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靈都還沒有說話,那杜明已經爆喝一聲:“我家王君是靈鼓縣令,而三家家主是什么豬狗東西,也敢讓縣君下拜,簡直找死!”
說著,已經張弓搭箭,不由分說一箭射過去,將那高喝的奴仆射殺當場。
鋒利的長箭,從那位幾次三番高喝讓王真靈過去拜見的那奴仆的喉嚨之處穿過去,巨大的力量,將他整個人帶的摔倒在地,血液一時間染紅了地面。
誰也沒有料到,那王真靈的手下一言不合,居然就要殺人,紛紛震動,全場安靜。
王真靈微微一笑,心平氣和的道:“既然殺了人,便殺光吧。那勞什子三家,我看也不用留了!”
杜明等人聽了,頓時露出一個嗜血笑容,只覺著王真靈這位主公膽大包天,實在是太合胃口!
便是那些上州鐵騎剛才都已經被激怒了,此刻,聽了王真靈的命令,也都覺著揚眉吐氣。
還沒有等到杜明這些步卒沖過去,那些騎兵已經呼喝著直接沖過去見人便殺。
場面一時間混亂到了極點,那護衛三家馬車的奴仆開始還抽出刀劍反抗,然而卻又哪里是上州鐵騎的對手?
被那些上州鐵騎借著沖力一沖,剩下的就是屠殺。
杜明等人紛紛叫著:“等等我,不要殺光了……”
這般叫著,已經沖上前去,搶人來殺。
杜明那些人跟著王真靈,自從殺過羽林之后,可謂是兇性已生。
若是王真靈為人軟弱,估計駕馭不住這些手下,反而容易被這些手下反噬。
但是,現在王真靈這等態度,就太和他們的口味了!
一時間,那些奴仆都被殺光。
便是有著幾個縣吏躲避不及,也都同樣被殺了!
馬車原本高坐的所謂三家家主,原本還等著王真靈過來乖乖拜見。
哪里想著,王真靈根本就不按道理出牌,直接就殺了過去。
那杜明雖然兇暴,卻也粗中有細,把白家家主扯出馬車,連續幾個耳光打的暈頭轉向,接著就將人押解到了王真靈身邊,按跪在地。
很快,三位原本高高在上的家主,都是鼻青臉腫,跪倒在了王真靈的腳下。
王真靈負手而立,揚首望天,卻不覺對身邊的祝河笑道:“天下居然有著這樣的蠢貨,我還是第一次見!”
祝河也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見!”
想起當時,王真靈最初為游徼的時候。那時候祝河還打算給王真靈使絆子,想要架空王真靈。
不過他那行為雖然囂張,但是畢竟臉面上過得去,不會破壞官府權力斗爭的潛規則。
而這三位也不知道那里冒出來的三位家主,居然如此白癡,大庭廣眾之下,要縣令跪拜他們……
這等事情,違反大成律令,折辱官吏。幾乎與謀反差不多了,便是抄家滅族,也都好不冤枉!
“來個人,告訴我,這三位家主到底是什么來頭?為什么如此愚蠢?”王真靈淡淡的問道。
就有著一個縣吏過來,小心翼翼的道:“縣君,這三位家主是我們靈鼓縣最大的家族族長,聯合起來,人口占據我們縣中之半。
而且那個……德高望重,按照以前規矩,都是縣令拜見這三位家主的!”
話剛剛說完,已經被杜明一刀背抽在臉上,讓他半邊牙齒都飛了出去。
“你說什么?讓我家縣君拜見他們?”
那縣吏這時候方才被打清醒了,心中暗自叫苦,不該胡言亂語,跪倒在地,一眼不敢再發。
王真靈淡然笑道:“原來是地方一霸,我早就聽說有些地方家族太過強大,凌辱當地官吏。
一向只是聽說,卻未曾得見。想不到今日看見了……
把這三個人都給我殺了,人頭掛在城門之上!”
“不要,縣君不要啊……”
“縣君,這三家各有私兵數千,加起來能夠輕易攻破縣城……我滿城上下將無噍類矣!”
一時間周圍許多人高喊起來,彷佛殺了這三人就將惹來大禍臨頭一般。
然而既然聽到了王真靈的命令,杜明等人哪里會管其他人說些什么?
當即一刀一個,將這三位不可一世的家主當場斬殺。
甚至把那位哭嚎著的縣吏也拉了過來,隨手一刀了賬,卻是叫道:“此人阻止我等殺人,定然是這些反賊一黨……”
那縣吏脖子被長刀抹過,呵呵的在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看向王真靈。
好像再說,這到底是真縣令,還是土匪假扮的縣令?居然如此窮兇極惡?
而剩下的縣吏人等卻在這個時候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噤若寒蟬。
王真靈微微點頭,其實說這個縣吏是白黎熊三族一黨,也不算全然誣陷。
因為這等時代,一切都要看家世。
大家族出身,能夠到朝廷為官,小家族出身,就到郡縣為吏。
普通百姓,連讀書識字的機會也都沒有,又有什么資格做官吏呢?
再加上白黎熊這三家如此窮橫霸道,估計眼前這縣中大小吏員,一多半都會是這三家的人。
“把這些縣吏全部都給關押起來,日后慢慢甄別審問……其他人準備人馬……
那白黎熊三家居然敢造反,就滅他們滿門。得財物者,重賞諸君!”
王真靈一邊下令,一邊許愿。
那些縣吏大嘩,王真靈猜的一點沒錯,這些人大多都是白黎熊三家之人。
便不是這三家出身,也和三家有著極其緊密的關系。
此刻見到王真靈居然要帶人滅三家滿門,都是嘩然。
然而王真靈手下已經劈頭蓋臉的用著刀背打了過去,一個個打的鼻青臉腫,絲毫不顧及這些縣吏的臉面……
“縣君需得顧忌吏員臉面……”有人抗聲大叫。
王真靈冷笑,道:“自從爾等拜倒在三家馬車前面之后,又哪里還有什么臉面?”
有敢反抗,或者想要逃脫百姓的,根本就不用吩咐,直接一刀殺死。
轉眼間,就已經把這些縣吏們給全部控制了起來。
“縣君如此膽大妄為,就不怕朝廷怪罪……”
再有人聲嘶力竭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