身就要走,只是卻被蘇想給拉住了。
“這回應該只是偶然。”蘇想道。
謝翔在聯賽綜合辦里還有沒有關系蘇想再清楚不過了,因為他的緣故,老茍已經連夜飛來了西安,有他在,這里面不可能還有蛀蟲。
“這還叫偶然?”艾翎不可置信,可是看到蘇想一臉篤定的模樣,又不得不信。“啊呸,算他們運氣好!”
“算了,這里遇不到幾次,如果他們能不被別的戰隊淘汰的話,決賽場上咱們還是要見的!”楚未泯道。
“真是不爽啊,讓那種神經病進決賽,總覺得哪里都不得勁!”
“只能期望他們在別的戰隊那兒也討不到好吧,說起來咱們這回,倒是和青大隊組一塊兒了呢。”柳歌細看著組隊排,驚奇道。
然而柳歌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道聲音突然從他們身后傳來。
“說的是啊,久聞不如一見,總算見到真人了。”
眾人聞聲回頭,在看到一行陌生的六人時,先是愣了愣。
還是簡誠認出了他們為首之人所穿服裝上的標志,這才恍然。
“同樣久仰了啊,青大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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