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在十一點的時候找了個借口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鎖上門,拿出自己的戴爾筆記本,登陸郵箱后果然看到了一封新郵件。
發信人的位置是空白,標題是登入郵件。
張恒點開郵件。
“編號06992的玩家邀請你組隊進入一輪新的游戲,請確保你正獨自處在私密空間內,周圍沒有其他人,做好準備后可下方開始游戲,祝您本次游戲愉快。”
張恒不需要怎么猶豫,就算你總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O′)又耍了什么小花招,他的身上還有一張任務失敗免懲卡,可以確保他在副本中并不會遇到太大的危險。
因此張恒了郵件后面的。
下一秒熟悉的暈眩感襲來,與此同時耳邊也傳來了系統的提示音。
玩家身份驗證中……
驗證通過,編號06992與編號07958號玩家為300501號零件持有者,正在為玩家副本……
副本完成——當前副本為建造大師(特殊)
“邪惡的統治者正打算毀滅整座城市,世界危在旦夕,正在等待著它的救世主……本輪游戲不計入游戲輪數,可隨時退出游戲并重新開始。”
任務目標:拯救世界模式:多人組隊 時間流速:480(現實世界中1小時等于本局游戲中的20天,玩家可隨時終止游戲,返回現實世界)
友情提示,游戲將在五秒后正式開啟,請玩家做好準備。
張恒還是頭一次聽到以拯救世界作為主線的游戲副本,單從副本描述上來看他以為自己這次會來到一個類似廢土或末世前夕的劇本中,但事實上當他睜開眼睛后,卻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座火車站中,身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一切看起來都和平時沒有區別,只不過目光所及之處所有的東西都是由積木搭成的。
樂高?張恒揚了揚眉毛。
樂高是樂高之父奧勒·基奧克發明的一種積木玩具,這個詞語來自丹麥語“LEgGOdt”,譯為“playwell”(玩得高興),選用食品級塑料做零件,每個零件一面有凸起,另一面則有可以插入凸起的小孔,將各種型號的零件按照說明書拼裝在一起就可以得到各種各樣的模型,或者你也可以把說明書丟到一邊,完全按照個人喜好隨心所欲的去搭建自己喜歡的東西。
在樂高的世界里,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張恒之前在網上和展廳里也見過不少樂高狂熱粉所搭建的一比一樂高模型,有布加迪威龍(這玩意兒的發動機也是由樂高積木打造,甚至還能以30km/h以下的速度低速在馬路上行駛),各式各樣的樂高動物,甚至還有房子,然而像現在這樣,整個世界都是由樂高組成的,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他此刻身處在一座偌大的火車站中,火車站完全由樂高積木拼接而成,包括頭頂的玻璃屋頂,腳下的大理石地面,身邊的西餅屋和便利店,自動售票機,甚至地鐵站的入口,全部都是五顏六色的樂高積木。
實際上就連經過他身邊的路人也都是樂高版的,張恒已經有了某種預感,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果然他的手掌也已經變成了樂高小人經典的鉗子狀。
就在這時有人拍了拍他的左肩,張恒向右側轉頭,看到了一個帶著黑色邊框眼鏡,扎著麻花辮,穿著老氣毛衣,有些書呆子氣的女孩兒。
張恒皺了皺眉頭,第一眼看去他沒認出對方是誰,直到女孩兒開口。
“通常時候,在這種情況下一般人都會選擇向左看的。”
“你總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是啊,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很可笑,你可以盡情的嘲笑我的打扮,不過要記得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塊兒長方形的薯餅,不過好消息是你比薯餅看起來還要黃一些,另外還有眼睛、鼻子、嘴巴什么的東西,盡管它們都只是畫在你的臉上……”
雖然你總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O′)盡量讓自己的語調保持的和平時一樣,但張恒還是能聽出她現在的情緒并不太高,也就是說這一次并不是她的惡作劇,她看起來的確遇到了一些事情。
“這里是什么地方,為什么除夕的時候你不和你的家人在一起?”張恒問道。
“因為這里是我的家鄉,我的家人就在這里。”
張恒揚了揚眉毛,有些意外,“所以你其實是個積木?”
“你才是個積木呢,我的意思是說,這里和我的家鄉一模一樣,唔……除了它們是由樂高搭建的,總之,歡迎來到花城廣州,我們現在在南站,先去西廣場打車吧,之后邊走邊說。”
你總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O′)領頭,帶著張恒來到了打車點,不用懷疑,這里同樣也是由積木搭成的,而且和現實中一樣,去往不同方向的出租車停靠在不同的區域,乘客們排隊按次序上車。
甚至還有樂高小人趁人不注意偷偷加塞插隊,一切都和現實中一樣。
很快,前面幾輛出租車就離開了,又有新的一批出租補了上來,協管員放行了包括張恒在內的十幾人,眾乘客各自尋找到空車。
你總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O′)拉開一扇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用粵語說了什么。
司機師傅點了點頭,開口道,“攬好安全帶。”之后發動了汽車。
“所以你是廣東人?”張恒道。
“是啊。”
“為什么去北方?”
司機探頭,好奇道,“北方,咩北方?”
“關你乜事,開好你既車啦~”
你總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O′)翻了個白眼,隨后用英文對張恒道,“最好不要在他們面前談論其他地方的事情,這里雖然和真實的廣州幾乎一樣,但是還是有區別的,他們并不知道外面還有其他地方。”
“但我們是從火車站出來的。”
“是啊,可他們對于外面只是有個模糊的概念。”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