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見秦銘突然從褲口袋里拿出一張咒符,繼而猛地上前一步,將那咒符貼在了賀煒的臉上。
下一刻,賀煒便捂著臉慘叫起來。
過程中,從他的腦袋上,不停有黑色的氣體溢散出來。
秦銘向后退了幾步,陳子涵等人見狀都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因為驅魔咒符只對鬼祟有效,但看賀煒此時的樣子,顯然咒符對他有起了作用。
換言之。
在他們面前的賀煒……根本就是一只鬼!
但是這怎么可能?
賀煒明明是受害者才對。
明明在之前,還在哭求著讓他們幫助。
怎么會是一只鬼呢。
眾人感到恐懼之余,更是滿頭的霧水。
秦銘看著已經從沙發上,翻到在地的賀煒,手心里幾乎都是冷汗。
顯然這種做法,是存在一定危險性的。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這個險,值得一冒。
賀煒在地上慘叫了一會兒后,便徹底沒了聲息,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幾個人任誰都不敢上前,最終還是易少東最為大膽的,過去瞧了瞧。
但在看后,他則臉色驟變的,對秦銘等人說道:
“這小子……死了。”
“死了?”陳子涵聽后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確切的說,是他們這些人已經慌了。
“我們……我們還是快走吧。”
胡超的聲音已經變得顫抖起來。
“導員有說過的吧。咒符只對鬼祟有用,對于常人是沒用的。
難道你們現在都還沒搞清楚,賀煒是什么嗎?”
秦銘并沒有多少慌張,因為這種情況已經是他考慮到的最好結果了。
“你是說這賀煒……是鬼嗎?”王升結結巴巴的問道。
秦銘沒有理會眾人,而是讓易少東過來搭把手,然后兩個人將賀煒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扒了下來。
只給賀煒剩下一條內褲。
結果當賀煒,幾乎赤身的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就連秦銘,兩條腿都有些沒出息的打起了哆嗦。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超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然后無法理解的對秦銘問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天晚上,他其實并沒有從閆圖家逃出來。
而是被閆圖,或是被閆圖家藏著的什么鬼東西給殺死了。”
這種分析,讓秦銘感到身體有種形容不出的寒冷。
“可是死人怎么還會擁有意識?
導員不是說,死人并不能變成鬼魂嗎?”
王升還是無法理解。
“我說不好。
可能是導員說錯了。
也可能擁有賀煒意識的,并不一定就是賀煒。
或許是鬼祟附身到賀煒身上,意識遭到了賀煒的同化也說不定。
這種事,你們問我,我也說不清。”
賀煒是死人這件事,盡管讓眾人感到頭皮發麻,但是在秦銘看來,這個發現還是讓他們收獲頗豐的。
原因有兩點。
第一點是知道了事情的起因。
那就是閆圖以及賀煒,都是在閆圖的家里出事的。
第二點是驗證了咒符的作用。
因為在剛剛他用驅魔符,成功讓賀煒變成了一具尸體。
至于那張貼在賀煒臉上的咒符,則已經燒成了黑灰,顯然是沒法再用了。
“我們現在走吧。”
既然在賀煒這兒搞清了一些事情,那么自然是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所以秦銘在這時候再度生出了離開的念頭,對仍陷于恐慌中的眾人提醒了一句。
但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門外卻突然傳進一串“咚咚”的門響。
聽到門外有人,陳子涵等人頓時被嚇得血色全無。
畢竟屋子里可是還躺著賀煒的尸體的。
盡管賀煒不是他們殺死的,可他們卻怕攤上麻煩。
“秦銘我們該怎么辦啊?”
眾人在不知所措的時候,又想到了秦銘。
“我們有學生證,就算是外面的是警察,也應該能說得清吧。”
王升腦子一轉,突然想到了他們身上的學生證。
“是的,所以不需要慌張什么。
先看看是誰吧。”
秦銘也不覺得,賀煒變成一具尸體,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麻煩。
在低聲安撫了眾人一句后,他便幾步來到門前,透過貓眼朝著門外看去。
結果發現,門外正站著一個穿著校服的三中學生。
“應該是賀煒的同學。”
秦銘記住了來人的模樣,然后又放輕腳步的退了回來。
“我們假裝聽不到嗎?”
陳子涵不確定的問道。
秦銘沒有說話,而是在思考著什么。
在考慮了片刻后,他則直接走去門邊,也沒和眾人商量,便直接將門給打開了。
“你是?”
徐大偉見賀煒沒給他開門,剛要給賀煒打個電話,門邊突然開了。
但是開門的人,卻并不是賀煒。
“我是特別刑偵科的人。來這里辦案的。”
秦銘再度將老一套搬了出來。
“特別刑偵科?”
“警察。”秦銘拿出學生證給徐大偉看了一眼,然后便讓徐大偉進來再說。
徐大偉心里面裝著疑惑,正納悶警察會在賀煒家辦什么案時,他的目光卻一下子瞥到了,正躺在地上身上只穿著一條內褲的賀煒。
見狀,徐大偉頓時被嚇得大叫了一聲:
“賀煒!他……他怎么了?”
“死了。”
“死……了……?”
徐大偉頓時懵住了,仿佛沒有聽清楚秦銘說的話一樣,嘴上還喃喃的重復了一句。
但很快,他的眼圈就紅了。
在城陽市一家較為火爆的飯店單間里。
鄭天和他的一眾家人,正坐在里面。
因為今天是他奶奶66歲的生日。
家里面很多親戚,平時忙的,他熟悉的不熟悉的,都趕過來給他奶奶祝壽。
老太太身體一直很好,也很會趕時髦,像是很多小年輕一樣,整天拿著個手機不離手。
等人到齊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拍照發朋友圈。
這也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不過,其中卻并不包括鄭天。