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秦銘輾轉反側的睡不著,因為客廳里一直在響徹著那少女的笑聲。頂點23
“把電視關了,把嘴巴閉上,否則就給我立刻出去!”
秦銘忍無可忍的從床上坐起來,沖著那少女吼了一句。
“遵命。”
少女見秦銘發火了,倒也還算聽話,忙將電視關上,一聲不吭了。
秦銘夾著個被子,身上充斥著一股子不舒服勁,即便房間里沒有聲音,可他卻依舊睡不著。
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秦銘聽到一串輕輕的腳步聲,像是做賊一樣的溜了進來,接著那少女的聲音,便在他耳邊響起了起來:
“小哥哥你睡了嗎?”
“又怎么了?”
“反正你也睡不著,咱倆聊聊天唄,我白天睡了一天,現在還不困。”
“你怎么知道我睡不著?另外你睡了一白天,我可沒有!”
“可是你都躺了半個小時了,不還是沒睡嗎。”
“我真是服了你了。”秦銘有些氣急敗壞的從床上坐起來,隨后打開了床頭燈,不過待見到那少女只穿著內衣后,他又將床頭燈給關了。
“別告訴我,你沒處過對象?”
“這難道很不可思議嗎?”
“這么說你還是處男?”
“你是不是想現在就被我趕出去?”
“我開玩笑的。你是哪的人啊?”
“就是這鎮上的。”
“那你怎么不回家?”
“我家鬧鬼。”秦銘故意嚇唬了那少女一句。
結果非但沒嚇住那少女,反倒是勾起了那少女的興趣:
“真的假的啊?你家真鬧鬼嗎?”
“不然我干嘛不在家住。你打聽那么清楚干什么。”
“我家以前也鬧過鬼,真的,特別嚇人,我絕對不騙你。”少女說著,也不再站在床邊,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鬧得啥鬼啊?僵尸啊。”
秦銘并不信少女的話,因為絕大多數經歷過靈異事件的人,即便沒有被鬼祟干掉,多半也會被校方找上從而神秘失蹤,但旁邊這少女顯然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不是僵尸,但是也差不多。
現在我回想起來,心里面還害怕的不行呢。
我給你講講哈。
事情發生在兩年前,那時候我媽和我爸剛離完婚,法院將我判給了我媽。
但是我媽卻想要我弟弟,因為她一點兒也不喜歡我,我們兩個從家里搬出去后,就在外面租了個房子。
我媽的精神一直不太好,以前據說是被什么東西嚇到了,總之脾氣很差。
總是動不動就打我,家里的事情都讓我一個人干,后來說沒錢交學費,連高中都不讓我上了,逼著我去做服務員打工去。
而她卻整天在家里待著,并且依舊胡亂發脾氣,我要是敢頂撞她,她就用皮帶抽我。
你看看我背上這些傷,都是她抽的。”
“你是給我講鬼故事,還是給我講家庭故事?”
秦銘不想聽到這些不好的事情,于是有些冷漠的打斷了少女。
“你聽我說完啊,講故事不得先交代一下背景,凸顯一下主角的性格嗎。不然我上來就說事,你聽著得多突兀。”
少女說的秦銘無言以對,所以他也沒說話,接著聽對方說著:
“她對我不好,從小就對我不好,所以我心里面也恨她,于是那次她又想打我的時候,我就沒再像以前那樣,任憑她修理我。
我威脅我媽說,你要是再打我,家里的活我就一點兒也不干了,我也不去打工,咱倆就這么耗著,以后誰都別想好過。
可能是我那天小宇宙大爆發,所以我媽被嚇住了,那之后就再沒打過我。
但是沒多久,我就發現我媽變得比之前還要奇怪了。
因為她晚上會說夢話。
我和我媽就睡在一張床上,那天半夜我起來上廁所,剛醒就聽到我媽在喃喃的說著什么。
并且還不像是正常的夢話,而像是自己在和自己說話。
就是自問自答,然而問的語氣和回答的語氣還不一樣。
我最初以為就只是巧合,但是從那過后,每天晚上她都會說夢話,并且說夢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以至于我睡著了都能給我吵醒。
前幾次她說夢話時,我就給她推醒了,問她做的什么夢,結果她告訴我她沒做夢。
后來因為我每天都叫醒她,讓她很煩,于是臭罵了我一頓,我就再沒叫過她。
但是我就很奇怪,所以有一天她又背對著我,佝僂著在床的另一邊,大聲的說著夢話。
我睡不著,就拿著手機去到了她那邊,然后用手電照著她的臉。
結果當我看到她的臉時,我真的是被嚇尿了。
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嗎?
我看到她一只眼睛死死的睜著,而另外一只眼睛則緊緊地閉著,并且臉上的肌肉還像是憤怒一樣,一直在抽搐著。
看著就好像她的臉只有一半是她的,另一半是鬼的一樣。
那天晚上真的是給我嚇壞了,于是我就跑了,不敢在和她一起住。
奇怪的是,我走了她也沒找我。
大概過了有一個多月,我正上班的突然來了一個警察,來問我媽的事情。
我直到那時候才知道,我媽已經死了。
但是我不信,怎么也不相信,所以警察無奈就給我看了幾張現場的照片。
看后真的是嚇壞我了。我現在有時候想想都會做噩夢。
因為她的身體從頭頂裂開,完全被分割成了兩部分。
她的一半身子坐在馬桶上,另一半身體則躺在床上,看樣子就像是她還沒睡醒,然而身體的另一半就已經下床去洗漱了似的。
并且不只是我媽,我爸在一年后也是一模一樣的死法。
到現在兇手都沒找到。
后來我和我問我弟弟,我弟弟說我爸在死前,也會瞪著一只眼睛,閉著一只眼睛,在半夜的時候很大聲的說夢話。
所以我確定這肯定是家里鬧鬼,不然一個人的身體怎么會變成兩半。
父母都死了,家里就只剩下我和我弟弟,然而三個月前,我弟弟也失蹤了。
我報警后,警察也沒有找到。
我原本以為我弟弟肯定是被拐賣了,但是兩周前我卻在一家米線店見到了他。
我當時欣喜若狂,可是我弟弟卻不認識我,更離奇的是,米線店的老板竟然說我弟弟是他的兒子。
可是我絕不會看錯,因為我弟弟的額頭上有一塊小胎記,然后我就報警了,可警察調查完卻說我無理取鬧,說那我弟弟就是那家米粉店老板的兒子。
我無論和警察怎么說,警察都不信我,只是說我弟弟和那個人米飯店老板的兒子長的很像而已。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需要送錢給他們,他們才會幫我救我弟弟出來,所以我需要錢,聽說做這個掙錢,所以我就到這兒來了。
要是還像以前那樣,在商場買衣服的話,我可能一輩子都救不到我弟弟。
反正就是挺恐怖的,喂?你怎么不說話了?
該不會被我說的這個事嚇暈了吧。
你還醒著嗎?
你還睜著眼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