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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放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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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殺他的人來自禁衛軍一方讓張恒有些意外。

  考慮到這段時間他一直這里搞七搞八,有大勢力提前盯上他想要解決掉這個麻煩并不意外,但是禁衛軍方面的話……

  最大的嫌疑當然是克林德了,畢竟克林德是和張恒有直接利益沖突的,康茂德現在對他青睞有加,如果招他在身邊做事,無疑有可能會影響到克林德的地位,他要是死在這里,對克林德當然是件好事。

  而且克林德本人也有前科,之前派來刁難他的潘諾納克斯就是出自禁衛軍。

  所以這次看來也像是克林德看他把巡邏隊搞出起色后決定干脆一勞永逸,徹底除掉他這個威脅。

  不過張恒本人對這一點還是持保留看法,刺殺這樣的手段固然是最簡單直接,但是在政治斗爭中一般不是到最后魚死網破的階段是不會有人采取這個辦法的,因為一旦這么做也就意味著不死不休,而且萬一對方活下來,自己也會承受同樣的風險。

  克林德這個人,張恒在和他接觸過后也對他進行過側寫,他的確充滿了嫉妒和對權利的渴望,一旦事態發展到一定程度,他或許也的確不會拒絕采用刺殺這樣的手段,但是在此之前他還是一個相對謹慎保守的政治家。

  這一點從他對付張恒的手段上也能看得出來,他更習慣把自己藏在幕后,利用一些規則內的手段來進行這場權利的游戲,刺殺并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而且這種事情一旦做了,很容易留下把柄,就張恒現在對他的威脅程度而言,并不值得冒這么大的風險。

  而且之后張恒也拿到了撒瑪利亞人給出的畫像,發現畫像中的人并不是潘諾納克斯,而是一個他從沒見過的家伙。

  事情至此已經沒法再查下去了,張恒只能讓撒瑪利亞人留意對方是否還會再來見他,但是張恒對這條線實際上并不太抱希望,不管幕后主使者是誰,顯然都想極力撇清自己的關系,在發現刺客失手后估計也就不會再聯系撒瑪利亞人。

  而想要查下去就只能等他到康茂德身邊后了,那時他應該會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到禁衛軍的人。

  這次遭遇的刺殺雖然沒給張恒帶來什么危險,但是卻給張恒提了個醒,意味著很可能又有其他人盯上了他,不過這事兒并沒有改變他接下來的計劃,張恒整合大小勢力的方案依舊在穩步的推進中。

  在底層勢力都站隊完畢后,張恒很快就又挑起了新的一輪戰爭,這次他借口調查之前巡邏隊的隊員當街被打的事情直接帶人突襲了一個中型勢力。

  張恒當然知道不是那個勢力干的,因為之前的刺客已經坦白了,是怎么策劃的那次刺殺,而且在刺殺失敗后面包店那些行兇的幫手也都逃走了,巡邏隊的隊員只是有些皮肉傷,并沒有什么大礙。

  不過這事兒如果不利用下就太可惜了,尤其在張恒注意到其中一個幫兇的身份屬于那個中型勢力后,他直接找到了對方,策劃出了后面的這出尋仇大戲。

  巡邏隊在要求交人未果后,直接襲擊了那個中型勢力的地盤,而后者這會兒還在想著怎么把狀況給搞清楚,沒想到另一邊巡邏隊已經打上門兒來了。

  現在的巡邏隊早就不是一個半月前的吉祥物了,不但基本人人都見過血,而且也一直在招兵買馬,算上那些花錢雇傭的人已經超過了五十人,又有張恒帶頭,戰斗力頗為強悍。

  而那個中型勢力人數不少,已經超過了一百人,但是基本上每個都有自己的工作,分散在各處,一時間很難將人都聚齊。

  同時張恒已經言明是兩方之間的恩怨,并沒有叫上肥皂的人,于是按照規則,外面其他勢力也很難插手,最后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中型勢力被巡邏隊給打垮了,好在這一次張恒沒有做的太過分,留了對方老大一條性命。

  不過即便如此他稍晚一些的時候依舊接到了邀請,要他五天后去一家酒館喝酒。

  張恒沒法拒絕這份邀請,因為這背后是附近區域最頂尖的三大勢力之一,而且張恒估計另外兩大勢力也在,這也意味著對面對于他這段時間的攪風攪雨忍耐度已經到了極限,不出意外的話今晚就該向他攤牌了。

  而能不能過這一關,意味著巡邏隊以后的勢力還能不能再發展下去。

  當然嚴格來說他現在的目標也已經實現了大半,靠著如今的巡邏隊和掌控的那些小勢力,就已經可以應對兩周后的評定,但是想要完成他的全部計劃,他還需要再做點其他工作。

  張恒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去拜訪了克林德。

  兩人在克林德的書房里談了大概一個鐘頭的時間,這讓克林德的妻子都有些意外,因為她很少看到以效率著稱的克林德和一個人聊這么久,而且還親自將張恒送到了門口。

  之后克林德問剛才在房間中服侍兩人的一個老仆人,“你怎么看這件事兒?”

  “您不是已經決定打壓他了嗎?”老仆人問道,“既然這樣,為什么還要幫他呢?”

  “因為我現在才發現,他原來是個這么有意思的人,”克林德笑了笑,“而且他開出的籌碼我很難拒絕。”

  “為什么,現在不是他有求于您嗎?”

  “是,但也不全是,我相信他還有備用的選項。”克林德道,“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將籌碼都放在一個人身上的。”

  “但是您之前打壓過他,還有那件事情,您難道不擔心他得勢后會報復您嗎,另外您一直說皇帝陛下有多看重他,之前不是還問過您他的近況的嗎?”

  “政治上沒有絕對的朋友,自然也沒有絕對的敵人。”克林德笑道,“我現在開始覺得,再多一個競爭對手也沒什么壞事了,畢竟我們還有相同的對手——奧特魯斯,陛下現在最信任的人其實是奧特魯斯,甚至將自己的戒指都送給了奧特魯斯,這兩年我的位置并不好坐,與其苦苦支撐,不如再放進來個新人,把水攪渾,他看起來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自己真正的對手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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