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守市的看守所里,劉晨有些崩潰的坐在冰冷的鐵欄前,眼中含著淚光的,望著明明近在咫尺,卻又讓他無法觸及的自由。
他進來這里已經有兩天了,因為他家托了關系,加上他又是殺人嫌犯,所以在這里倒是沒有受到欺負。
畢竟在看守所的眾多黑暗規矩里,就有一條是不惹殺人犯。
因為在這里的人,大多都是刑期較短的,而殺人犯則是在這里過渡,再者也是怕將殺人犯逼急了,來個殺一個人也是殺,殺兩個人也是殺。
所以即便是看守所里的“老大”,也不會去難為剛進來的殺人犯,但若換成是其他新人,尤其是強.奸,或是小偷小摸進來的,那則會被折磨個半死。
劉晨他們這個監里,一共住著十多個人,每個人都是光著腳,如果是夏天倒還好,可現在眼看都已經快入冬了,氣溫本就低的很,再加上里面又陰涼的厲害,所以劉晨覺得他的雙腳就快要凍僵了。
刷地的聲音,非常煩人的在他的身后不停響徹著,那是一個因為性侵進來的新犯人,監里的老大安排他將地面擦干凈。
那人30多歲,長得就很猥.瑣,對于這兒的規矩非常清楚,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進來了,所以表現的非常配合。
“你TM能不能被刷了!”
劉晨紅著眼睛,轉過頭對著那個犯人吼了一聲。
正在刷地的犯人,被劉晨吼的一愣,下意識停了下來,朝著正躺在鋪上,被兩個小弟捏腿的老大看去。
“我讓你停了嗎?”
老大抬起頭,冷冷的看著那個犯人。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繼續擦,老大消消氣。”
犯人一邊認錯,一邊又繼續賣力的擦了起來。
但是劉晨卻急了,畢竟年輕氣盛,在外面又是很多人的頭頭,對于這里面所謂的規矩,他既沒有經歷過,也沒怎么聽過,所以在心里上并不怕那什么狗屁老大。
“我TM讓你別擦了你聽不見嗎?”
劉晨沖著那犯人罵了幾句,那犯人敢怒不敢言,只得繼續擦地。
倒是監里的老大,這時候從鋪上坐起來,然后突然來興趣的對身邊的小弟們說道:
“是有點兒吵哈,你們覺得是不是也吵?”
“是挺煩人的。”小弟們也都紛紛附和。
“但是規矩就是規矩,這地不擦干凈是不行。”
老大說到這兒,眼珠一轉,繼而對那犯人說道:
“你是性侵進來的是吧?”
“是的老大。”犯人恭恭敬敬的答著。
其實他也想隱瞞這件事,可是看守所的管教,很多時候都會和各監里的老大通氣,說一些關于犯人的情況,所以就是想瞞也沒法瞞。
“性侵的多大的女人啊?”
“16歲的學生。”
“那你TM得挺舒服啊,16歲,也就和我女兒一般大,挺好的一個大姑娘,就被你這么禍害了?”
老大冷冷的說著,犯人只敢低頭擦地,不敢再說什么。
至于劉晨則靠在鐵欄上,表情煩躁的看著那幾個犯人。
“把褲子脫了。”
老大說完,對著那犯人命令道。
犯人一聽,頓時嚇得跪了下來,然后連連磕頭求饒說:
“老大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老子讓你TM把褲子脫了!還用我廢話嗎!”
“饒了我吧……我再也不干了……”
犯人不知道那老大要對他干什么,可是他卻能想到最壞的后果,所以只顧著磕頭求饒。
但是老大又豈會聽他求饒就算了,招了招手,原本坐在鋪上的幾個犯人,便直接沖了過去。
直接將男人架到了廁所旁,隨后浸濕毛巾,貼在了男人的臉上,將男人扒了個精光。
男人嘴巴被濕毛巾蓋著,頓時窒息的掙扎起來,但是其他人卻并沒有放手,仍死死的按著他,過程中還有人用從他身上扒下來的衣服纏在拳頭上,對著他的胸口猛砸著。
劉晨有些被這些犯人的手段嚇到了,目錄俱意的看了一眼正坐在鋪上看戲的老大。
那老大這時候也看向了他,笑著說道:
“沒事,不用怕,這段時間你在這里會很安全。但是他不一樣,如果我們是敗類的話,那么他就是渣滓。”
劉晨沒敢回答,那老大和他說了一句后,也沒有再和他說什么。
“毛巾給他摘下來,誰有尿?讓他喝點兒尿精神精神。”
“我有。”
一個犯人聽后趕忙跑過去朝便池里尿了起來,隨后將那個男人的腦袋按了進去。
男人被折磨的不輕,最后又被幾個犯人強行拖了過來。
“我錯了……我給你們磕頭了……我是你們孫子……我是你們的屁……你們饒了我吧。”
男人一邊咳嗽著,一邊在苦苦的哀求著,不過老大卻并沒有放過他,而是又命令說:
“既然你那根東西不老實,這位新進來的小兄弟又覺得你擦地很吵,那就用你那玩意擦吧。
要是擦不干凈,我可能會想個辦法,讓你那東西爆開。”
劉晨看著一眾犯人,對男人的各種欺負折磨,他心里面雖然同情的想法,但是卻非常的害怕,沒想到這里面竟然這么黑暗,不知道那犯人為什么不找管教幫忙。
想到自己可能長時間都會待在這種鬼地方,他突然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聽到他的哭聲,犯人們先是一愣,之后則開始哄笑起來。
至于劉晨則哭的更加厲害了,因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回出去,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出去了,他很害怕,也很后悔,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發誓他絕對不會對張松濤出手。
只可惜,他現在就算后悔也已經晚了。
晚上,看守所弄得是光是聞聞,就讓劉晨想吐的煮白菜。
完全沒有油水,滿頭更是干巴巴的,他剛進來的時候還不肯吃,但眼下可能是餓極了,也不管這是不是給乞丐吃的東西了,他也硬著頭皮的吃起來。
可吃了沒幾口,他就跑去廁所去吐了。
過程中,又再度引起一眾犯人的哄笑。
好像他的存在,在這里反倒是成了這些犯人的一款娛樂節目。
時間在這種地方,很大程度上已經失去了意義,唯一的表現無非就是白天和晚上。
擦地的聲音,從各監里傳出來,仿佛那些犯人擦噌的不是地面,而是劉晨的心一樣,令他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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