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相關報案。
副支隊長有些疑惑得看著秦銘,猶豫了一下問道:
那邊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
除了我剛才說的兇殺案和失蹤案,有其他刑事案件來報嗎?
巖墻路那片都是老區,住的也都是以前從巖墻場退休得老人,一直都很太平得。
已經有好些年,沒出過刑事案件了。
嗯,那最近除王成宇這起案子以外,當地還發生了其他案子嗎?
秦老弟,咱們這小縣城一共就這么大點兒,就這么多人,要是同時期發生多起兇殺案,那可就亂套了。
光是這一起,就已經攪動的四方不安,輿論不止了。
倒是小偷小摸,聚眾斗毆這種事情比較多。
見副支隊長這邊也再提供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秦銘也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希望對方能夠盡快安排和王成宇見面的事情。
沒讓他們等太久,很快副支隊長就帶著他們前往了拘留所。
看著四周如同城墻般高聳的防護欄,以及那道像溝壑一樣,將里面同外面隔絕成兩個世界的灰色大門,這也讓易少東心里有些小興奮。
畢竟這種地方在以前,就只能在電視劇和電影中見到。
行了,我也進了回監獄。
下車的時候,易少東在秦銘的耳邊小聲低語了一句。
監獄是監獄,拘留所是拘留所。
秦銘下意識更正了一句。
有什么區別,不都是關人的地方嗎。無非關的多久的問題。
秦老弟。
兩人正說著,走在前頭的副支隊長,則突然轉過頭來,提醒的對秦銘說道:
王成宇現在的精神仍很不正常,據這里的同事說,昨天還將一個人咬傷了。
你們最好不要單獨見他,還是有陪同人員才好。
謝謝提醒,我會注意的。
秦銘象征性的點了點頭,倒是不怕王成宇能在這里翻起什么風浪。
要說怕,也是怕從對方的嘴里,問不出他想要的東西。
這對他們而言才是最棘手的。
進來后,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年級在50歲左右的男人,男人一副兇神惡煞的嘴臉,即便不用副支隊長介紹,他們也能看出來必然是這里的一個頭頭。
秦老弟,易老弟,這位是王所長。
副支隊長象征性的介紹了一句,繼而又對王所長介紹道:
王所長,這兩位就是我之前在電話里和你說的,從省里派來的兩位同志。
秦銘,易少東。
你們好。真的是年輕有為啊。
王所長皮笑肉不笑的主動伸出手去,相繼和秦銘易少東握了握手。
王所長過獎了,我們兩個這次過來,就是學習學習經驗。
不知道現在方便帶我們見王成宇嗎?
秦銘客套一句,便又說起了正題。
不然要是和這些老油條們,一直客套下去,怕就算是說個一天一夜,對方都能應對的游刃有余。
方便,我已經安排人了。
小張小李,你們兩個帶他們過去。
兩個候在旁邊的看守,在聽到王所長的命令后,便立馬跑過來,主動為秦銘和易少東帶起了路。
至于王所長和副支隊長,兩個人則并沒有跟來,而是留在原地聊了起來。
兩個看守年級也不是很大,最多就是不過二十七八歲,在前面帶路顯得有些拘禁。
聽說王成宇昨天將人咬傷了?
他現在具體是什么情況?
秦銘叫住走在前面的看守,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應該就是瘋了吧,從進來就開始說自己沒殺人,就說他是被冤枉的,反抗的情緒很重。
昨天我帶他回去,結果他就突然想逃跑,狠狠的咬了我一口。你看,這就是他咬的。
小李將手上的手腕,沖著秦銘抬了起來,上面留著一排發紫的咬印。
哎,我都害怕被他咬完了,我也會瘋掉。
放心吧,沒聽說被人咬了得瘋人病的。
要是真有,那就是喪尸了。
易少東開玩笑的說了一句,那看守嘆了口氣,也沒再說什么。
因為王成宇的特殊,加上精神存在問題,所以并沒有和其他疑犯關在一起,而是一個人被關在一個單間里。
原本他們是不用來這兒探視的,完全可以讓人將王成宇帶出去,但因為其中還要牽扯到一些手續之類的,比較耽誤時間,所以秦銘才會主張直接過來。
來到王成宇被關的門前,秦銘透過門上的鐵欄,朝著里面看了一眼,發現王成宇正被固定在床上,嘴里更是塞著不知道什么東西,只能聽到他唔唔的叫著。
這是怎么回事?
看到這一幕,秦銘頓時回想起了他在監察部時的經歷,臉上的表情也隨之陰沉了下來,語氣顯得非常不滿。
兩個看守嚇了一跳,還以為秦銘是在說他們濫用私刑,忙解釋道:
主要是他太不老實了,一天到晚的喊叫不停,我們才這么做的。不然其他疑犯沒法休息,總是找我們投訴。
最重要的是,他為了想出去,還會用頭去撞門,我們也是為他的安全著想。
那麻煩你先將他放開,他這副樣子,我是沒法展開問話的。
這個我們做不了主,得請示一下所長。
兩個守衛說完,給所長打了個電話,這才按照秦銘說的,將王成宇從鐵床上放了下來。
你小子給我老實點兒!要是再敢搞偷襲,我絕對饒不了你!
守衛死死的按著王成宇的頭,對他一連警告了好幾句,這才不放心的放手。
王成宇倒也沒像他們說的那樣掙扎,顴骨凸出,面頰凹陷,一雙眼睛里也充斥著紅血絲,給人一種隨時都會猝死的感覺。
他這幾天都沒有吃飯嗎?
秦銘對看守問道。
什么也不肯吃,就連水都不喝,結果還有力氣大喊大叫,不過看樣子今天是到達極限了。
麻煩你們給他那點兒吃的和水來。
看守點頭答應后,又將王成宇的雙手拷在了床上,這才放心出去。
至于王成宇則無力的癱靠在墻上,雙眼空洞的呆看著站在門邊的秦銘和易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