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胖子在那邊聽到了,忙說道:“哎呀,小于,那就麻煩你了。現在正下雨呢,明天恐怕要降溫,小于你到時候得多穿點啊。我在金秋賓館215住,你明天打車過來吧,到時候大哥給你報銷,別坐公交,擠來擠去的累。”
“行,我打車過去。”于采藍知道高胖子不差錢,何況自己是過去幫忙,也就不跟他客氣了。
下午兩點半鐘,于采藍打車到了金秋賓館,剛到前臺,見高胖子高興達已經等在了門口。
他一見到于采藍便熱情地伸出手:“哎,妹子,辛苦你跑這一趟啊。”
“好了,高大哥,咱們也挺熟了,就別客套了,咱們先上去吧。”她想著這邊忙完了還得去找一趟鄭教授。
“好,小于,你跟我來吧。”說著,高胖子帶著于采藍上樓,一邊走一邊說道:“老夏他媳婦說了,上次看錯了你,挺抱歉的,對不住你,所以一聽說你要來的事,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要給你買點東西。不然過意不去。”
“那倒沒什么,一般人看中醫都愿意找那些老大夫看嘛,覺得經驗豐富,很正常。”
“小于,我就知道你是個心寬的。好了,到了。”說著,高胖子伸手去開門。
于采藍側著身子想要進去的時候,卻見斜對面的一個房間里走出來三個人,其中一個女孩她可是印象深刻啊。只不過她原來那一腦袋爆炸頭已經改成了垂順的直長發,看來是要改變下形象了。
何菁菁看到于采藍,愣住了,不過她馬上低下頭,說道:“哥,咱們走吧。”
于采藍見她沒再像以前那樣,一見到她就搞出來點事,看來去了一趟派出所還是有用的。
想必她身邊那男子就是她同父同母的哥哥何宸海吧。何宸海看出來何菁菁是認得對面那個女孩的,而且不愿意跟她接觸,便問道:“菁菁,這是誰呀?”
“她就是于采藍。”何菁菁說完便垂下頭,跟于采藍打過幾次交道,一想到于采藍,她只有深深的無力感。
何宸海聽了,沒什么明顯的表示,旁邊他的女朋友問何菁菁:“菁菁,她就是你說的那個何宸風的女朋友?”
何菁菁想起當時于采藍打人的狠勸,看了她一眼,對她哥的女朋友點了點頭。
何宸海目前已經知道當初海關被查的事,是何宸風做的手筆。沂水百貨的項目他也丟了,因為這些事,他在公司的話語權小了很多,就算是何茂林肯放權給他,手下人也多有不服了。
這些事,他的女朋友也是知道的,倆人已經談婚論嫁了,所以她的女朋友朱莉對何宸風的女朋友不可能有好感。
看到房門口的高胖子,朱莉笑著跟何宸海說道:“你說何宸風知不知道他女朋友到賓館找人的事?”
她的聲音不算大,可也不小,足夠于采藍和高胖子聽到了。
高胖子聽了,皺眉說道:“這位小姐,你說什么呢?我都這么大歲數了,我這就找小于給我朋友看病,你可別亂說啊。”
這時候老夏聽到了門口的動靜,從里面走出來,探頭問高興達:“老高,怎么了?”
朱莉哈哈一笑,對何宸海和何菁菁說道:“哎喲,這可不得了,一個不夠,還兩個。咱們還是快走吧,免得眼睛不舒服。”她平時倒也不會這樣冒失地得罪人,只是這次把于采藍當成了仇敵才會這樣說。
高胖子他們都是在社會上混久的,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偏偏老夏的愛人還沒回來,這事還真解釋不清楚了。他們倆老爺們倒沒啥,反正老夏媳婦是知道這件事的。可于采藍還是個姑娘呢,被潑上這樣的臟水怎么能行呢?
因此高胖子罵道:“你看你這個人,穿的倒挺像個人樣的,怎么不說人話呢?”
這時于采藍笑呵呵地說道:“高大哥,犯不上跟這樣的人置氣。你知道嗎?有些人自己腦子里是那些齷齪的東西,所以會以己之心度人之腹。這樣的人離她遠點,免得被污染了。”
朱莉一向挺傲的,又被何宸海捧著,哪受過這樣的氣,聽了罵道:“你說誰齷齪呢?”
到底是何宸海理智些,知道剛才朱莉說的那些話到底沒證據,傳出去也不好聽。何況他也知道何宸風不是好惹的,至少在公開場合不能為難于采藍,否則不知道何宸風會怎樣報復他呢。便攔住她,跟何菁菁倆人把她拖走了。
高胖子指著朱莉:“這人怎么這樣?太沒素質了。”
“沒素質的人多了。”說話間,老夏的愛人回來了。她提著幾個禮品袋走過來,一看到于采藍,臉上立刻堆滿了笑,說道:“哎呀,小于姑娘,真是抱歉啊,我上回是有眼不識泰山,錯怪你了,對不起啊。”
“沒事沒事,咱們進去吧。我看看夏叔他的病現在怎么樣了。”
“好好好,那咱們先進去說吧。”老夏愛人忙熱情地請于采藍進去。
這時老夏埋怨她:“你不是說中午就回來嗎?怎么現在才回來呢?真是的。”
老夏愛人一愣,她丈夫一般不怎么說她的,今天這是怎么了?見她有些奇怪,高興達跟她解釋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
老夏愛人一聽,罵了幾句,可是人已經走了,再罵也無濟于事,只好連連跟于采藍說抱歉。
這時于采藍已經請老夏坐好,給他號過脈后,告訴他:“還用我上次要用的艾灸法來治試試。”
然后從包里掏出準備好的艾炷,這些是她事先加工好的,有麥粒大,一邊讓老夏躺好,一邊告訴老夏的愛人:“他這病是素往體弱,抵抗力又低,然后又吃了些甘寒之品引起的。虛中有熱,連灸七天的話,就能看出來是否能有效果。你看你能否學會,你要是做不好的話,那我最近幾天還在沂州,我抽時間過來吧。”
老夏愛人連道:“好,那我看看,就怕我學不明白。”
“嗯,先試試吧。”于采藍說著,將艾炷在老夏的中脘、足三里、氣海處燒起來,同時告訴老夏愛人,一會兒還得轉過去,后背的大椎、脾俞都得如法炮制。
老夏愛人一看那艾炷在老夏身上燒起來,忙搖頭:“小于,這個我真做不好,還是拜托你來吧。我跟老夏正好要在這邊參加個商務酒會,要待幾天,麻煩你這幾天都過來,你看行嗎?我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