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不太恰當的比喻,這贏婁就好像是王真靈前世的云貴。
而茂江郡就相當于九江郡……
王真靈伸手摸著眼前的所放著的蛙紋銅鼓。
據說茂江郡和贏婁郡都分布的有著巫羅人啊!
“嘿嘿,”
王真靈嘿嘿冷笑,這些有的沒的往后再說,現在既然王真靈意識到要加強靈水的防御,那么有著一個敵人現在就要解決掉了!
這自然是那位靈水君了。
“而且,本尉早就說過了,打算開辟靈州陰司。已經準備開始一步步按照計劃行動了,這靈水君的事情一來,正好動手收權!”
想到此處,王真靈從容不迫的發下命令:“通知下去,三日之后,我要見到靈州各城的城隍!”
那一個精于公事的老吏惶恐的道:“州尉,沒有這種先例。雖然說官府管轄鬼神,但是神人畢竟不同。
一般不會直接見面,都是通過巫祝……而且還是要見這么多城隍!”
王真靈淡淡的道:“那好,就把那些城隍的大巫祝都給叫來,本尉有事吩咐!”
那老吏很想說,按照你州尉的職權,現在又不是打仗的時候,似乎見那些巫祝不大妥當,不合程序!
但是想想王真靈現在在整個靈州的滔天權勢,卻是不敢硬頂,唯唯諾諾,答應下去。
很快,州府之中信使齊出,通知到了各郡縣之中。
那各郡縣城隍的巫祝得到命令,沒有一個敢怠慢的。
若說以前,雖然那楊復自任為州牧,但是個郡縣還有一些不聽話的,畢竟威望不足,得位不正。
但是,自從王真靈打退了陳不聞入侵的梁州大軍以后,這就在靈州的統治已經穩固。
各方勢力,各郡縣的官吏也都知道風頭。
更不要說那城隍巫祝了,一個個得到命令,老老實實地趕到了州府。
不過靈州地盤太大,遠近有差。足足過了大半個月,各地的城隍巫祝這才大半趕到。
巫者溝通神人!
一般來說,神和人之間是不會互相交流溝通的。
這都是要通過巫祝來交流。
所以,不論大小神靈,不論是正祀淫祀,卻都有著巫祝主持。
而這一次來的,清一色的,都是各城池城隍的大巫祝!
他們不知道,剛剛不久前才把梁州大軍打退的王真靈,為什么會把他們統統召集過來,多少都有些惴惴不安。
州府肅穆的大堂上,天氣不好,顯得頗為陰沉。
而且由于這般時代的沉重屋檐,為了擋住那夯土大墻,不被斜飛的雨水打濕,卻都是極寬。
這般建筑形態雖然顯得威嚴厚重,但是不得不說,大堂之中,當真顯得采光不好,沉重壓抑。
此刻,再加上氣氛凝重。雖然大堂外面的所有門窗盡數打開,但是光線投入天井,依舊不過只是照亮半座屋子。
而靠內的主座,尤其是王真靈的上首位置最為靠里,卻是幾乎都掩在陰影之中。
整個人和影子融為一體,帶來一種沉重如山的壓迫感!
王真靈不說話,整個屋子之中都沒有一點聲音,安靜的落針可聞。
這一來是王真靈故意的,給這些巫祝以心理壓力。
二來卻是在這個時候,王真靈正在細細的觀察這些巫祝們的情況。
因為都是供奉神靈,溝通神人。所以這些巫祝們身上,都有著城隍的神力存在,或多或少。
一個個元神強大,都能夠施展法術。
甚至必要的時候,那些城隍還能附身降臨在這些巫祝身上。
然而城隍也都不過只是紅敕神靈,這些侍奉神靈的巫祝的力量,更是不會放在王真靈的眼中了!
他也不說話,直接顯現出力量來。
眉心之處,忽然一點金光就亮了起來。
說也奇怪,這點亮光就在王真靈眉心旋轉,然而卻顯得極其神異,一瞬間照亮了整個大堂,就大堂都包裹在一種淡淡的金色光輝之中。
只是一瞬間所有巫祝都不由得色變,感覺到了一種相當沉重的壓力,尤其是那一瞬間他們身上的城隍神力都被壓制住了,居然一點也都施展不出。
在這一刻,這些身上有著強大力量的巫祝們感覺到了無比的虛弱。
彷佛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陌生之人,隨便一個人那把刀都能夠把他們給殺死。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更要命的是,這些巫祝們都知道這代表了一種什么樣的力量。
“金敕之力!”
每一個巫祝的臉色都變得無比古怪,這是金敕大神才擁有的強大力量,怎么會在凡人身上出現?
這不科學!
雖然凡人官吏,能夠驅使龐大的氣運力量。
但是這些氣運卻不是他們的本身力量,當官的時候有,但是不當官的事情卻無。
而王真靈所表現出來的明顯不是那種力量,而是真正屬于自身的力量。
這才是讓他們真正震撼的事情!
“靈水君的事情爾等已經聽說了吧?州牧準備滅殺靈水君,各位有什么意見?”
卻也就在這個時候,王真靈忽然開口問道。
這件事情,他們多少也都知道一點。
那靈水君投靠了烈山君和楊復為難,可惜楊復現在成了州牧。
前段時間,那靈水君還鼓動風雨,下了十多天的大雨,這般大的事情,各路城隍怎么會不知道?
如今這顯然是秋后算賬的時候來了!
一些和靈水君沒有什么瓜葛的城隍巫祝,就急忙表態:“官府行事,我等自無異議!”
“那靈水君不顧百姓死活,強降十多日的大雨,當然該殺!”
但是卻也有著和靈水君有著不小瓜葛的,卻是當初被靈水君代表烈山君拉攏,甚至心動過的。
這般時候,就有些背后發毛了。不知道王真靈什么意思。莫非也是要找他們算賬?
卻哪里知道,今日王真靈對付靈水君不過只是一個由頭而已。
最為關鍵的是,借此機會,收服各城城隍,為下一步陰司開辟的計劃做準備!
此時目光掃過,看著諸多城隍巫祝們的神態。輕輕哼了一聲,手中官印已經重重的按在了案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