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回到旅館的時候,已經是快到5點鐘了。ωヤノ亅丶メ..
易少東洗了個澡就睡的像頭死豬似的,鼾聲更是打的震耳欲聾。
至于秦銘則叫醒樓下的吧員,又單獨開了一間房。
只不過他之所以會額外在開一間房,和易少東分開住,并不是因為易少東打呼嚕吵的他睡不著,而是出于其他的原因。
坐在床上,秦銘手里捧著那只藏有鬼祟的玩具熊。
在靜靜的觀察了一會兒后,他則一手抓著玩具熊的腦袋,一手抓著它的身子,直接將它扯斷為了兩半,從中露出來一團被鬼氣所包裹的棉花。
秦銘不知道鬼祟為什么要躲在里面,不過他破壞玩具熊的目的,也并非是想要了解這個原因,而是單純的想要揪出藏在里面的鬼祟。
鬼祟看上去就如同嬰兒一樣,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影子,秦銘拿出一張防御符,貼在了玩具熊的身上,這也讓那鬼祟無法從中離去。
之后他則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將嘴巴盡可能的長大,繼而一把撕開上面的防御符,沖著玩具熊里的鬼影狠吸了一口。
接著,便見玩具熊里原本渾渾噩噩的鬼影,像是被喚醒了一樣,頓時變得活躍起來,順著秦銘的嘴巴鉆了進去。
秦銘一直硬著頭皮的張著嘴,盡管看著那些鬼氣鉆進去,讓他非常反胃,可是為了驗證他身體的情況,他也只能繼續下去。
直到那鬼影完全進入他的體內,他這才將嘴巴閉上,繼而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礦泉水,擰開瓶子大口的喝了起來。
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也不知道是心理暗示,還是身體真的存在著這種反應,秦銘只覺得他心里面一陣的發慌,就像是做了什么壞事怕被人發現似的。
直到過去足足1個多小時,他的心緒才算是平復下來。
打開微腦的靈能修煉輔助系統,秦銘隨后則開始審視起他體內的兩種屬性靈氣來。
結果就如他所猜想的那樣,他體內的暗屬性靈氣,較之前也足足壯大了兩圈。
果然是這樣,我體內的暗屬性靈氣,是可以通過吞噬鬼祟壯大的。
可為什么會這樣呢?
秦銘之前就懷疑,他的暗屬性是可以將鬼祟徹底轉化為暗屬性靈氣的,先前他還不是很確定,但通過他剛剛吞噬一只鬼祟,這一點可以說是徹底得到了證實。
但是他卻并不明白,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
為什么鬼祟在進入他體內后,會成為純粹的暗屬性靈氣。
這究竟是他身體的問題,還是暗屬性靈氣的特質。
另外鬼祟能夠轉化為暗屬性靈氣,那么反過來,暗屬性靈氣是否也能夠化為鬼祟呢?
現在他已經知道,人類和鬼祟之間存在著某種關聯。
那么這種關聯會不會就是,所有鬼祟其實都是由擁有暗屬性靈氣的人變成的?
是否擁有這種可能性呢?
他現在說不好這種可能會有多大,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導向,并不只有這一種。
因為從那個叫做薛麗的女人,她的遭遇來看,她會變成鬼祟更像是一種實驗行為。
將人直接變成鬼。
除此之外其實趙燁的經歷也很像。
按照趙燁的話說,鬼祟是從他的夢境里跑出來的,并且他們原本是一體。
這會不會也是一種實驗,通過某種實驗,將鬼祟從趙燁的體內分離出來?
但若是按照這個思維,每個人的身體里都難道都藏著鬼祟嗎?
那鬼祟是什么?
人的負面情緒?陰暗心理?就是鬼祟嗎?
這從鬼祟喜歡吞噬負面情緒,喜歡制造恐慌來看,同這種特性倒是比較吻合。
可就算真相是這樣,鬼祟根本就是誕生于人類本身,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將鬼祟從人類的身體里釋放出來的呢?這么做又有什么意義呢?
秦銘想不通這里面的聯系,也不能完全肯定,鬼祟的出現是否就是一種誕生于人體的實驗行為。
只是這種可能性很大。
并且從趙燁能夠養鬼,能夠讓鬼祟壯大的例子,也能夠看出鬼祟其實也擁有著成長的空間。
它們既像是一種生命體,又單純的像一種能量體。
并且可以肯定的是,校方一定掌握著這個秘密。
想到這兒,秦銘突然心生出不安的預感來,他覺得自己做了一件現階段不該做的事情。
那就是他應該假裝不知道趙燁存在的。
因為趙燁的存在,無疑是作為一種證明人與鬼祟之間存在關聯的證據,而他現在接觸到了這個證據,就等于是戳穿了校方的謊言。
那么為防止這個謊言被泄露,校方接下來會做什么呢?
一定會讓他們永遠都無法說出這個秘密。
這是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怎么辦?校方會派人來殺我們嗎?
秦銘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并且最糟糕的是,他完全想不到任何應對的辦法,如果事情真按照他想的這樣發展,那么他和易少東都只能等死。
我真是太蠢了!竟然犯了這么愚蠢的錯誤!
秦銘越想越不安,覺得與其將趙燁半生不死的丟在那兒,倒不如將趙燁弄死,或許還能祈禱真如趙燁說的那樣,他真的是學院所忽略的bug。
想到這兒,秦銘也不再房間里待著,忙趕去了易少東所在的房間。
快醒醒!
進來后,秦銘對著易少東光溜溜的屁股就是一腳。
什么事啊,你讓我再睡一會兒。
睡個屁,你得趕緊和我再去一趟趙燁家。
怎么了?
易少東見秦銘確實很著急,他這才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學院很可能會殺我們滅口。
啊?殺我們滅口?為什么啊?我們有什么值得滅口的。
因為趙燁啊。趙燁的存在,證明了人和鬼之間是存在聯系的,而這是學院所一直在隱藏的秘密。
那混蛋只是走火入魔胡說的吧?或許是被鬼祟控制住了。
易少東對此并不以為然。
秦銘這時候也坐在床上,盡可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在細想后,他覺得易少東說的也不無道理,他之所以會如此堅定這件事,是因為他了解到了薛麗的經歷,所以本身就非常確定。
如果沒有這個前提,單單是聽趙燁說那些,他最多只是懷疑,并不會如此肯定。
想到這兒,秦銘心中的不安雖然仍未消失,但卻消減了些許。
沒事了,你繼續睡吧,等明天再說。
秦銘這突然一驚一乍的搞得易少東有些莫名其妙,他打了個哈欠,又不確定的問了一遍:
真的沒事了?
沒事了。
那我可就睡了。
說完,易少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翻個身子便又睡了起來。
祝你晚安,噩夢。
秦銘低聲詛咒了易少東一句,隨后又坐在椅子上發起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