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話的語氣,顯然也還在火上。
“你什么意思謝翔!”簡誠頓時就怒了,蹭的一下站起身,“你要是不爽,咱們可以繼續干一架,有本事別牽扯到戰隊賽事!”
“就你?我呸!”謝翔扭頭就朝地面啐了一口血水,“我特么就要讓你們玩不成,你們能拿勞資怎么辦!”
“艸……”
“你別試圖和不講理的人講道理了,先把傷處理了吧。”任曦看了謝翔一眼,只語氣恬淡的奉勸簡誠道。
那人看起來就不像個什么好人,和他這樣的人吵,就算是贏了都見不得面上能有光。
簡誠正想爆粗口回他的話被任曦打斷,再聽她這么一說,突然也想明白了,謝翔現在就和瘋狗沒什么分別,他和一條狗有什么好辯論的?
當即朝任曦咧了咧嘴,對她的觀點表示認同道:“學妹說的很有道理。”
謝翔這才注意到他們這一行中居然多出來了一個女生,剛才在警局里他只顧著和簡誠你瞪我我瞪你,居然都沒發現。
眼下正色一看,發現居然還是個美女,而且還對簡誠那搓人關心有加,腦海中不由就浮現起了他那因為簡誠而和他分手的前任,頓時又火冒了不止三丈高。
憑什么這孫子攪黃了他的感情,還能找到這么一個美女作陪?
當即語氣怪異的嗤笑了一聲,“可以啊簡誠,這個馬子長得還不錯嘛,這樣吧,你把她讓給我,咱們今天這事兒就算兩消怎么樣?”
他這話一出,簡誠幾人登時就齊齊傻眼了,顧不上氣憤的那種傻眼。
這沙雕在說什么找死的話呢?
謝翔一看他們沒吭聲,臉上的笑容更甚了,配著他那青一塊紫一塊的臉,看起來滑稽不已:“實話告訴你們吧,這次高校聯賽的總負責人是我叔叔,這次的事只要我咬死了是你們先動手,我叔叔拿掉你們的參賽資格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哦對了,你們是不是還少了一間房啊,那也是我和我叔叔提前報備過的,怎么樣啊簡誠?”
他就是要讓他也體會一把他的感受!
“你說完了?”卻是蘇想轉過身微微揚著嘴角看向他。
“怎么,你還能做主不成?”謝翔啼笑著看了蘇想一眼,而后根本就沒把他當主事人的轉眸繼續看向簡誠:“你不答應也可以,那就等著后天被退賽……唔哼!”
自謝翔口中突然傳出的悶哼聲,令正傻眼中的簡誠等人都是直接神色一凜,再看向他身前正伸手揉捏著好似有些發痛的拳頭的蘇想時,更是情不自禁的吞咽了好幾口口水。
這一拳下去,看著可真疼啊。
任曦一時間也愣怔住了,對于蘇想這突然動手的舉動,感到有些始料未及……
“任曦學妹你不用擔心,蘇想不會吃虧的。”簡誠不經意看了一眼任曦,誤將她錯愕的神情看成了擔憂,忙出聲寬慰道。
任曦聞言神色略顯復雜,目光直直落在蘇想的身上,帶有些道不清又說不明的意味。
“咳……嗯……”謝翔傾倒在地,只覺得臉上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痛痛感覺,頭也暈的厲害。直到他身后的人急急忙忙將他扶起后,他的眼神才勉強恢復了幾分清明,而后直接伸手指向蘇想,“你他么的敢在警察局門口打我……”
“我覺得你應該累了,想給你找個地方休息而已。”蘇想淺淺勾著唇,眸色卻冷的兩步走上前,直接無視攙扶著他的兩名浙大成員,伸手替他拍去衣服領口上的灰,繼而似笑非笑道:“我覺得醫院就很合適,你覺得呢?”
說完又是利落的一拳狠狠照著他的臉上砸去。
這一拳下去,就真的只有醫院適合他了,因為此刻,他已然是不省人事了。
浙大的一眾人都被他這二話不說的舉動給嚇到了,一時之間是什么舉動都覺得不合適做。
“還愣著干什么,打120啊。”蘇想朝他們露出一抹無害的笑容,而后直接轉身牽過任曦的手,看向簡誠幾人:“走了。”
“哦豁,來了。”簡誠最是高興,屁顛屁顛的就跟了上去。
艾翎柳歌楚未泯三人落于身后,略帶悲憫的看了一眼倒地昏迷的謝翔,末了搖了搖頭,只歡樂不已的跟了上去。
解氣啊,真特么的解氣,感覺真是手不酸,腰也不疼了呢。
唉,只能說這孫子還是太年輕啊,不先了解了解情況就擱哪兒瞎逼逼,要知道蘇想可是,天天一空了就在宿舍里練大拳的人啊……
說實話,這樣的蘇想,任曦是第一次見到的。
從事出到結束,她全程都沒有說一句話,哪怕是謝翔出言戲謔她和簡誠,她也只是眉心微微緊了緊。
她根本就沒有想到蘇想會因為她而沉了臉色,會因為她而大打出手,會因為她而無視比賽的進行與否。
她不清楚她現在又是懷揣了怎樣的一種心情,但是無疑歡喜是占卻了大半的。
“回去了都好好休息,這兩天都別再想出去玩兒了,手不痛后就都給我訓練去!”蘇想替幾人攔下一輛的士,而后沒好氣道。
“我一定好好盯著他們!”簡誠忙伸手保證,而后又想到了什么,不禁擔憂:“謝翔那孫子應該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事兒你們就不用管了,滾上車去吧。”
簡誠聽他這么一回復,心中頓時大定,“那你們呢?”
“要你管?”蘇想倏地瞪了他一眼。
“哦哦哦,我不管我不管,那我們走了啊。”
“嗯。”
目視著他們坐上車遠走后,蘇想這才扭頭看向任曦:“剛才沒嚇到你吧?”
任曦搖了搖頭,知道他問的不是這件事情有沒有嚇到她,而是他的舉動有沒有嚇到她。
誠然,他又怎么會嚇到她呢。
“那就好。”蘇想這才真正笑了起來。“那人說的垃圾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的。”任曦只乖乖點了點頭,問道:“那個人就是之前打傷簡誠的人嗎?”
“好像是,怎么了?”
任曦搖了搖頭表示沒什么,又道:“那他后天還能繼續打比賽嗎?”
“當然,浙大校方是不會允許有退賽的情況發生的,這個責任他擔不了,所以哪怕是病著,他都得上陣對戰。”
“喔。”任曦點了點頭。
那就好,這樣就不會影響她教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