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直喝到凌晨3點多,易少東才扶著有些喝多的秦銘從燒烤店出來。
就你這點兒酒量,以后還是別喝了,看你難受的這樣。
見秦銘喝的連站都站不穩了,像是快要吐出來的樣子,易少東在說了他一句后,就讓他先在一旁的臺階上坐著緩緩,免得一會兒坐上車再吐出來。
你等等,我去附近找找,看看給你買瓶蘋果醋。
不用,我沒事。這點酒還不至于,趕緊叫輛車回去吧。
秦銘見易少東要走,他則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
舌頭都打結了,還tm吹牛比呢,你等會兒吧,我去給你找找。
易少東堅持要去給他買醒酒的東西,秦銘腦袋混漿漿的,倒也沒有再說什么,低著頭有些迷糊的半睜著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感覺有人推了他一把,他清醒了一些,本以為是易少東回來了,結果當他定睛看去的時候,卻發現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易少東,而是兩個穿著黑色西裝,面色不善的男人。
他剛要開口說什么,便感覺鼻子里突然鉆進來一股花草的香氣。
易少東走出了好幾條街,才找到一家開門的便利店,給秦銘買了一瓶蘋果醋,和一袋濕巾。
盡管這東西在他看來,遠沒有一些醒酒藥來的立竿見影,但是對身體卻沒什么壞處,主要就是對體內的酒精起到一個中和的作用,多少是能讓秦銘舒服些的。
只是等他帶著東西,火急火燎的回來時,卻發現原本坐在那兒的秦銘不見了。
他最初還以為秦銘是去飯店的衛生間吐去了,結果進去找了找,卻并沒有找到人。
他之后無論是給秦銘打手機,還是呼叫他的通訊器,秦銘都沒有接聽。
臥槽,這小子喝那么多酒,會去哪?
易少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于是懷著一絲僥幸,開始沿街尋找起來,但是依舊不見秦銘的影子。
這也讓他覺得,秦銘很可能是被人給抓走了。
汪家的人做的嗎?
易少東心里面并不確定,但就他知道的,秦銘應該就只有這一個仇家。
想到這兒,易少東突然想到燒烤店門外是有攝像頭的,于是又回到了燒烤店,讓店員幫忙調了下監控。
但因為秦銘當時坐的位置,正是攝像頭的一個盲區,以至于攝像頭什么都沒有拍到。
不但沒有拍到秦銘,就連個可疑的人都沒拍到。
易少東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在慌亂了一會兒后,他則想到了夏潔,于是忙給對方發起了語音通話,寄希望于能夠得到夏潔的一些幫助,哪怕是幫他查一下也好。
可不知道夏潔是已經睡下了,還是壓根懶得理他,他呼叫了好半天,夏潔那邊都沒有任何回應。
我明明知道他和汪荃有仇,這會兒又喝多了,我竟然還將一個人留在外面,我tm真的是失了智!
易少東心里面既擔心又自責,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兩巴掌,這要是秦銘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很難說不會愧疚一輩子。
喂?三哥,我是小東,有個忙你必須要幫我。
我來不及和你見面說了,我那個朋友突然不見了,我懷疑他是被人抓走了,你想辦法幫我找一找。
我不都和你說了嗎,你們的手機,還有那狗屁微腦不安全,不要直接聯系我。
對方顯得很不高興。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你必須得幫我。
不是你那個朋友,怎么一天屁事那么多,他死不死和你有什么關系,你們才認識幾天啊,你小子是不是被他給洗腦了?
他是我朋友,怎么就和我沒關系,要是還當我是兄弟,就趕緊幫我找找。
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
有個屁辦法,你當我是天眼啊,全世界的事情我都知道。
我幫不了你。
三哥,是兄弟不做了,還是想讓我求你?
你tm真是走火入魔了!行了,你等著吧!我告訴你,這件事和你沒完!
被易少東威脅一通,對方也在電話里發了火,但還是答應了幫忙,隨后就掛斷了電話。
易少東也不知道他三哥能不能有秦銘的線索,可他也沒辦法可想了,要是秦銘真是被汪荃抓走的,那么短時間找不到,怕是就真的兇多吉少了……
在一間,像是醫院手術室一樣的房間里。
原本陷入昏迷中的秦銘,則突然間睜開眼睛,繼而痛苦的大叫起來。
劇痛來自他的十根手指,因為他每根手指上都被釘著一根鋼釘。
鋼釘穿透他的指蓋,將他的雙手死死的固定在桌面上。
至于他面前,則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男人手里把玩著一把錘頭,錘頭上明顯帶有血跡,顯然將他雙手釘在上面的兇手,就是這個男人。
可以說這世上再沒有什么是能比劇痛,更快讓人醒酒的東西了。
而十指連心,本就是痛中之最,這也疼的秦銘直打哆嗦。
你是學院的人?
秦銘強忍著劇痛,對男人問道。
歡迎來到監察部。
在聽到秦銘的詢問后,男人則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我并沒有觸犯校規,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秦銘瞪著男人,聲音憤怒的問道。
誰給你的資格,問為什么?
男人看著秦銘,隨后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把手術刀,繼而對著秦銘的一根手指便切了下去。
指頭瞬間斷開,秦銘也再度發出一聲慘叫,臉上密布出了一層冷汗。
記住,在監察部,你只有回答的權利,沒有詢問的權利。
這只是給你一點教訓,要是在多嘴,我不介意,將你全身的肉都切下來。
秦銘死死的咬著牙,在盯著男人的同時,則拼命的在記憶男人的那張臭臉,在心里面發誓早晚要將這種痛苦償還給對方。
但是他嘴上倒是不敢在說什么了,腦海里也回想起了,早些時候夏潔對他的提醒。
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要嘗試反抗。
慕悠姍是你殺的對吧?男人開始詢問起了秦銘。
秦銘沒有否認,點頭道:
是我殺的。
為什么要殺死她?
因為她惹到我了。
我要聽具體原因!男人的聲音突然大了許多。
她屢次羞辱我,找我的麻煩,所以我才會殺死她。
在校期間,謀殺校友,并刻意隱瞞真相,造成不必要的殺戮,你已經觸犯了校規。
所以你理應受到懲處。
校規里并沒有這一條,并沒有說校友之間,不能廝殺。只是說不能傷害與事件無關的普通人……
秦銘爭辯的話還沒說完,男人便又突然切掉了他一根手指,繼而狠狠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冷聲道:
現在有這條校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