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現在有很多問題需要從夏潔那里得到了解。
因為從入學以來,他們無論是對學院的了解,還是對鬼祟的了解,都僅僅是粗略的了解。
里面有很多,都是分門別類,可以進行細化的。
像開學那天,夏潔雖然也對他們說了很多,但各方面卻只算是簡單的一提。
之所以在當時,沒有任何人去做詳細的了解。是因為那兩天他們接收到的信息量,已經是很大,很驚人了。
無疑是需要一個消化,以及轉化的過程的。
盡管他們這個年齡段,比較容易接受一些新的事物,但畢竟沒有人是一張真正的白紙。
誰的畫卷上都描繪的五彩繽紛,只有將上面的內容先刪除,才能有新的的內容描繪上去。
只是任誰都沒想到,當他們消化的差不多了,打算再進行新一輪的提問時,回答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所以這算不上失誤,只能說是一個意外。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真正的經歷過一次月考,他們也未必會有現在的疑問。
要是放在考試前的話,他們最關心的顯然手里的學點應該兌換什么的問題。
另外不只是他們班級這樣,像蘇湛和安子黎的班級導員,也有在開學后不知所蹤的情況。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大一年級的班導,都在開學后,集中被學院派去了什么地方。
秦銘試探性的給夏潔發了條私信,表明想要和對方聊聊的意愿。
這一次夏潔回復的倒是很快,只是并沒有和他聊太多。就說讓他再等幾天,等二組那邊也通過考試后,它會組織一次班級聚會,到時候會在聚會上,集中解答一些問題。
得到夏潔的承諾,秦銘也沒有急著問什么,于是再又和對方說了幾句客套話后,便結束了聊天。
易少東在旁邊等著秦銘和夏潔聊完,直到他聊完,易少東才問道:
“和那女鬼聊得怎么樣?”
“她說等二組那邊也完事,會組織一次班級聚會,到時候會為我們解答一些問題的。”
“靠譜嗎,別再又找不到人。”
“不靠譜也沒辦法,人家都這么說了,還能說什么。希望她靠譜吧。”
秦銘說著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而后又對易少東說道:
“考試也通過了,這城陽也沒什么好逛的,我們現在買票回去吧?”
“那么著急回去干什么。”易少東顯然還有別的打算。
“不回去,你想去哪里?”
“青城你聽說過嗎?”
“聽說過。怎么了?”
“我有一個很不錯的朋友在青城,而這城陽距離青城,就只有1個小時左右的車程,所以離得這么近,我想著去看看。
陪我去一趟怎么樣?那邊玩的地方可不少,就當去旅游了。”
“陪你去青城嗎?”
秦銘心里面有些猶豫,因為比起所謂的放松,他更想早日沖破體內的所有穴結。
但是青城作為國內非常著名的沿海觀光城市,他很早就想等有機會去轉轉,要不是易少東說起的話,他還真不知道城陽離青城這么近。
不過想了想,秦銘還是拒絕的說道:
“還是你自己去吧,你和你朋友相聚,我在旁邊也不好。”
“哪有那么多不好的,就這么定了,和我一起去青城玩兩天,我替你決定了。”
易少東像是早就猜到秦銘會拒絕他一樣,根本就不聽秦銘說什么,硬是將秦銘拽上了出租車,打車去了長途汽車站。
汽車站的人很多,又沒有火車站那種可以自助買票的窗口。
所以排了很長的一個隊伍。
“我去買票就行了,也省著你排隊了,你找個地方先歇著,回頭我去找你。”
易少東并沒有讓秦銘陪著他,畢竟前面的人很多,怎么也得排上一會兒。
“那行吧,我在附近轉轉。”
秦銘也沒和易少東客套,隨后便離開了售票大廳,順著樓梯打算出去。
不過剛走到樓梯口,他便見到一個抱著孩子的老太太坐在臺階上。
因為他走得急,險些沒有撞到對方,好在是他及時躲開了。
不然這一老一小的,絕對是個大麻煩。
下樓梯的時候,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那老太太。
老太太留著一頭不符合年齡的長發,因為看她臉上的褶子,最少也得60大多。
身上穿的,也屬于年輕人的衣服。
并且最奇怪的當屬那老太太的表情。
那是一種極端恐懼的表情。
恐懼到身體有些發僵,眼睛睜大著甚至忘記眨眼。
不過秦銘也沒多想,覺得那老太太沒準是因為丟了什么東西。
畢竟能夠引發恐懼的事物實在是數不勝數。
秦銘快步走下樓去,至于原本坐在臺階上的老太太,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隨后抱著孩子去了售票廳。
秦銘從長途汽車站出來后,他也沒有去哪逛,畢竟這附近除了有些小吃車,再也沒別的什么東西。
他之所以出來,是想給他爸爸打個電話。
至于為什么沒有更早的打,則是因為他需要調整回正常的情緒。
不然很容易會被他爸爸聽出什么來,他可不想讓他爸爸擔心。
秦銘將電話打了過去,很快他爸爸那邊便接聽了:
“喂,兒子。”
“爸,你現在方便說話吧。”
“方便,這兩天給你打電話,一直也打不過去。”
“這幾天軍訓,手機不讓開。累的都忘了和你說了。”
“爸就是有些擔心,知道你沒事就行。學校是怎么安排的,你這特招生,能進哪個專業啊?
說是什么原因了沒有?”
“還沒說是什么原因將我特招進來的。不過學校把我安排進了生物基因專業。”秦銘隨口編了一句。
“行啊,不管是什么專業,都需要好好學才行。你基礎不好,更需要比別人下功夫才行。”
“嗯,我會努力的。”
“那就好。家里這邊你不用擔心,我和你爺爺都挺好的,不過老頭年紀大了,最近胡話說的也多了起來。
明天我再帶他去醫院檢查檢查。”
“你也得保重身體,那爸先不說了,回頭我再給你打。”
“好,你沒錢記得和我說。我再給你匯點兒過去。”
“這都花不完呢,好了爸,就這樣我掛了。”
掛斷了電話,秦銘愣愣的站了一會兒,隨后則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以前他還沒感覺對他老爸說謊這么難,但這次,即便是善意的謊言,他說起來都有些吃力。
或許,這就是離家后的成長吧。
秦銘沿著路邊來回走了幾趟,易少東那邊便來了消息,說已經買到票了。
隨后他便又回到了車站里。
沒多久,兩個人就上了大巴車。
車上人擠人的,總有人卡在過道上不動彈。
秦銘和易少東很費勁才找到他們的座位坐下來,
不知道外面太熱,還是巴士的冷氣開的太低的關系,秦銘滿頭熱汗的坐下來,非但不覺得熱,倒還覺得有些涼颼颼的。
乘客找座的找座,往上面塞東西的塞東西,打電話的打電話,喧囂的不得了。
并且最讓秦銘受不了的,還有那種來自嬰兒的哭聲。
“哇哇”的一陣高過一陣。
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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