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聽到外面有聲音,急忙又直起了身子,接著他便見到了不遠處的黑暗中,正有一個長發飄飄的女人站在那兒。www..免費連載網 那個女人側著身子,看樣子像是在低著頭找什么,主播看著那女人曼妙的身姿,心道該不會還有艷遇吧,于是趕忙裝作熱心腸的走了過去:
美女?你弄丟了什么東西嗎?我這有手電筒,可以借你。
說著,主播直接打開了手電。
與此同時,那原本低頭看向地面的女人,也抬起頭來,繼而轉過臉朝他看來。
手電筒的光落在了那女人的臉上,但是主播心中的期待,卻瞬間遭到了毀滅。
因為那女人長得,完全就和怪物一樣!
高高吊起的狐貍眼,蒜頭一樣丑陋的鼻子,還有幾乎咧到下顎角的嘴巴。
鬼!鬼啊!!!
主播被嚇得大叫起來,甚至連放在帳篷里的東西都不要了,拼了命的朝著村頭逃去。
逃跑的程中他不停看向身后,好在是那女鬼并沒有追上來。
實在是跑不動了,他只好停下來,這時候他原本空白的大腦,也恢復了幾分清明。
草,我跑什么啊?怎么可能有鬼!
主播暗罵自己竟然會這么膽小,明明之前都看到人了,或許那女人只是長得丑了一些而已,根本就不是鬼。
不過說到底,他會這么想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的東西都在那兒,他必須要找到一個,能支撐他回去拿東西的理由。
人的暗示能力無疑是非常強大的,先前他還害怕的要命,這會兒竟又不是那么怕了。
于是在休息了一會兒后,他又回到了帳篷所在的位置。
好在是帳篷都在,他鉆進去看了一眼,背包什么的也都在里面。
至于那個像鬼一樣的女人,則好像已經走了。
他站起來,打著手電在朝著四周仔細的照了照,不過就在他覺得周圍已經沒人的時候,一只透發著涼意的手掌,卻突然毫無征兆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繼而從身后傳出了一個尖銳的女聲:
你是在找我嗎?
聽到女人的聲音,他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只是他并沒有看到那女人的臉。
因為出現在他面前的,或者說,他此時此刻能看到的,就只有一張布滿尖牙的血盆大口!
啊——!
夜依舊很靜。
石忠海和副導演正在他們的茅草屋里,探討著關于明天開機的事宜。
他們住的這片區域,之所以茅草屋都很完整,是因為這是他們自己搭建的場景,受限于車子無法進入,所以他們在這里的一切所需,都是通過直升飛機空運來的。
為了拍這部戲,他們不僅修繕了這座幽靈村,更還建了一棟公寓樓。
好在是這里不需要考慮地皮的事情,所以付出的成本還在他們所能承受的范圍。
所有演職人員都會住在公寓樓里,因為這部戲所需要的群演并不是很多,涉及的范圍也并不大,所以在人員的指揮上并沒有很麻煩。
石忠海有些心神不寧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已經黑下來的手機屏不知道在發什么呆。
副導演見石忠海這副樣子,小聲的喚了一句:
石導,怎么了?不舒服嗎?
沒什么。石忠海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又說道:
對了老趙,你對于錢麗這個演員怎么看?
錢麗?是演女鬼的那個嗎?
嚇人。天生演鬼的材料。不過說真的石導,我總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說不出的感覺,反正每次見到她,我都渾身不舒服。
聽到副導演的話,石忠海也很認同:
我其實也覺得這個錢麗有些神經兮兮的。
我的脾氣,你應該知道,圈里的人也沒有不清楚的。可這個女人倒好,長成那副德行,竟還天天給我發她的照片。
啊?她給你發照片?
可不是。警告都沒用,要不是幄艾女由死活要用她,我早就給她換掉了。
這樣石導,一會兒我去找她,說她幾句。真是不想再這行混了。
行了,時候也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石忠海沒有再和副導演說下去,副導演見狀,也不在多說,之后離開了房間。
不過沒一會兒,房門便又被敲響了。
石導,剛聽說的一件事。
什么事?
石忠海將門打開,副導演站在門外顯得有些急:
剛才聽兩個人工作人員說,一個主播跑到這兒直播來了。
那人呢?
被他們趕走了。
說到這兒,副導演有些擔心:
不會將咱們在這兒拍攝的事情,給泄露出去吧?
這樣,你派人找到那個主播,和他聊聊。
石忠海顯然比較介意這件事,因為他們這次拍攝是全程保密的,媒體僅知道兩位主演是誰,以及是他和幄艾女由聯合導演的事情。
那好,我現在派人去找。那人估計還在村子里。
從石忠海那兒離開,副導演立馬安排了人,去村子里找剛才那個主播。
不過他并沒有跟著去,反倒是來到了錢麗的房間。
錢麗。
副導演用力的敲了敲門,但是房間里卻靜悄悄的,并不像有人的樣子。
他不知道錢麗去了哪里,剛要拿出手機打電話,便見錢麗從樓梯口走了過來。
你干什么去了!
副導演別看和石忠海說話低聲低語的,但是在對待演職人員上,他向來沒什么好脾氣。
尤其是像錢麗這種丑八怪,他更是看著就討厭。
我能干什么去,我去附近走走,熟悉熟悉拍攝環境。
找一找做鬼的感覺。
哈哈!做鬼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錢麗說完,又像瘋子一樣,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你傻笑什么!我警告你,不要再騷擾石導了,否則,我現在就清你出劇組!
并且讓你未來,一部戲也接不到!
錢麗這回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副導演的目光顯得很可怕,并且從她的牙齒上,竟還緩緩的滲出了血。
副導演看得汗毛顫栗,也不想再和這丑八怪廢話下去:
你好自為之。
副導演說完,威脅的瞪了錢麗一眼,然后慢悠悠的離開了。
至于錢麗,則盯著副導演的背影,舔.了.舔她牙齒上的血跡。
眼睛,也瞇成了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