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發現了何宸風的手臂把她和毯子整個的圈著,也不知道這樣睡了多久。這樣是怕她冷嗎?男友力還算不錯。
“阿嚏,阿嚏……”,于采藍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晚上真的凍著了。而且沙發也比較硬,睡得腰疼,感覺都要坐不起來了。
于采藍這邊的動靜驚醒了何宸風,他聽到于采藍的噴嚏聲,就知道她真凍著了,忙伸手去摸她的額頭,現在倒是沒發燒,可難保之后也不發燒。
于采藍用手紙擤了擤鼻涕,說道:“沒什么大事,等會熬點姜湯喝。”
聽了她的話,何宸風想起他跟于采藍在廚房說話的時候,那空蕩蕩的廚房,他很懷疑,廚房里能有姜嗎?
他抱了抱于采藍,然后把她放下,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廚房,再拉開幾個抽屜,果然什么都沒有,一看這里就不做飯。
抬腕看了看表,已經六點了,有幾件事也急需處理下,便說道:“藍藍,我先下去一趟,買點早點,順便打個電話,很快就上來,你和漫漫等我。”
“嗯,去吧。”于采藍送他出門,然后關上了門。何宸風就覺得,這好像小妻子送丈夫出門的感覺。
小區對面就有幾家早點店,何宸風先找了一處公用電話亭,撥通了何茂林家里的電話。這個號碼他知道,但是從來沒用過。
電話是保姆接的,她知道這一家子的復雜關系,放下電話,就去叫何茂林。此時他正在洗漱,聽說是何宸風給他打電話,很是奇怪,大兒子從來不主動聯系他,這是有什么事?
吳玉蓮問了一聲:“茂林,誰的電話?”
“沒誰,找我的。”說罷,何茂林擦干凈臉,拿起聽筒說道:“你找我?有事嗎?”
“對,我找你有事。就是告訴你一聲,以后漫漫的親事,你不必過問。我和奶奶會給她張羅的,有些東西,你既然扔了,就不要想著再撿起來。”
說罷,何宸風沒有聽他的回復,便把電話掛了。
何茂林在沙發上呆坐許久,最后沒吃早飯就走了。
何宸風把早點帶上去之后,用一個鍋給于采藍熬了姜湯,看著她喝下去,然后匆匆交代了她幾句,又開車離開了,于采藍知道他有些事要盡快處理,所以安心在這兒等著。
中午,何茂林處理完公司的一攤子事后,便接到老柴的電話,隔著電話線,他都能感受到老柴壓抑的怒氣:“老何,你女兒是不是有別的男朋友啊?”
他這一問,何茂林就糊涂了:“怎么可能,漫漫那孩子一向本分,下了班就回家,要是有別的男朋友,我不能不知道啊。”
“是嗎?小年輕的事,誰知道呢?她要是誠心不告訴你,你還就真不知道。”老柴說話陰陽怪氣的,何茂林怎么可能聽不出來呢?
“老柴呀,到底什么事,你跟我說說,也讓我明白明白。”
“行,你非要問那我就說了,我兒子上午叫人給打了,鼻青臉腫的,現在躺床上起不來,這孩子從來就不是個惹事的,你說說,昨天剛剛跟你家孩子認識,今天就這樣,你說能沒有關系嗎?”
何茂林一時間沒吱聲,什么男朋友啊,肯定是何宸風那小子干的,那個面狠手黑的家伙!
可是為什么呢?他想不明白老柴的兒子哪里得罪何宸風得罪的這么狠?難道是那小子對漫漫動手動腳?可是他知道不管是何宸風還是何漫漫,倆人應該都不能告訴他了。老柴那頭他也不敢漏口風,竟然只能憋著,沒人告訴他真相。
他敷衍了幾句,雙方都清楚,這個親家是做不成了。
老柴掛斷電話之后,還是氣得不行。想他一生好強,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窩囊虧呀?
可,偏偏生了這樣一個慫貨,讓人打了,連對方是誰都不敢說,為什么被打也不敢說。挺大的一個體格子竟然慫成這樣,讓老柴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看在他兒子已經受傷的份上,他自己都想動手把兒子收拾一頓了,這么慫包,吃的東西都跑哪去了?光長肉不長膽的家伙。換成他年輕的時候能跟人拼命,可是這小犢子連對方是誰都不敢說。
真是氣死他了,一代不如一代啊!
何宸風買了一堆東西回到小屋時,開門的是漫漫,而不是于采藍。
“哥……”何漫漫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何宸風拍拍她的頭:“哥都知道了,沒事了,哥會處理的。”
他看到于采藍也走了過來,但是氣色不好:“你怎么樣?”
“哥,你去給她買點藥吧,她早上差點暈倒了。去吧,也買點菜和調味品,我做午飯吃。”
“買點吃的吧,你也歇歇。”何宸風讓于采藍自己寫了藥方,準備去抓藥時告訴何漫漫。
何漫漫卻堅持要自己做。于采藍明白,這個時候她忙一些也好,免得胡思亂想的,便示意何宸風照做。
陸川趁著午休的時間拿了一套被褥趕過來,敲門之后,出現在門口的卻不是于采藍,而是何宸風。
可是等到他走進屋,就迷糊了。他是不是走錯路了,這不是他的家呀。
可他回頭看了看,是何宸風沒錯啊。隨即反應到屋里多出來的那堆東西都是何宸風買的,新買的折疊床上躺著的竟然是于采藍,而原來蓋著藍色棉被的何漫漫則出現在廚房里。
于采藍身上蓋著黃色碎花被子,一動不動的躺著,何漫漫則沉默地在廚房熬湯。原來空蕩蕩的廚房現在竟然放得滿滿當當地。
陸川一時竟覺得有點無所適從,感覺像是闖進別人家的陌生人一般不大適應,臂彎里抱著的被褥也覺得挺扎手的。
還是何宸風打破了平靜:“你單位不是挺忙嗎?要是忙你就先做你的事,這邊我會守著。”
陸川聽了,順勢把自己帶的被褥放在角落里的柜子上,然后指了指于采藍和何漫漫,沒出聲,但是滿臉的奇怪已經完全地表達了他的意思。
“藍藍病了,早上差點暈倒。本來我說去買點吃的,漫漫說不用買她要做點午飯。你在這吃點啊。”
“病了,什么病?”陸川不大明白,頭天還挺好的呢,在飯桌上談笑風生地,這才多長時間,就躺著起不來了?
何漫漫聽著他們的對話,心里全是歉疚,于采藍就是凍的,把被給了自己,她卻只蓋了個薄毯子。
陸川是他妹妹的恩人,何宸風自然不好說于采藍是凍的了。
“感冒了,有點發燒,先讓她睡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