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靈大有深意的道:“天子求救,作為大成忠臣,我們還有第二個選擇么?
不過我靈州太過偏遠,恐怕是來不及啊!
現在就要看大將軍和那車騎將軍他們的了……”
白馬公孫滅殺河中陳氏滿門數百口,陳不識和陳不聞兄弟可以說是對于白馬公孫有著血海深仇。
而且這次是最好機會,只要驅逐公孫,那陳不識就能夠掌控朝政,到時候挾天子以令諸侯,甚至就可以慢慢轉移大權……
說難聽一點就是可以謀朝篡位了!
雖然王真靈決不想這個天下統一的如此之快,但是現在看情況卻是免不了的了!
“看來,要加快速度開發贏婁郡了!”王真靈心中想到。
然而王真靈的判斷卻出現了嚴重的錯誤,王真靈以為陳家兄弟會抓住這個極其難得的機會,順天應人,勤王進關。
一來報白馬公孫的大仇,二來卻是正好是掌控天下的機會。
但是偏偏這個時候,陳家兩兄弟都是按兵不動。
不僅如此,陳不識還和玄州那邊的諸侯,也是當初的盟友為了搶地盤,打了一仗。
而這邊的陳不聞在向著靈州擴張失敗以后,還不甘心,只是調轉了擴張的方向,將梁州一些還沒有掌控的郡縣掌控起來。
接著更是占據了庾州大片的土地……
只是那庾州如此荒殘,人口都流失的差不多了,這家伙就算是占據了那么多的土地,又有什么用處?
“陳家兄弟這是搞什么?”
當消息傳到靈州王真靈的耳朵之中的時候,就連王真靈都為之愕然,想不到陳氏兄弟為什么會如此不智?
陳不聞就是個不成器的紈绔子弟,這點王真靈早就知道的。
但是陳不識卻是河中陳氏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精英繼承人,為人豁達大度,心胸開闊。
雖然有些時候,臨大事而有些猶豫,耳根子似乎有些軟。
但是整體素質還是不錯的啊,怎么會搞出如此蠢的事情?
這下子名聲恐怕都要敗光了。
而名聲一壞,威望頓失。
怕是以后還想借著河中陳氏的名頭,成為諸侯盟主號令天下是不可能的了!
“這白馬公孫倒是好運氣,這一回怕是躲過一劫了。赤帝一脈,估計要大敗虧輸……”
果然,陳氏兩兄弟在這個時候各自自顧自己吞并地盤,而絲毫不顧國仇家恨的舉動,惹來天下的大市非議,以至于威望盡失去。
失去這般機會,從此再不可能爭霸天下……
消息穿道王真靈的耳朵之中,王真靈也不知道該是喜是悲了!
他對于大成朝廷有著頗深的認同感,那種官吏的身份在他的身上也留下了濃墨重彩的痕跡。
同時,陳不識是他的舉主,對他相當提拔照顧。
從這一面上來說,王真靈是很希望大成能夠重建秩序,恢復權威,哪怕是改朝換代……
如果在短時間之內,人道恢復力量,朝廷重鑄權威的話,那么依舊可以壓制在神道之上。
但是如果戰亂太久,人道勢力消耗太大,到時候就算是天下重歸一統,估計人道也都沒有可能壓制在人道之上了。
再向王真靈當初那般一言呵斥,鬼神立亡,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這讓王真靈從感情上很難接受……
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王真靈還是希望天下戰亂的足夠久一點。
如此,他才有時間足夠割據一方,而借助靈州的氣運力量,來進行修行。
一旦天下重歸一統,官府秩序恢復,再向王真靈這樣毫無顧忌的借助靈州氣運修行,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如果朝廷再強勢一點,連神道地脈都要管轄的胡啊,那問題就更加麻煩了!
“看來也要做好最壞打算……”
王真靈這么想著。
王真靈并不知道就在這般時候,天界之上,浮云縹緲,星光射下。
慘烈的戰爭正在進行當中,無數的宮殿都被摧毀。
正有著最后一支白甲神兵正守護在白帝神殿之外。
然而他們已經都被包圍了,無以計數的紅甲神兵,和一些身上帶著淡淡的清光的神兵包圍了這座白帝宮。
如果王真靈在的話,就會認出,那些紅甲神兵聯手作戰的那些帶著玉色清光的兵馬,居然是玉都山的玉都神兵!
此時,就可以見到許多個身穿道袍,飛翔在空中的道人們,和紅甲神將正在聯手向著白帝宮猛沖。
一個悲憤的聲音傳了出來:“赤帝,想不到你居然如此無恥,居然勾結這些外域修士,偷襲帝君。你這等無信無義之輩……”
極遠處,四條赤色火龍所拉的天帝大駕之中,赤帝默坐于上。
在他的身邊,是兩位道人,各自坐在蒲團之上,各自發出無盡的光芒來。
此時聽聞這等責罵,那赤帝卻也不惱火,張開眼睛淡淡的對著身邊的兩位道人說道:“兩位道友,看起來白帝當真不成了,該你們出手了!”
兩位道人睜開眼睛,一個呵呵一笑,摸摸長須。
另外一個卻是冷聲道:“那么帝君答應我等的事情,應該不會反悔吧!”
赤帝笑道:“我以本名向著大道起誓,我等攜手合作,建立天庭,日后神仙共治,掌控天下!”
這般說著,似乎有著隆隆回應在天地之間回蕩,傳入到了每一個生靈的耳朵之中。
“善,既然如此。師弟,我們出手吧!”
笑臉道人說道。
那冷臉道人說了一個好,接著兩個道人一起運轉法力,身上紫氣流動,轉眼就就催動著一個八卦鏡,旋轉著飛了過去。
天地水火,風雷山澤,組成物質世界的一切種種,彷佛此刻都在這八卦鏡的光芒之中浮現而出。
轉眼間就已經飛臨在白帝宮上!
白帝宮上,原本有著白帝的神光,籠罩著,阻擋著種種攻擊。
這也才是那些白甲神兵所能夠勉強維持的最大原因。
然而這個時候,隨著八卦鏡飛了上去,旋轉之間,那彷佛結實不可摧毀的白帝神光,居然一點點的分解,就在那天地水火,風雷山澤的轉變之中,一點點的被消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