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紈绔會變形嗎 劉映山笑著跟嚴紹武說道:“這孩子這樣像誰呢?”
嚴紹武笑笑:“像她自己吧,沒見這樣的。免費→追書幫”
嚴威在旁邊補充道:“她那樣我可早就領教過了,上次見著她,我給她留電話號碼,她還說我寫的字不好看。”
嚴威的話剛說完,劉夢棋轉過來看著他的眼睛:“你把你家電話號碼給她了,你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嗎?”
她就是覺得于采藍不可能跟他要電話號,十有八九是嚴威這小子主動給人的,劉夢棋還真想對了。
嚴威他也沒想明白,他就是當時想給就給了,沒想過那么多,就算真的想了,他也不可能跟劉夢棋承認的呀。
“留個電話還不行啦,我不也把電話給你了嗎?”
“那可不一樣。”不過嚴威不承認,她也就不再爭下去了。
嚴紹武聽到了,看看他孫子,考慮到某種可能性,腦子里已經閃出他孫子被收拾的滿頭包的形象。不過兒孫自有兒孫福,他決定不管他們這些事。年輕人自己折騰去吧。
于采藍在旁邊聽著,笑而不語,她知道,劉老他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真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晚輩,所以她說話才隨意些。
否則她只會談談自己職業范圍內的事,順便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也就完了。
葛愛華睡到天擦黑的時候,醒了過來,在出了一層薄汗后,那些難受的癥狀幾乎都沒了。真可以說的上是一劑而愈。
于采藍告訴她,她的表證已解,里熱亦退。不用吃麻黃湯加知母了,注意休養就好。
晚飯后,劉映山說道:“老嚴,出去走走吧,整天在屋子里坐著可不行。”
嚴紹武知道他這是有話要跟他說了,便穿上棉襖,跟他下樓。倆老頭沿著庭院內曲曲彎彎的甬道背著手慢行。
“老嚴,這孩子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老大的后代?長得像,可就是她媽姓齊,這個對不上號。”
嚴紹武想了想:“很有可能是,你想啊,那時候多亂哪,那孩子她媽興許是害怕泄露了身份,所以把姓名改了。不然她那邊怎么沒個親戚呢?”
“嗯,老嚴你說得有理啊。不然哪有這么多巧合的事?”
倆人又逛了一會兒,嚴紹武說道:“我老了,走太遠會累,先回吧,明天我就帶嚴威回家了。省里那邊我不過去。”
劉映山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退了,想過清靜日子。
晚間,劉映山就在醫院,讓其他人都回賓館休息去了,畢竟倆女兒這幾天照顧媽媽和小孩劉一鳴也挺辛苦。
這次母親的病大好,又有于采藍留守,她們當然可以放心地回去好好歇一晚。
晚上九點多鐘,葛愛華沉沉睡了過去,
劉映山找了個機會問于采藍:“小于,你沒考慮過去找找你母親那邊的親人嗎?”
于采藍搖了搖頭:“偶爾想過,不會刻意去找,因為不知道會面對什么。”
這么說,這姑娘對尋親的事并不積極了。也是,親人只是個名稱,天底下的親人什么樣的都有。
有的是真的親,可有些所謂的親人頂著這個名號,做的事卻連陌生人都不如。
因此,劉映山覺得,女孩子對尋親這件事不積極倒是可以理解的。
現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劉映山決定暫時先把這件事擱下。
劉映山走這一趟,本來也只是計劃待幾天,坐在他那個位置上,沒有太多閑工夫。
因此第二天一早他見老伴沒什么事了,就讓嚴威給翟躍武打了個電話,告訴翟躍武,他們打算下午就去沂州。
翟躍武那邊馬上做出安排,屆時將由他本人和陳少雄一起親自帶人來迎接劉映山一行人。
嚴威跟他爺爺吃完早飯后就踏上了回沂州的路程。在車上嚴威忽然問了一句:“爺爺,我以前是不是挺混的?”
嚴紹武奇怪,孫子平時油鹽不進的,動不動就能把他爸氣夠嗆,今天怎么會這樣說?
因此他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孫子,然后問道:“怎么,有什么感想?”
“也不算吧,就是忽然覺得自己這些年都在瞎混了。”想到于采藍,他這時深刻地體會到他就是那種典型的紈绔子弟。就覺得,如果不靠他爺爺,他爸爸,誰會認識他是老幾?
在別人眼里,他是嚴紹武的孫子,是市組織部二把手的兒子,僅此而已。
嚴紹武明白他的心思了,類似的道理,嚴威他爸爸不知道跟他說過多少次了,倒是走這一趟永濟,讓他想通了?
老頭趁熱打鐵地說道:“爺爺老了,能過一年是一年,你爸爸也有五十多歲了,還能干多久?你以后要再這么晃下去,等你爸也退下來,你怎么辦?”
是啊,現在別人圍著他,敬著他,其實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
嚴威將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悶悶地說了一聲:“我知道了。”
老頭也不逼他,讓他自己慢慢想。活了這么大歲數,他知道,很多道理人都明白,可真要做起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知易而行難,明白道理卻仍然過不好這一生的人,多得是。有時候,人是需要點痛、需要點悔悟,才能改變的。
于采藍那邊,得知劉老一家要離開永濟去,便跟王院長說好了,他們這邊離開永濟,她也該回到回龍鎮了,讓他幫忙安排一下,到時候把她送回去。
劉映山挑了個倆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告訴于采藍:“以后你有什么難事,一定要記著聯系我,我能幫就幫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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